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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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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的晨雾如轻纱漫过湄南河，玉佛寺的尖顶已刺破绯色朝霞，鎏金瓦当在晨光中流转着佛国的庄严。
朱玄彬亲手为陆家森系上藏青色泰式立领衫的银扣，指尖刻意掠过对方锁骨凹陷处 —— 昨夜情动时留下的淡红指痕正若隐若现。
“这莲花绣纹衬得你腰肢更细了。” 他喉结滚动，突然用泰语在陆家森耳畔低语，“像极了佛前供桌上的青莲花瓶，只该被我插满玫瑰。”
陆家森的耳垂瞬间染上薄红，镜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他身着绣银莲花的藏青长衫，腕间铂金链与朱玄彬的机械表在晨光中碰撞出光芒；而身后的男人穿着同色系立领泰服，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链，那枚祖母绿吊坠正对着他后颈的碎发。
“再闹就要人挤人了。”陆家森转身时，腰间的泰式银饰发出细碎的轻响，恰似他此刻微乱的心跳。
玉佛寺的白墙浸润着千年香火，陆家森踩着被晨露打湿的石板路，忽然被朱玄彬拽进藏经阁投下的阴影里。男人的手掌覆在他后腰的银饰上，将人抵在墙上，鼻尖萦绕着混合了檀香、雪松与薄荷的气息。“方才那沙弥看了你三眼。” 朱玄彬的拇指摩挲着陆家森泛红的嘴唇，“若不是佛祖在前，我早该 ——”
“放肆，该什么？佛门净地。”陆家森仰头望进他漆黑的瞳孔，晨光透过藏经阁的窗棂，在朱玄彬棱角分明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朱玄彬突然抓住陆家森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隔着泰服都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该把你藏进功德箱，只让我一人供奉。”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欲望，“让你跪坐在蒲团上，对着玉佛起誓，每一句誓言都要 ——”
这时一个导游带着一群游客朝着两人蜂拥而至。
陆家森慌忙推开朱玄彬，却见对方指尖仍勾着他的袖口，眼底翻涌的暗潮尚未退去。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朱玄彬说完，飞速消失在人群中。
“他又要搞什么名堂……”还没等陆家森反应过来，朱玄彬手持莲花和香，向着陆家森狂奔而来，“我们赶紧给佛主上香吧！有什么愿望也好让佛祖知道。”
说完，两人在大雄宝殿外的香炉前点香、上香完毕后，拿着荷花迈入大雄宝殿内，这时殿内空气中浮动着乳香与檀香混合的气息。两人虔诚地仰头望着端坐于莲花宝座之上的玉佛，这尊由整块翡翠雕琢的圣像高 66 厘米，通体温润如凝脂，佛陀结禅定印垂目俯瞰，衣纹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在殿内长明灯的映照下，泛着幽微的青绿色泽。
两人将荷花供奉在佛像前的供桌上。
朱玄彬指尖攥着陆家森的小指，在佛前蒲团上跪得笔直。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掌心的香灰混着冷汗，将合十的双手洇出深色的痕。“佛祖在上……” 他喉结滚动，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低语，“我朱玄彬不求财不求权，只求陆家森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若他敢变心……”他忽然加重力道，攥得陆家森指节发白，“就让我生生世世困在爱欲地狱，受剜心之刑，也绝不放他往生。”
陆家森的睫毛剧烈颤动，听着身旁男人近乎诅咒的誓言，鼻尖是混合着乳香、檀香与朱玄彬薄荷糖气息的复杂味道。他望着玉佛温润的面容，想起那晚朱玄彬在泳池边失控的模样。
“弟子别无所愿……”陆家森在心底默念，指尖悄悄回握住朱玄彬的手，“唯愿眼前人能少些猜忌，多些心安。纵是七世轮回，也甘之如饴地困在他的牢笼里，做那朵永不见天日的佛前莲花。”
而后两人对着玉佛三跪三起，动作近乎一致，像极了古代婚礼拜天地的样子。
迈出大雄宝殿，走下台阶，朱玄彬从口袋掏出鎏金小盒，盒盖掀开时，“说你是我命中的劫数。”两枚刻着泰文 “????????”（唯一的爱）的金箔心锁在阳光泛着金光。话未说完，陆家森突然抢过其中一枚金箔心锁攥进掌心，挂到腰间。
离开玉佛寺时，陆家森腕间的金箔心锁随着步伐轻响，忽然想起方才许愿时，朱玄彬攥着他的手太紧，以至于掌心都留下了月牙形的红痕 —— 那是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更真实的占有印记。
坐上专车，正当车载广播刚好响起《曼谷之夜》的旋律时，朱玄彬忽然抓起陆家森的手，将祖母绿戒指对着阳光转动。“知道为什么选哥伦比亚祖母绿？” 他的拇指擦过宝石中天然的 “jardin”纹路，“因为这是火山岩与宝石共生的结晶，就像我和你 ——”他忽然倾身，在陆家森耳畔咬字清晰，“在欲望的火山里灼烧，却淬炼成比佛前供灯更永恒的存在。”
陆家森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热带棕榈，指尖轻轻回握住朱玄彬的手。远处，玉佛寺的尖顶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如同他们这场充满偏执与热烈的爱情 —— 有人看见的是占有欲的枷锁，而他触摸到的，是朱玄彬掌心跳动的是比湄南河更滚烫的真心。
当车载电台开始播报泰国王室新闻时，陆家森忽然明白，为何朱玄彬总将他比作 “皇室珍宝”—— 因为在这个男人的宇宙里，他早已是唯一的信仰，是比神明更重要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