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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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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是不用被海德拉去周六晨跑的一周，所以又是我周日例行要和米德莱特一起去教堂，度过虔诚一日的日子。又到了我解除压力的激情忏悔日啦！
在高等学院的每一个周末，都让我有一种自己被室友拉着升华人生的错觉，无论是体力还是信仰层面。
还记得我之前有提过的，每一次事故后我都会“自觉”去教堂忏悔至少三小时这件事么。两个礼拜积压的情绪可以对着忏悔室一股脑吐完，就算是我这个无神论主义者的魔法师，究极实用主义派的践行者，也会忍不住夸赞一句光明神真好用的。
教堂里确定后面没人在的忏悔室，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星神赐给我的朋友，没有什么比它更适合我这个自闭人了！
什么？你说星神不也是神么，我不能算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拜托，别忘了我可是坚定的星辰魔法道路的探寻者，道路的终点会是什么？
现在你猜猜为什么我总是说星神吧。
不过，我得和你说清楚，虽然我们这里有琳琅满目的教会。但哪怕是魔族他们装饰的像是“邪教”一样的血色教堂，也都是统一信奉【神明】的。
他们的祷告天渊之别，可他们的信仰仅仅汇集于一处。祂不是具体的某种神明，更类似于一种象征——全知全能的象征。
至于祂为什么存在...
我的室友米德莱特就是被祂钦定的圣女。
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圣女，就是证明祂的存在的最好的代行者。
而历史中的大部分时间里圣女都出自于里希特教会，所以它也是是目前我们认知里的最大教会。他们自称光明教会，信奉的“光明神”也是传统意义上各大主流教会嘴里的神。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米德莱特的存在，我的确不相信有神明的存在。
米德莱特在光属性和神圣属性魔力的亲和度是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一个魔法师都难以想象的程度，但她又确实是人类。除了她是被神眷顾的圣子，或者她本身就是那个【神明】，否则我的确难以理解我眼前的存在。
不过请放心，去除她对光明神信仰的存粹和狂热，其他时间她都是个非常正常的小姑娘。
如果说寝室里海德是最不靠谱我是倒数第二，那米德莱特和美洛蒂应该属于不分伯仲的靠谱人。不过有些时候米德莱特性子太软容易被海德拖着走，第一靠谱人的位置还是让给美洛蒂吧。
和米德莱特一起打扫教堂，找着机会就偷懒摸鱼的我知道，马上就是他们祷告的时间了。将会由米德莱特引领这群信徒，发自内心的赞美他们信奉的光明神，然后祈祷。
那个时候空气里零散的圣属性魔力会如同回应祈祷一般地汇集，直到把空间里的其他元素全部清空为止，圣属性魔力都会源源不断的灌进来。
浓郁的神圣属性魔力会产生排他性，达到极致的时候偶尔我会产生钟声的幻听。
那是真的只能用神迹来描述的场景。
是我暂时还不能触及的境界。
对习惯性使用七曜魔法的我而言，空气中一丝相关元素都没有并不算是好受的事情。就好像是习惯性拿枪的人突然被抢走了武器，并且周围充斥着用枪指着你的人。
即使他们嘴上说着我不会伤害你，但仍然会感觉到这种程度的不安全感。
低等学院的小萝卜头神官会在捡完外面的落叶之后一个个靠前坐好，在所有人来齐之前大多数情况她们都会叽叽喳喳地围着米德莱特提问。看到她们眼里对神像的虔诚以及对米德莱特的崇拜景仰。我觉得当初在万界决定开辟出这么一个完全中立乌托邦的人，一定是个柔软天真的家伙。
米德莱特在这里，是圣女，但首先是“学生”。她的身边有的只是和她志同道合的学生伙伴们。
没有人会真的向她祈求什么，也没有人要求她引发神迹。没有人会去规劝她远离魔族，也没有人要求她时刻慈爱坚强。
每个人在出生的那一刻都会拥有我们自己的身份，但在这里，这里的规则就是“学生”的身份凌驾于所有身份之上。在“学校”的时间里，我们进来以后唯一的任务就是寻找自己。
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在“学校”里呆满二十年，创造足够多的回忆锚点，来确保我回到光明教会掌控下还能稳固我的人格。
米德莱特可能不会那么想？毕竟她是真的超级虔诚的圣女，估计会和我一样一到阶位7就立刻离开也说不定。
不过我和她们可不一样，我是坚定的星辰探索者，魔法师就算是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依旧还是只会继续探寻真理之路。
会被外物束缚的魔法师是永远采摘不到真理的果实的。
请多学习我，虽然魔力媒介不一样，但是在这里记录下的每一份圣属性魔力的压缩记录，都会是帮助我早日拿到阶位7的最佳助力。
日月属性魔力的融合就是在这里迸发的灵感，代表主动与攻击的“日”融合代表被动与防御的“月”，两种性质完全相反的元素结合，才产生了“空”。
我原本以为“空”代表的是虚无与混沌，而现在，我要在“空”的基础上继续融合。
生命与觉醒的“木”，变化与行动的“火”，
基础与恒久的“土”，收获与丰饶的“金”，
寂静与净化的“水”，主动与攻击的“日”，
被动与防御的“月”，包容与永恒的“空”。
如此全部，构成了我的【星辰】。
或许，你还记得我说今天我是来忏悔室忏悔的吧？
确保忏悔室没人的方法，我猜你一定知道了——
神官们的祷告会维持三小时。
以往的三个小时都是我一心二用疯狂回忆自己干的蠢事，然后对绝对听不到我道歉的美洛蒂疯狂道歉的时间。
但今天不一样啦！
我想你猜到了，不出意外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记录魔力侵占极限规律的日子。
所以，原谅我的食言。
我们总会在原本的世界再次相遇的对么？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要背上身份的枷锁。
我闭上眼。虔诚的忏悔，献给她。
美
洛
蒂
阳光透过玫瑰花窗，把教堂内部渲染的眩神夺目，光线透露出迷幻的色彩。凝视它的时候，我仿佛进入了巨型万花筒，每个时刻都会呈现出不同的光影变幻。
在斑驳陆离的光影中，色彩鲜明的她在对我微笑。她就像是世间一切美好聚集在一起才能形成的人。
她就是我对一切美好幻想的具现。
是啊，
她是女主。
我也对她露出微笑。
现在的她是活生生的在我面前的。
让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
Our Father in heaven.
May your name be held holy,
your kingdom be come.
You will be down, on the earth as heaven.
Give us today our daily bread.
And forgive us debts, as we have forgiven those who are in debt to us.
And do not put us to the test.
But save us from the Evil one.
Amen…
———
你站在光里，却满身阴影。
我无能为力，只能看向你。
那空有的躯壳是一场骗局。
我真想和你躲进，
捂住嘴别出声，
无光的地方生活。
浪漫终将残忍。
———
眼前铺满玫瑰的路在崩塌
誓言绕着教堂的玻璃彩画
她想禁锢的是滴血的鲜花
美好幻想轻捧你的脸庞
天真烂漫的拿真心画押
换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无可自拔的沉迷
令人抓狂的妒忌
向父神忏悔的我
不需要祢来宽恕
我仅信奉我的神明
—————————
叶瑟有点紧张，在窥探未来并且恢复了点记忆以后她立刻意识到了这个她和我自己有很多区别。
作为探寻真理的魔法师，她立刻去了那个她常去的图书馆查询了和时空相关的魔法，当然她也不忘去小巷子里顺便花了点钱找人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
确定了除了灵魂部分受损以外我肯定没被施加任何限制，叶瑟只能默认这个世界的莫娜在经历上可能是平行时空之类的。
就像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我和她其实连魔法的研究方向都不一样。
然后就在叶瑟准备和没事人一样回宿舍的时候，就被突然出现的巡逻队抓包了。
这么说不太准确，我还没有废物到会被一群学生会的巡逻学生抓到，再怎么说我也是曾经的阶位7。
抓到叶瑟的是凡塞特。
叶瑟还没来得及撤离，就撞上了巡逻队，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凡塞特出面，一出手就把小巷子里所有的人，包括刚刚给我探完灵魂的那个倒霉蛋全部禁锢催眠一个个打包送给了巡逻队。
环顾了一圈确定没有异常以后凡塞特告诉她们她准备回图书馆再读会儿书，在一群小年轻崇拜的目光里转身离开。那短短一个照面的时间里在我眼里就完全是炫技，那群等级的小喽啰她明明可以用最简单的瞬时禁锢却偏偏要耍个自创咒语。
凡塞特不愧是【学院】里为数不多敢选择进修全属性魔法的魔法师，而且她还是唯一在这条道路上成功晋级高阶的学生。对，就在叶瑟因为混乱引发了魔力爆炸的那天下午，这家伙的全知洞察提升到能够被认定为阶位7的程度了。
出于谨慎原则，叶瑟很小心的等到整个小巷子都安静下来，也没解除她听到骚乱以后立刻施展的镜子戏法。对，甚至不能称得上是魔法，本质只是扭曲周边的魔力达到光学迷彩的效果罢了。
简单，但是好用，因为耗费少甚至可以做到无吟唱瞬发，非常适合实战派的技巧，所以叶瑟悄咪咪偷学过来了。
考虑到对手可能是凡塞特，叶瑟在准备动身前还捏了一个虚影先往反方向走了一段，看到笨蛋老师果然被骗过去的时候她才从一直呆着的小角落里走出来。
然后她就被人一把扣住手，对方还用了她完全反抗不了的力道勾上了她的肩膀。
想也知道是凡塞特。
阶位7的全知向法师就是了不起呢！
虽然研究方向完全不一样，但毕竟同为魔法师，这种天赋的人就在你眼前，有些时候很难不让人嫉妒啦。
浑身僵硬的叶瑟被对方客气的请去她的休息室喝茶了。是真的喝茶，气味浓郁的红茶，配上叶瑟最喜欢的焦糖饼干。
糖分刺激到大脑，让叶瑟感觉到自己放松了下来，然后她就听到凡塞特一向沉稳的声音缓缓流入耳朵，在脑内荡起舒服的涟漪。
“学妹你是最近在进阶路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吗？我感觉你最近的魔力流不太稳定。”
“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和你一起解决的么？和学姐聊聊怎么样？”
叶瑟看着对方流露出的关切，涌起了莫名的哀恸。她明白，有些秘密凡塞特是不会说出口的。
就像凡塞特从来没有过问过她当时从头开始学习魔法的事情。
对叶瑟而言，凡塞特并不仅仅是她高等学院的教习学姐，更是她当初从零开始的时候，手把手带她入门的老师。
法师注重传承和探索，传承大多源自于家族，而探索通常都是他们自身的功课。
所以当时丧失记忆的她对于整个法师组织而言都是异常，但凡塞特保守了秘密。
这次她也会一如既往的保守秘密。
所以叶瑟撒了谎，请她替自己保守一个谎言。
全知的凡塞特答应了她的请求。
然后叶瑟看着她喝了口热茶，头一次表露出流于表面的失落。
被这样一双有些哀怨的眸子盯着，叶瑟觉得自己的汗又流下来了。她忘记了拒绝。
“因为伤了我的心所以等等要写检讨哦。”
“嗯。”
“实践课下课后要记得来校图书馆找我巩固你的魔力流。”
“嗯。”
…………
“我好像很难过，你可以抱抱我吗？”
“……嗯。”
在红茶冷掉前，叶瑟张开双手，轻轻环抱住对方，红茶香甜的花果香混合着墨水的味道围绕着她。
叶瑟闭上双眼，混乱的不停崩腾的记忆也随之停下。
她想起了同样的混乱，又想起了那个同样被逐渐安抚的她自己。
她收紧了自己的拥抱，却不能忍住颤抖。
对方一直虚搂的手臂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背上，回以她拥抱
直到颤抖停下的那一刻，她听到她说，
“现在你会不会好一点了？”
她是应该远离她们的，她不会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