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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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乱来了，真是太乱来了……
就算是虫母也……
孟晚一边整理混乱的思绪，一边进入医疗室。
米特庞克号的所以门都不会拦他，他现在要到一个没有虫的地方待着，先持续到明天抵达中心星为止。
“嗯？妈妈怎么来这里了？”
这不是完全没有躲开虫吗……
在医疗室内的是安康，他一般都呆在这里……看孟晚的实时数据。
“……没事。”逃不开，完全逃不开……
不过相对于自从知道自己和哲棘*之后已经缠了他一天的沃佩卡，对此完全没有反应的安康……可能会好点？
“你在干嘛？”生硬的转开话题，不过孟晚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引起话题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检查妈妈的数据。”哎呀真是，努力想找话题的妈妈，可爱。（笑）
“啊，这样啊，辛苦你了。”干巴巴的。
“不辛苦的，虽然到了中心星就不同了，不过现在在这里，只有我可以实时看到妈妈的状况，知道妈妈动/情时的数据，这基本已经满足了我对妈妈的窥探欲。”
看着安康笑眯眯的脸，孟晚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比如，虽然妈妈在哲棘那里生理反应更强烈，但是和镇宇显然心跳更快，更沉浸其中。”
？？？
“等，等一下！！”这种事……
“嗯……不亏是初/次呢。”
安康轻飘飘地下了结论。
孟晚僵立在原地。
妈妈脸皮真薄，好不经逗啊，这点也很喜欢。
这样想着，安康起身将妈妈抱过来，岔开腿让妈妈可以坐在椅子上，环抱住他的腰。
俯首嗅嗅妈妈发间的淡淡的香气，安康又抬头看向不停波动的屏幕。
“嗯……妈妈真的很喜欢抱抱呢，刚刚还有些羞耻，现在身/体已经有些享受起来了。”
“哈？”这个检测……这么全面吗？
“哎呀，又害羞了呢，妈妈真可爱啊。”安康说着，又蹭了蹭孟晚的头发。
“……”不想说话。
早知道是这样的处刑，他不如继续让沃佩卡缠着，至少沃佩卡不会让他社死。
“妈妈，会反感我的观察吗？”想到中心星，安康笑容淡了一些，如果这种程度都会让妈妈这样……
“唔……其实还好，就是……很羞耻。”毕竟也不是什么带有恶意的窥探，他也是知道星脑的检测作用的，只是没想到……这么细致。
“妈妈，到了中心星后，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直播向全体虫族。”轻飘飘的一句炸弹。
“！”
“24星时，事无巨细，而且无死角。”
“！！”
“等一下！”孟晚猛的站起来，转身瞪着安康，表情有些羞恼。
“这种事……也太……”
镇宇有说过，他们会永远看着他。
但是，但是，这种看法……
太bt了，太社死了，太过分了。
“要保护我之类的，不能安排虫族跟着我之类的吗？”这样的他大概可以接受。
“妈妈，这不只是为了保护您。”孟晚没有立即破口大骂吵着要离开，安康已经很知足了。
他把孟晚揽过来，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右腿上，将心爱的妈妈搂进怀里。
“虫族是非常庞大的种族，到我们这世纪有约一百八十七亿个体，而这些个体都爱着妈妈。”
“哎？”虽然有想过，但是？啊？
“个体太多了，妈妈根本不可能见到每一只虫族，注定有虫族会被淘汰。”
“而这些虫族的基数实在太大，见不到妈妈，却要为妈妈奉献一切，总会有不满于此的虫族出现，引发暴动。”
“妈妈是虫族的宝物，而不是某几个单独个体的。”
“……”孟晚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只能紧紧抓住安康的衣服。
“不过妈妈放心，摄像头都是隐形蜉蝣装载的，妈妈根本不会注意到的，正常生活就好，不用在意，无论如何，虫族都不会改变对妈妈的心意的。”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冲击之下孟晚只能抓住最简单的问题，“既然我不会注意到，不告诉我不就好了吗？”告诉他也只是让他的思绪变得乱糟糟的。
“……这是我的私心，我认为妈妈应该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而不是被镇宇用三言两语掩盖住这些。”
轻轻抚摸着孟晚的头发，安康缓缓道：
“与其在不确定的未来里，妈妈发现了这些肮脏的欲/望，不如现在就让妈妈知道这些。”
“……”孟晚不知道该怎么办，以亿为单位的沉重爱意，从中诞生的阴暗与病态……
——
虫族中心舰-米特庞克号会议室内空荡荡的，只有刚刚上任的虫母趴在主座上，想着安康说的话。
一百多亿的虫族……
时刻被注视着……
自己会没有隐私和秘密可言……
……
“哼？会议室居然还有人在啊。”思考间，会议室的门被打开，把红棕色的头发扎成小辫子，蓝绿眼睛的虫族走进来。
看到在主座上埋头想要逃避现实的孟晚，飞火有些惊讶：“妈妈？”
“嗯……你是？”是孟晚抬头，是陌生的虫族。
“妈妈叫我飞火就好，我是萤火虫。”飞火边说，拿起昨天放在在桌上的投影球。
那个是他昨天录进沃佩卡的建模后摆在那里的，只要沃佩卡进来就会感应到，然后播放他被哲棘提溜着走的画面，属于是飞火的恶趣味。
不过早上听说哲棘和妈妈玩的不错，他打算回收这个投影球改造成苦味炸弹扔哲棘星舰上，给那帮蜂找点麻烦。
没想到刚到门口发现面板提示有人，进来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妈妈，看起来很烦躁啊，头发都炸起来了。
……
“唔……现在不是很想见虫……”孟晚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虫族。
“走开啦……”
闻言飞火脸上散漫的笑意直接挂不住了，眼睛微微张大，有些惊慌。
“等一下，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和我说说好不好？”才刚见到妈妈，就被讨厌，会要虫命的。
“唔……说了你也不会懂，走开……”好烦啊……这个虫。
“呃……好吧，那……妈妈这个给您，别生气了。”不想被妈妈讨厌，飞火只好离开。
走前用光脑扫描刚刚准备回收的投影球，慌慌张张的输入了什么，然后将投影球放在孟晚旁边。
……
室内重新归于一片寂静。
孟晚悄悄抬头观望，鼓了鼓脸。
居然真的走了……
其实烦闷的情绪因为飞火的打断已经消失了大半。
毕竟按安康的说法，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但是，但是，被那么多人看自己的生活，还是实时的……想想就好不自在。
啊啊啊……
孟晚又趴了回去，余光瞥见了飞火放在一旁的小球，拿起来观察。
手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小球亮了起来，投影出来……哲棘提着一晃一晃的沃佩卡走路的影像。
“噗……”
沃佩卡像是霜打茄子，蔫蔫的，因为身高实在悬殊，脚离地面还有很长一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那天被拽走后原来是这样吗，好可怜啊。
算了，如果是他们的话，看看就看看吧……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摆烂心情，孟晚感觉一身轻松。
反正这个世界确实也没有他在意的人。
想通之后心情格外明媚，孟晚打开会议室的门就看到了对峙的两人。
是飞火和……沃佩卡？
“？”什么情况？
看到孟晚出来，沃佩卡立马跑来抱住他，“妈妈……”
“飞火说，您好像不太开心，让我不要进去打扰您……”声音软软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沃佩卡抬头观察着孟晚，脸上带着担忧。
“嗯……”孟晚本来说服了自己，但看着沃佩卡担忧的神情，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安康和我说了直播的事情……”
自己果然变了很多，明明只要按照他们希望的那样做就好了……还是说出来了……
“啊，原来是直播啊？确实妈妈可能会接受不了，”飞火明白了，当即决定：“没事妈妈，妈妈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去黑了那些摄像头。”
“可以吗？”孟晚有些茫然，这不是很重要的事吗？而且飞火居然这么厉害吗？
“嗯，当然，妈妈开心才是最重要。”飞火笑了笑，随后又争取了一下。
“不过妈妈，要不要先试一下？明天就到中心星了，如果让您感到难受，我会保护妈妈的。”
“好……”这样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
“飞火，你在骗妈妈。”沃佩卡盯着飞火笑眯眯的眼睛。
“摄像头是装载在蜉蝣上，直接链接神经的半生命体，不可能被入侵攻击的。”
“哎呀，那又怎样？妈妈现在心情不是还不错吗？”
回忆着妈妈离开时的身影，飞火歪头看向沃佩卡，瞳孔内发出幽幽的蓝光。
“再说了，妈妈不会拒绝的，我的演算是不会出错的。”
“啊……”偏了偏头，沃佩卡看向走廊转角处，那里是妈妈消失的地方，“果然，妈妈，好可怜……”
但是，不会让您跑掉的。
——
虫族中心星-赫特尔星，成千上万的隐形蜉蝣散落在各处，华美的宫殿即将等来他的主人。
来吧，妈妈，一旦进来，我们就不会让您离开。
甘美的果实，精致的甜点，柔软的床被。
请深陷进我们精心准备的虫巢。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