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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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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叶窗是关着的，小卧室里光线有些昏暗。
迟璴先在床上滚了两圈，唐云霁也躺上来后，床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
迟璴无处可去，只能滚进唐云霁怀里。
没过多久，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地乱戳：“唐云霁，你睡了吗？”
唐云霁侧躺着，跟迟璴对视：“没有。”
葡萄硬糖的味道很浓郁，把他们包裹在其间。
唐云霁突然笑了，揶揄道：“宝贝，今天过来，是打算来查我岗吗？”
迟璴睁大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是。”
唐云霁眼中笑意更甚：“是也没关系，一直都很洁身自好，欢迎宝贝随时查岗。”
迟璴脸又热起来，扯过薄毯蒙在他们头上。
黑暗中，氧气很快也变得稀薄。
迟璴解着唐云霁的衬衫扣子，小声说：“你的地方我都想来……这里没来过，所以我不喜欢。”
唐云霁怕迟璴难受，抬手把毯子掀开一点。
忽闪的睫毛划过下巴，扣子全部被解开，青涩的手游离着。
迟璴把毯子彻底丢开，脸上被闷得有点红，翻身骑在唐云霁身上。
唐云霁扶着迟璴坐起来，拿过一边的枕头靠在背后。
大敞着的衬衫中间挂着条整齐的领带，迟璴吞咽了一下，俯下身。
唐云霁在他耳边轻声喘息：“宝贝……轻点咬。”
耳朵麻痒，迟璴收回牙，小心轻舔着。
他的短裤因为之前的动作翻卷上去，室内温度有点低，但很快一只滚烫的大手就覆了上来。
迟璴又直起身子，拽着唐云霁的领带急切地想要亲吻。
身上的衬衫不方便动作，唐云霁一边亲着迟璴一边想要脱掉。
察觉到唐云霁意图的迟璴紧紧拉住他的衣领：“不要、不要脱。”
唐云霁挑了下眉，看着迟璴又拽松了自己的领带，顿时明白了，闷声笑道：“宝贝，这么想‘欺负’我？”
迟璴脸红着，不好意思承认其实昨天的自己就想这么干了。
就在唐云霁的办公室里，解开他的衬衫，扯松他的领带，对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平时衣冠楚楚的唐云霁，背地里被自己这样“欺负”的一面。
只能他看见。
他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唐云霁任迟璴鲁莽地“欺负”着。
很快，小腹上感受得到异样，唐云霁垂下眸，无声笑了，手沿着迟璴宽松的短裤边摸进去。
迟璴软下身子，双手撑在唐云霁身上：“唐云霁……”
唐云霁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搅着唇间乱动的舌，低声道：“宝贝……再往前一点。”
迟璴睁大眼，看见唐云霁张开嘴，暗示地冲自己弹了下舌尖。
脑中仿佛有什么炸开了，被蛊惑的迟璴膝盖往前挪了几下，又颤颤直起身。
他衣服被脱掉了，腰间覆着一只大手。
迟璴忍不住低眸。
明明他在高处，明明他在被仰视着，迟璴却觉得自己才是被掌控的那个。
他所有的快乐都被身下这个人掌控着。
迟璴移不开目光，沉溺在唐云霁眼底的深潭中。
他也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
耳边的声音带着促狭：“宝贝，这么快……很舒服？”
迟璴红了眼眶，看见唐云霁的唇，又忍不住脸热。
他头发被自己抓乱了，衬衫皱巴巴的，露出整片胸膛，领带也歪歪斜斜地横在脖间，伸舌舔了下唇角，说不出的慵懒性感。
唐云霁看着发愣的迟璴，又调笑道：“还是……在这里让你觉得很刺激？”
回答不出的迟璴只好上前堵住唐云霁的嘴，尝到的味道又让自己红了脸：“我想洗澡。”
唐云霁多亲了一会儿，欣赏够了迟璴的窘迫才说：“洗漱间有点小，你凑合洗一下。”
给迟璴洗完，唐云霁在旁边漱口。
迟璴不好意思地拉住他，脸还红着：“……你呢？”
“下午还要工作宝贝，”唐云霁给迟璴擦干身子，又抱他回床上，“你的衣服下午我让人送新的。”
迟璴看着扔在地上皱成一团的衣服：“……”
唐云霁坏心眼地问他：“宝贝，从我办公室出去就换了身衣服，猜猜公司里会怎么传？”
迟璴羞耻闭眼，只当信号中断的自己什么也接收不到。
等迟璴睡着，唐云霁才起身，打开衣柜换了身衣服，顺手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又亲了下床上人的头发才悄声关上门离开。
迷蒙中，迟璴伸手摸了几下，身边的床是空的、凉的。
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放着叠好的衣服，迟璴下床穿上，来不及细想，更来不及穿鞋就打开门往外跑。
“唐总……”
“出去。”
低着头当鸵鸟的人忙不迭关上门离开。
迟璴顾不上害羞，在唐云霁朝自己伸开手的瞬间就冲过去抱住他。
唐云霁像捏小动物一样捏着迟璴的后颈，安抚着他：“没走宝贝，我一直在外面。”
迟璴渐渐放松下来，又忍不住脸热：“……又被看见了。”
“没事。”唐云霁依旧轻松地说，“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下你要对我负责到底了。”
“好。”迟璴看着落地窗外面阴沉的天，“要下雨了。”
“先送你回家吗，还是等我一起。”唐云霁耐心地捋着迟璴睡得更乱的头发，“今天会早一点下班。”
迟璴想也不想地说：“等你一起。”
捋好头发，唐云霁又捧起他的脸，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好喜欢你黏着我。”
迟璴眨着眼，心里在不停地冒泡泡。
就像小时候他刚喜欢上画画一样，现在的他满心满眼也只有唐云霁。
迟璴甚至想着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该多好，这样他们就能更久地黏在一起。
唐云霁也喜欢自己黏着他。
迟璴忍不住开心。
唐云霁的眼睛里只装着自己。
迟璴更开心了。
开心的迟璴想把一切都给唐云霁，他贴着唐云霁的额头说：“我爱你……唐云霁。”
浓烈的心情无法完全被表达，迟璴只能不停重复着：“唐云霁，我好爱你。”
像是拼命在证明什么。
“我知道，”唐云霁把迟璴的话全部吞下，“我都知道。”
* * *
晚上，唐云霁问他明天还去不去，迟璴摇头。
唐云霁笑他像小狗。
迟璴又摇头，身上都是热汗。
“棉花小狗……”唐云霁虎口卡住迟璴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胸膛贴着后背，他们中间没有一丝缝隙，“迟璴，是不是棉花小狗？”
迟璴根本喘不过气：“不是……”
唐云霁直起身：“哪里不是，嗯？圈地盘的小狗，不都是圈完就走吗。”
…
唐云霁俯下身满足地亲着迟璴已经红透的耳垂：“宝贝，喜欢看我穿西装是吗？”
迟璴的手无力地扯了下唐云霁身上敞开着的衬衫衣角，哑着嗓子求饶：“不看了……”
唐云霁又把他捞起来按在自己怀里：“……这么快就不喜欢了？”
……
第二天下午，从公司回来的唐云霁把迟璴抱到衣帽间：“宝贝，挑一身我明天要穿的西装？”
前一晚刚被欺负了个彻底的迟璴：“不了……”
西装诱惑虽然好，但每天都看也是真的消受不了。
* * *
迟璴好像陷入了一场漫长的、美妙的、醒不过来的美梦里，梦里的太阳永远不会沉落，梦里的云充盈着鼓噪的气泡。
梦里有他每天一点点勾勒的画，还有他最喜欢的唐云霁。
他的世界再容不下其他。
如果不是中间还有过一次心理咨询，迟璴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
这天，迟璴从画室里出来的很早，餐桌上摆着他爱吃的饭菜，迟璴径直走进厨房抱住唐云霁的腰。
唐云霁的手还浸在水里，偏了下头问：“宝贝，饿了？”
迟璴贴着他宽实的后背，感觉自己的脸和心都被一起捂热了：“唐云霁……”
带着勾儿的尾音，唐云霁很熟悉。
他顿了一秒，关掉水，转身把迟璴抱在怀里。
腰间的衣服被水打湿了，陡然的凉意让迟璴身子一颤，仰着头去够唐云霁的唇。
唐云霁垂眸看他，没让他亲到。
没触碰到熟悉的柔软，迟璴有些不满地睁开眼。
唐云霁笑着，把他抱出厨房抱上中岛台：“宝贝，还没到晚上……就这么热情？”
天光大亮，迟璴只羞赧了一下，就急不可耐地去舔咬眼前的薄唇。
他双腿夹紧唐云霁的腰，又在探进来的手中卸了力气：“……唔。”
迟璴只能紧紧抓着唐云霁的头发，嘴里意味不明地哼哼着。
…
唐云霁直起身吻迟璴出了层薄汗的额头，抱他进了浴室清洗。
“……宝贝。”
迟璴把唐云霁身上的衣服浇湿，丢开花洒，颤着手急切地去解皮带。
唐云霁一把拽住迟璴的手臂，嗓音危险：“……迟璴。”
迟璴舔着唇仰视他：“唐云霁，你不想吗……”
唐云霁在迟璴的眼神里溃不成军。
青涩的舌头，不时擦过的牙尖，唐云霁忍不住收紧掌心。
迟璴鼻间哼出破碎的声调，他没法呼吸，眼角也渐渐涌出泪来。
他忍不住抬眼，唐云霁的脸像是隔了一层水雾，他看不清楚。
唐云霁盯着迟璴迷离的神情，抽身把他拉起来吻住。
……
那晚的晚饭最后也没有吃上。
迟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一团棉花，在看不到尽头的快乐里变得潮湿而沉重。
从浴室到沙发，最后到卧室的床上，迟璴脑中闪着绚丽不停的火花，他去亲唐云霁的耳朵，眼睛像小狗一样澄澈，声音几不可闻。
唐云霁伸出拇指抚过迟璴眼角的残红，嗓音低哑：“我的小狗好像还不满意……”
湿沉的呼吸洒在耳后，迟璴被掐着下巴侧过头接吻。
“宝贝……告诉我，这是什么姿势？”
“……”
“不知道吗宝贝？”唐云霁抚遍他全身，“是小狗……”
……
迟璴在让人眩晕的快乐中昏睡过去。
他睡得很熟，被抱去清洗，又被抱回整理干净的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脸颊枕在唐云霁的胸膛上，压出一点软肉。
唐云霁轻轻抚摸着迟璴的发顶，心里却有些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