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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蒙灰的茶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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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优推开"浮生记"茶室的木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没想到雅锦说的"秘密基地"会是这里——前世她胃癌确诊后，曾独自来过这家隐蔽的茶室，老板娘给她泡过一杯据说能缓解疼痛的奇兰茶。
"你们来啦。"柜台后的女人抬起头，左眼角有一颗和优优一模一样的泪痣，"老位置准备好了。"
优优愣在原地。这个女人她认识，前世最后那段日子，蒙灰是唯一看出她时日不多的外人。那时蒙灰说："你身上有将死之人的气息。"
"优优？"雅锦轻轻拉她的袖子，"蒙灰姐是我表哥的朋友，她的茶可神了..."
蒙灰引她们到角落的榻榻米包厢，案几上摆着三杯茶：琥珀色的给雅锦，墨绿色的给优优，还有一杯紫红色的放在空位前。
"第三杯是..."优优的话戛然而止。她看见蒙灰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她前世跳楼时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给有缘人。"蒙灰意味深长地笑，"看来今天ta没来。"
雅锦已经捧起茶杯，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蒙灰姐，我又梦见那个白色房间了。这次...优优在吃你给的药丸。"
优优的手一抖，茶水洒在手腕的蓝蝴蝶手链上。前世她确实从蒙灰这里买过所谓的"续命丸"，后来才知道不过是普通的维生素。
"梦都是反的。"蒙灰给优优续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脉搏，"这位小朋友气色好得很。"
优优盯着蒙灰的手——那双手过于苍白，几乎能看见血管，和前世她记忆中的分毫不差。最诡异的是，蒙灰虎口处那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尝尝这个。"蒙灰突然推来一碟点心，"山药桂花糕，养胃的。"
雅锦眼睛一亮："就是我上次梦见的老中医说的那个配方！"
优优的胃部突然一阵绞痛。她强忍着不适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和前世雅锦托人从国内寄来的点心一个味道。
"我去下洗手间。"优优匆忙离席。
走廊的镜子前，她用冷水拍打脸颊。抬头时，镜中突然出现蒙灰的身影。
"林小姐。"蒙灰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死过一次的人，更应该珍惜当下啊。"
优优的血液瞬间凝固。她转身时，蒙灰已经回到柜台，正在给一个穿校服的男生结账，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回到座位时，雅锦正在翻看手机："学生会找你，说校园祭的账目有问题..."
"不管他们。"优优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前世她绝不会做的选择，"下午我们去新开的植物园吧？"
雅锦的眼睛亮起来，像星星落进琥珀里："我梦见那里有片蓝蝴蝶花海..."她突然捂住嘴，像是懊恼又说漏了梦境。
蒙灰送来打包好的茶点，里面多了一盒标注着"安神茶"的小包。优优刚要推拒，却看见盒底压着一张字条：
"她梦得越多，想起的就越快。你确定这是她要的吗？"
回程的公交上，雅锦靠着优优的肩膀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盒安神茶。优优轻轻拨开她的刘海，发现她眉间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浅浅的皱纹...
手机再次震动，是学生会长的来电。优优直接关机，把SIM卡拔出来塞进包里。这一次，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个酣睡的侧脸更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