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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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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内，两个alpha管制员正在盯着20个新入营的omega做拉伸训练，目的是把他们身体的柔韧性提上去。
形体课是入营第一年的必修课程，第一次上课从压腿这种简单动作做起。
omega们的腿被拉到最大程度打开，训练室里面哀嚎不止。
两个alpha拿着鞭子四处走动巡逻，发现有omega偷懒便是一鞭子下去。
林川坐在靠窗边的沙发上，穿着皮靴的腿交叠着，手里拿着一根烟，灰白的烟雾在他周围缭绕，像一层薄纱，模糊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似乎对室内的惨叫声充耳不闻，享受着自己的时光。
两个alpha带着的抑制手环已经开到最大档，来防止自己的信息素外溢。
任谁听到这群年轻的omega软绵绵的叫痛声，都禁不住身上的躁动。
但他们只能拼命克制自己的欲望，管制营的管理法已经规定，职员若在营内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对omega造成伤害，将迎来牢狱之灾。
陈旭和安然被分到了一组，他们互相帮对方压腿，安然的眼睛哭红了一圈，双腿还在止不住地发颤，陈旭倒是没把自己搞得太狼狈，拼命在忍耐，还时不时安慰安然。
“我不行了，呜呜……”安然视死如归地收回腿，整个人在地上缩成一团。
一旁的管制员见状，立马上前呵斥。
“求求您，他真的不行了，让他休息一下吧，求求您，大人。”陈旭在一旁为安然求情。
安然在地上发出时高时低的呻吟，脸难受地拧成一块。
看着安然可怜的模样，管制员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上前把人拉起来时，一直没说话的林川开口了：“罚十鞭手心，罚完继续练。”
管制员听到林川发话，二话不说把安然从地上连拖带拉弄起来，示意把双手举高，下一刻鞭子变毫不留情挥下来。
安然在鞭子触及手心的瞬间条件反射般缩了回去，手里火辣辣地痛。
“躲的不算数。”
魔鬼般的声音再次袭来，安然浑身一抖，认命般把手伸回去。
鞭子一下一下地落在手心里，在空旷的训练室泛起回音，其他omega都低着头减少存在感，腿上不敢再松懈分毫。
安然痛得冷汗直落，嘴里发出难忍的痛呼，一旁的陈旭也无计可施，只能心里为安然祈祷，让责罚快点过去。
罚完过后，林川把那个管制员叫到跟前，漫不经心道：“你新来的吧。”
“是的，林川大人，我刚入职一星期，请您指教。”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
“啊，是……是的，林川大人。”管制员悻悻地道歉。
林川没再理会他，香烟在指间转了个圈，随后轻轻摁进烟灰缸里。
他起身离开了训练室，往最近的苏谨的办公区走去。管制营这一圈人里，跟他最谈得来的就算这位了，因而他无聊时便经常去串门。
林川直接推开苏谨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点也不惊讶，“你怎么来了？”
“无聊，找人聊天。”林川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正好，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苏谨在办公桌上的电脑划拉了一通，又走到打印机前抽出一张纸。
“给，你瞧瞧。”
林川接过递来的纸张，眼睛往上一瞄，“清宁的去处这么快安排好了？”
“你再往下看看。”
林川顺着看下去，突然拔高了音量：“被送去凌家了？”
“是啊，向先生刚出的指示。我得让人去好好安排一下了。”
“怎么是去凌家，”林川显然还没从这消息中恢复过来。
“凌家怎么了，银行世家，多好啊。”苏谨望着林川的深情，很是不解。
林川望着右下角盖着的红章，拿着纸的手不禁用力。
“我还有事，先不陪你聊了。”林川从沙发上起来，就要往外走。
“哎，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苏谨望着林川离去，感觉到一丝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继续手里的工作了。
银行世家，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家主凌业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了，这些年手头就弄死了好几个omega，把清宁送过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折在里面。
林川想着想着，脚步一转，往向以安的办公区走去。
办公室里，向以安正在办公电脑上查看全营omega的信息记录，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请进。”向以安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盯着屏幕看。
“向先生，您好。”
向以安听到声音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是林川来找他，“林川？”
“您还记得我。”林川礼貌地回话。
向以安嘴角一弯，“当然，这么特别的人想不让人记住都难。”
“我的荣幸。”
向以安终于放下手中的工作，正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有什么事吗？”
林川也不再说更多客气的话，直接进入主题，“S级omega清宁，他要被指到凌家主了，请问是您的安排吗？”
向以安稍显意外，顿了一顿，“有什么问题吗？”
“这安排还能更改吗？”
向以安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停在胸前，“理由。”
林川镇定地答道，“清宁是个罕见的S级omega，应该到更能发挥他价值的地方去。”
向以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我想您也很清楚凌业是个什么样的人，清宁跟了他，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希望您再好好考虑一下。”
向以安笑了，声音带着些戏虐，“我竟不知道林先生居然会这么关心一个omega，很同情他么？”
林川往前走了两步，在离向以安更近的地方停住，站定，眼睛与他直视，“我只是希望您作出更明智的选择，没有别的意思。”
“哦？我听说这个omega以前信息素混乱，是你一直在给他治疗，这是磨出感情来啦？”
林川心里暗骂，人没来多久，倒是把消息摸得一清二楚。但他不能表露出来，只能淡淡回应：“普通管制师跟omega的关系罢了。”
向以安还是那副戏虐的神情，“那就再好不过了，林先生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想必比我更清楚什么是违规。”
林川刚想开口继续辩说，就被向以安抬手打断。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不急不慢绕开封线，掏出一张硬纸，拍到桌面上。
那是一张卡了钢印带着红章的A4纸，上面清清楚楚按格式写好了omega清宁的去向。
“很抱歉，文件已经送审了，政府也已经备案。现在要改已经来不及了。”向以安摇了摇头，又把那张A4纸收回档案袋中，重新封装起来。
林川顿时感到有气没处使，他承认向以安作为北区omega管制营的总负责人，自然有权力独自决定任何营里omega的去向，而且按凌家那边的权势，恐怕也掺和了进来。
又要眼睁睁看着一个omega掉进深渊里了吗？
回去的路上，林川特意往清宁所在的区域走去，果然在舞蹈室看见了他。
清宁日常会练舞，林川是知道的。
营里的omega来这半年后，管制员便会结合他们的自身情况，安排一些技艺课，比如弹琴、画画之类的，清宁自小有舞蹈基础，给他安排舞蹈课学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只见他的足尖在地板上划出流畅的弧线，腰肢柔韧得像一株被风拂过的花茎，伸长的脖颈上露出的项圈就更加显眼了，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一道始终无法挣脱的枷锁。
“清宁。”林川叫住了他。
沉浸在舞蹈中的omega听到声音，立刻回过神来，见到是林川，兴奋地朝他走来。
“林川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你这个月就要出营了，现在你跟我去医疗区，把最后一针治疗剂给提前打完。”
清宁吃了一惊，“不是还有两个月吗，怎么突然要提前出营了？”
林川没有回答他，往外走去。清宁只能默默跟上去，没再多问。
是熟悉的医疗区。
清宁像以往很多次那样在病床上趴下。林川把手臂上带着的抑制手环开到最大，伸手解开了omega脖子上的项圈，后颈的腺体在强光灯的照射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忍耐一下。”
清宁听话地控制住自己不释放信息素，等待着林川像往常一样给他注射药剂。
林川从药台的柜子里找出那管试剂，压进注射器，用酒精棉擦拭omega脆弱的腺体。
针头刺入腺体的瞬间，清宁感到自己的信息素有些失控，很快另一针镇定剂也打了进来，腺体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痛觉，很快他就晕了过去。
室内弥漫着一股栀子花信息素的味道，林川用手触上omega已经泛红肿胀的腺体，略微俯下身来，轻声说，“好好睡一觉吧，做个美梦。”
清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项圈已经戴回去了，他用手摸了脖子一圈，腺体还是有轻微的不适感，但还是在自己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门一开，他的舍友回来了，见他醒了，往他床边靠过来，“嘿，你是不是这个月就要出营了？”
“应该是的。我听林川大人说的。”
“那你知道你要嫁给哪位alpha了吗？快说来听听。”舍友急切地想从他嘴里知道点新消息。
清宁面色潮红，“我……我还不知道。”
舍友期待的目光沉了下去，但很快他又打起精神，“没事的，你是S级omega，肯定能嫁一个高大威猛帅气的alpha！”
清宁抄起枕头扔去。“你别拿我打趣了。”
“哈哈哈……，打不着，打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