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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完成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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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焰把沾着草莓果酱的手指在卫衣上蹭了蹭，眼睛还黏在电脑屏幕上。
“嘿嘿，反对奴隶制！”
游戏里的角色正举着用破铜烂铁拼成的机械臂，在奴隶主庄园的废墟上跳机械舞。
“真好玩，顾言蹊，”她突然转头，发间的草莓发夹晃出残影。
“你要不要再做一个《破界》？我一周玩了50多个小时！”
顾言蹊手一抖，差点把刚标记的Bug文档关掉。
他盯着对方眼下淡淡的青黑，又看了看她脚边堆成小山的空泡面盒：“好家伙，你当这是上班呢？一周7天，就算不眠不休也才168小时，你这是把睡觉时间都献祭给游戏了？”
“这叫沉浸式体验！”苏桃焰猛地拍桌。
“你看这个随机事件，那天我玩的奴隶刚挖通地道，就触发了地底钻出上古机械巨龙的剧情！”
她兴致勃勃的继续说：“还有那个能把商店老板卡住二楼随便偷窃商品的椅子，简直神来之笔！”
顾言蹊的耳尖悄悄红了，飞速在笔记本上记下反馈，金属笔帽被他按得咔咔作响：“那是程序员熬夜Debug时的神志不清产物……不过那个卡住商店老板的椅子绝对是Bug，必须修复。”
他顿了顿，瞥见苏桃焰电脑桌面的截图文件夹，里面塞满了角色搞怪表情包，“话说，你该不会把每个奇葩结局都解锁了吧？”
“还差最后一个！”苏桃焰突然兴奋的看着他。
“听说集齐所有离谱成就，能召唤开发者Q版立牌？顾老师，你游戏里藏得够深啊！”
办公室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憋笑，原来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在偷偷围观这场对话。
顾言蹊慌忙合上笔记本。
却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防脱洗发水直播道具，红色瓶身在桌面上骨碌碌滚到苏桃焰脚边。
“顾老师，”她弯腰捡起瓶子，嘴角勾起熟悉的坏笑，“要不新游戏就叫《秃头制作人的千层套路》？保证销量翻倍！”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顾言蹊的怒吼混着键盘敲击声响起：“都别笑了！Bug还改不改了？苏桃焰，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游戏关了去睡觉！”
然而后台不断攀升的好评率和玩家二创作品，早已把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说来说去还是我玩得最有意思！”
苏桃焰晃着手机，屏幕上某视频平台的录播切片播放量数字正疯狂跳动。
“你看，这奴隶反杀奴隶主的鬼畜视频，播放量都破百万了！”她笑得前仰后合，草莓发夹险些飞出去。
顾言蹊无奈叹气，嘴角却悄悄扬起：“其实游戏里有个以你为原型的角色，你有发现吗？”
苏桃焰猛地凑过来。
发间草莓香混着咖啡味扑面而来：“我早就发现了！是那个圣主奥斯汀的女儿桃乐丝对吧？天生神力，还能加入主角队伍！”
她眼睛亮晶晶的，“我第一次玩就把她的剧情线全解锁了——”
“然后呢？”顾言蹊饶有兴致地挑眉。
“然后我让她亲手绑架了自己的爹，直接篡位当圣主！”苏桃焰拍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
“什么王位继承，哪有抢来得刺激？现在论坛都在刷桃乐丝的叛逆之路，还有人做了如何培养反骨女儿的攻略！”
办公室突然爆发出一阵憋不住的笑声，程序员们纷纷从工位探出头来。
有人举起手机展示论坛热帖，有人笑得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顾言蹊看着苏桃焰得意洋洋的模样，默默无奈抚额，果然开放性世界是这样，玩家能玩出一万种花样。
“等再有漫展我就cos桃乐丝！”苏桃焰高兴的站起来。
少女眼睛亮得像藏了两簇小烟花，“你这桃乐丝设定绝了！沙克人浑身包裹着外骨骼板甲，扛着巨剑往那儿一站，压迫感直接拉满！”
她随手抓起马克笔，在废纸上飞速勾勒机甲线条。
笔尖沙沙作响，“特别是放技能的时候，横扫一片怪，特效哐哐砸，比我上次穿的骸音机甲还炸裂！”
顾言蹊摘下黑框眼镜擦了擦：“那是美术组熬了三个通宵改的建模……”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三个通宵？值了！”苏桃焰突然凑近。
草莓发夹几乎要戳到他鼻尖，“到时候我cos桃乐丝出展，再现场表演游戏里的技能连招，保证漫展热搜全是我们！”
她单手比划出巨剑横扫的姿势，“玩家不得疯狂截图，论坛直接炸锅？”
“我不想打扰你的兴致，”顾言蹊一把抽走苏桃焰怀里的笔记本电脑，金属挂链在她鼻尖晃出虚影。
“但是你现在立刻、马上，去休息！”他盯着对方眼下青黑，活像盯着游戏里最顽固的bug，
“真当自己是永不断电的网瘾少女？黑眼圈都能当熊猫了！”
苏桃焰瘫在沙发上耍赖，草莓发夹歪到一边：“再玩五分钟！就五分钟！我再看看桃乐丝还有没有隐藏剧情……”
话音未落，顾言蹊已经抄起防脱洗发水往她手里一塞：“行，那你先把这瓶喝了，毕竟按你这熬夜速度，下次漫展cos桃乐丝，连发网都省了，光头！”
办公室瞬间爆发出哄笑，程序员们疯狂敲击键盘的手指都在颤抖。
苏桃焰“腾”地坐直，举着洗发水作势要砸：“顾言蹊！你这是人身攻击！信不信我把你女装照做成游戏内奸NPC？！”
“威胁开发者，游戏账号永久封禁。”
顾言蹊挑眉按下电脑关机键，屏幕黑下去前，还能瞥见桃乐丝举着巨剑的剪影。
“现在，立刻去补觉——不然下次更新，直接给你角色加个不睡觉就变秃的debuff！”
“算你狠。”苏桃焰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晨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时，苏桃焰迷迷糊糊摸出手机。
手腕上突然弹出的系统提示惊得她直接从床上弹起【龙傲天系统进度90%】的鲜红字样在屏幕上跳动。
洗漱镜里映出她眼下未消的青黑，草莓发夹歪挂在蓬松的卷发上。
点开日程表，密密麻麻的漫展通告差点晃花她的眼。
下周末要还原宫崎野蔷薇凌厉的战斗姿态，后日得扛着三米长的立体机动装置重现三笠的经典飞跃。
更别提蒂法那套能踢碎空气的格斗连招，还有2B小姐姐精准到毫米级的机械舞步......
“这哪是cosplay，分明是体能特训！”苏桃焰咬着牙刷含糊吐槽，镜中人嘴角还沾着牙膏沫。
但指尖划过相册里那些漫展返图。
上次穿骸音机甲惊艳全场的照片，观众举着手机疯狂抓拍的热烈场面。
她突然咧嘴笑了，牙膏泡泡随着笑声飞溅在镜面：“好在我有龙傲天系统的八块腹肌！非得让粉丝知道，什么叫桃桃战神永不翻车！”
最后cos桃乐丝那天，漫展场馆的聚光灯在穹顶交错闪烁。
苏桃焰身披银光流转的外骨骼板甲，怀中两米长的巨剑斜倚在《破界》展台金属围栏上。
棱角分明的肩甲将她衬得宛如从游戏里走出的战神。
台下粉丝举着“桃桃yyds”的灯牌疯狂尖叫，而她却饶有兴致地支棱起耳朵，听着隔壁采访区顾言蹊逐渐走调的回答。
“顾神！顾神！”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举着话筒挤到前排，“我想和新手村门口卖花的NPC结婚，为什么系统一直提示无法交互啊？”
顾言蹊扶了扶下滑的黑框眼镜：“这个……咳咳，很多NPC是通过随机表格生成的，可能……可能没有设置婚姻系统？”
他的目光悄悄瞟向展台后疯狂憋笑的程序员，对方正用口型比出“我们忘了做！”
“还有还有！”戴渔夫帽的男生举起手。
“我上次在沼泽地图卡进一块石头里，结果发现了全是发光水晶的异界空间！这是不是超隐藏内容？”
展台后的美术师差点把数位板摔在地上。
顾言蹊的耳尖瞬间涨成番茄色，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那、那个应该是……是游戏的穿模Bug。”
他话音未落，苏桃焰突然挥起巨剑，金属刃面在灯光下划出冷冽弧线：“家人们！这就是《破界》的魅力！Bug都能玩出隐藏副本！”
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笑声。
弹幕墙瞬间被【顾总：我装不下去了】【桃桃救场王】的调侃刷爆。
顾言蹊看着苏桃焰朝自己挤眉弄眼，发间草莓发夹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突然觉得那些熬夜改Bug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展会闭幕的金色灯光里。
顾言蹊的指尖摩挲着“年度最佳游戏”奖杯边缘，金属触感还带着体温。
苏桃焰的桃乐丝机甲在身后投下巨大阴影，肩甲的荧光纹路随着呼吸灯明灭。
“恭喜啊，顾神。”她卸下面甲，草莓发夹上还粘着没蹭掉的金粉，“奖杯拿在手里，这些头发没白秃了吧？”
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灯光，奖杯底座映出两人倒影，一个顶着整齐的前刺头，一个发卷翘得像被风吹乱的弹簧。
“该恭喜的是你吧？”顾言蹊晃了晃手机。
热搜榜前三位全是“苏桃焰，桃乐丝本丝”。
“听说漫展结束后，你的cos租赁订单排到明年了？”
苏桃焰笑起来，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那不得感谢某制作人，把游戏角色做得比我本人还帅。”
话音未落，展台上的巨幕骤然亮起暖金色光芒，《破界》通关动画以像素点阵的形式缓缓展开。
全地图NPC从雪山、废墟、机械城等各个角落涌来，连最隐蔽的彩蛋角色都挤在镜头边缘。
奴隶主庄园的猫头鹰管家叼着银匙歪头眨眼，沼泽里的机械巨龙头顶蹲着偷喝机油的哥布林，矿洞深处的发光蘑菇精们手拉手组成荧光拱门。
苏桃焰一眼认出自己捏的“古神脸”主角站在前排。
眼球灯泡般凸出的脸上挂着憨笑，手里还攥着她最开始抢的发霉咀嚼棒。
她乐不可支的看着顾言蹊耳尖的薄红：“说真的，加我系统码吧？下次穿越去新世界......”
“必须加。”他举起手环。
屏幕亮起时，两人的系统界面同步弹出好友申请。
指尖相触的瞬间。
展台穹顶忽然炸开典礼彩片，无数金珀纸如星屑般落在她发间，而他看见自己奖杯底座的倒影里，她的机甲正轻轻碰了碰他的游戏制作人工牌。
“系统空间见。”苏桃焰冲他晃了晃手环，转身时，机甲披风带起的风卷走他一根脆弱的头发。
远处传来工作人员收拾展台的声响，而他们的倒影，正并肩出现在《破界》前瞻预告更新的隐藏地图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