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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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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泳池餐酒吧 Tribe 的夜，被霓虹灯浸染成迷幻的漩涡。粼粼波光在穹顶流转，将金属吧台映得忽明忽暗，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裹挟着冰块碰撞声、欢笑声，在蒸腾的水汽中翻涌。陆家森半倚在朱玄彬怀中，两人穿着同款泳裤，薄荷莫吉托的清凉气息萦绕鼻尖，水珠顺着陆家森精致的锁骨滑下，在暧昧的光影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一起喝一杯？” 陈非凡的声音如毒蛇吐信，冷不丁从阴影中渗出。他身着黑色紧身衬衫，袖口随意挽起，小臂上与陆家森同款的旧纹身若隐若现 —— 那是他们曾立下 “永不分离” 誓言的见证。此刻，他手捏着两杯冒着气泡的蓝色鸡尾酒，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像极了回忆破碎的声音。
朱玄彬的手臂瞬间收紧，他眯起眼睛，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同黑豹锁定猎物：“不用了，我们不喝来路不明的东西。陈非凡，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话音未落，陈非凡已仰头发出一阵刺耳的轻笑，七分嘲讽三分悲凉：“朱玄彬，你还是这么小心眼。怎么，怕我在酒里下药？还是怕陆家森和我说上两句话，就跟我走了？” 他故意晃了晃酒杯，蓝色液体在杯口摇晃，眼看就要泼出。
陆家森感受着怀中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咖啡店里那场激烈对峙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但当他对上陈非凡眼底压抑的痛苦，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到杯壁的刹那，仿佛又回到了去年那个分手的雨夜，寒意顺着指尖爬上心头：“Alex，这杯酒，就当是给我们的曾经画上句号。” 他仰头一饮而尽，酸涩的酒液混着气泡呛得眼眶发烫，喉咙里泛起阵阵苦涩。
陈非凡的目光如钉子般钉在陆家森泛红的眼角，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Johnson，你真觉得能这么轻易画上句号？你忘了，我可忘不了，为了能看到你，为了还能跟你在一起，我千方百计调到城中支行。”
“够了！” 朱玄彬突然暴起，猛地站起身，晃动了旁边的小桌。玻璃杯坠地的脆响惊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他怒目圆睁，指着陈非凡：“这里不欢迎你，现在，立刻，给我滚！”
然而陈非凡却纹丝不动，直直地盯着陆家森，眼中燃烧着偏执的火焰：“Johnson，你真的快乐吗？和他在一起，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用不着为了迎合他改变自己！”
陆家森攥紧手中的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Alex，别再说了。我和阿彬在一起很享受，这就是我想要的人，想要的生活。”
陈非凡冷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好，很好。祝你幸福，陆家森。希望你不会后悔。” 他转身融入人群，背影在泳池的倒影里扭曲变形，宛如一幅支离破碎的旧画。
“你为什么要喝他的酒？” 朱玄彬突然扳过陆家森的脸，拇指用力擦过他湿润的唇瓣，仿佛要抹去陈非凡留下的痕迹，“你不知道他对你还有想法吗？那杯酒里要是有……”
“够了！” 陆家森猛地推开他，未喝完的莫吉托在大理石地面蜿蜒成青色溪流，“你总是这么霸道！陈非凡只是想了结过去，你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还是说，你对我们的感情根本就没有信心？”
朱玄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大度？你忘了他在咖啡店怎么抓着你的手？忘了他特意跟一个支行就是为了更好地靠近你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还帮着他说话，陆家森，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他突然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陆家森泛红的耳尖，字字带着质问，“还是说…… 你心里其实还放不下他？”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家森心上，愧疚与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眼眶瞬间湿润。他抓起浴巾裹住身体，声音颤抖着：“阿彬，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只看到了自己的猜疑和嫉妒，却从不肯相信我。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他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混着朱玄彬压抑的怒吼，被泳池的水声无情吞噬。
陈非凡独自一人走在曼谷街头，他掏出手机，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又删掉：“Johnson，其实我只是想确认你过得好不好。” 最终，他只是对着手机屏幕，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
陆家森推开房间的门，空调的冷意混着残留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酸涩。他盯着床头柜上那枚祖母绿戒指 —— 昨晚朱玄彬刚为他戴上的定情戒指，在落地灯暖光中泛着深邃的光，像极了那人发怒时暗涌的瞳孔。指尖抚过冰凉的金属，昨夜求婚时 “永远属于我” 的誓言还在耳畔，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
“砰 ——” 的一声，套房门被撞开。朱玄彬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显然在泳池泡了很久，衬衫领口大开，露出脖颈处未消的吻痕。他盯着陆家森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玻璃：“为什么不接电话？”
“接了又能怎样？听你继续质疑我？” 陆家森别过脸，浴巾滑落半肩，露出锁骨处淡淡的指痕 —— 那是今早情欲失控时朱玄彬留下的印记。他突然抓起梳妆台上的薄荷糖盒，砸向墙壁：“你总说我是你的，可你呢？你的信任在哪里？”
糖盒炸开的瞬间，朱玄彬猛地冲上前，将人抵在墙上。他的手掌按在陆家森头侧，指腹擦过对方颤抖的睫毛，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哽咽：“我怕…… 怕你就像刚刚一样，头也不回地走掉。你知道吗？在咖啡店看到他抓着你的手，我真的想杀了他……”
“阿彬，你总说要掌控我的呼吸……” 陆家森抬手抚过他眉骨，触到一片湿润，才惊觉对方在流泪，“可真正的爱，是放手让我选择。陈非凡他病了，所以才会偏执。但我的选择，从始至终都是你。”
朱玄彬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听着，这里每跳一下，都是为你。……” 他低头咬住陆家森的唇，带着咸涩的眼泪，却比任何时候都轻柔，“对不起，我再也不逼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