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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塞纳河畔的蝴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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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的门关上后，优优的目光仍停留在窗外那一家四口身上。费伊一手抱着心儿，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优购腰间，而宝儿则像个尽职的小护卫，紧紧牵着妹妹的手不放。
"姐姐背！"心儿突然在费伊怀里扭动起来，朝宝儿伸出小短手。
"不行，你刚吃完东西会吐的。"宝儿板着脸拒绝，却还是接过妹妹的小书包挂在胸前。
优购笑着揉了揉宝儿的头发，说了句什么。少女立刻红了脸，却把妹妹的手攥得更紧了。隔着玻璃，优优看见心儿撅着嘴在宝儿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后者假装嫌弃地擦脸，眼里的宠溺却藏不住。
"真可爱。"雅锦托着腮，目光追随着她们，"我小时候也总缠着表姐..."
优优的玉坠突然微微发热。前世雅锦确实有个表姐，在她十八岁那年移民加拿大——正是她们关系开始疏远的开端。
窗外，心儿不知怎么挣脱了宝儿的手，朝河岸跑去。宝儿立刻追上去，动作敏捷得像只小豹子。她一把捞起妹妹时，心儿的发卡掉在了地上——那是一只蓝蝴蝶，和优优送给雅锦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
"等等！"雅锦突然站起来，抓起落在她们桌边的儿童水壶追了出去。
优优透过窗户，看见雅锦弯腰把水壶递给宝儿。阳光下，少女胸前的蓝水晶项链突然折射出刺目的光芒，正好照在雅锦手腕的"Y"字纹身上。雅锦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而宝儿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
她们交谈了几句。优优看见宝儿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塞给雅锦，然后指了指塞纳河对岸——那里有座小小的蓝色屋顶建筑，在阳光下像只停驻的蝴蝶。
雅锦回来时，手里攥着一张烫金名片。
"那孩子说..."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蒙灰在蓝房子等我们。"
名片背面用钢笔潦草地画着蝴蝶翅膀的纹路，和优优玉坠上的裂纹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当雅锦把名片递过来时，优优胸前的玉坠突然剧烈发烫，仿佛在呼应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雅锦摩挲着自己的半块玉坠，"那个小女孩说'蓝房子'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蒙灰姐站在雪山寺庙前..."
优优的胃部绞痛起来。前世她死后，蒙灰确实去了雪山，带着她的骨灰和雅锦的...。
"下午没课。"她转移话题，"要去看看吗？"
雅锦点点头，目光却还追随着远去的四口之家。此时心儿正趴在宝儿背上熟睡，小手还紧紧抓着姐姐的衣领。费伊和优购走在后面，十指相扣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那样的生活..."雅锦轻声说，"好像也不错。"
优优握住她的手。玉坠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这一次，她确信裂纹又延伸了一毫米——不是朝着碎裂的方向，而是像蝴蝶正在展开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