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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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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坚白聊完天后，江岁安躺床上兴奋到难以入眠，这是他首次拍摄，竟然就过了。
杨坚白好心提醒：“快点睡吧，明天要拍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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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下午，江岁安顶着黑眼圈看剧本，很快经提醒，轮到他。
昨日武戏，今日文戏。
江岁安需要拍摄是兰陵王凯旋而归，却被群臣子嘲笑戏份。
宴席旁，鎏金铜兽炉吐出烟雾袅袅，香味从中蔓延开来，乐师吹奏丝竹管弦，舞姬用袖遮面，婷婷挪动舞步。
饰演众臣演员何时开：“听闻兰陵王舞姿更胜战场风姿，今日宴席何不助兴一跳。”
“大抵是敌军将领见兰陵王容色倾城，误以为是女娘，才捡便宜胜，哈哈哈。”
“依我看，兰陵王不舞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有功在身，不将大王您放在眼里。”
听闻这些话，江岁安莫名心慌意乱，好像被人掐住，整个手掌无意识颤抖。
哐嘡一声，本该在这一幕场景中本该紧紧握住摔碎的酒杯被江岁安松手掉落在地面上。
镜头失误了。
姜导连忙喊：“cue,你动作不对。”
此刻，其他演员议论纷纷，江岁安瞳孔倏地放大，浑身冒冷汗。
他好像溺水在一片潮湿寒冷湖水当中，无论如何奋力挣扎也无法游出去。
江岁安只看到导演嘴型在动，在说话，至于说什么，明明是熟悉日常用语，却完全听不懂。
半响后，江岁安才恢复过来。
姜导皱眉连忙打断他，目光凶狠；“刚刚走神什么，拍戏要专注懂么。”
江岁安回想方才感觉，心有余悸，现在仍然有些难以呼吸，“我再试一遍。”
再来一遍，两遍，三遍……不间断拍摄，十几遍还是如此。
江岁安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拍摄到那场戏份，就会突然浮现好像被推入水中错觉，每次都失败。
他细眉微蹙，“导演，我……”
姜导忍不住拿卷成筒形状台词本敲他脑袋：“你是猪么，就这么简单一个戏，都演不来。”
姜导骂声很大，全场都能听到，他骂完又指挥其他演员：“这场戏暂停，其他演员先拍。”
赵副导自己亲戚赵利招侄子就输给这么个演员，忍不住讥讽：“花花架子，也就会点武术把戏，连最基础都不会。”
霎那间，旁边休息演员看戏，都小声讨论起来。
江岁安听到那些声，面红耳赤羞愧到难以见人，恨不得现在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杨坚白将所有事尽收眼底，沉默不语。
直到拍摄时间到期，所有演员收工，众人全部回去，这场公开处刑才结束，江岁安才得以回酒店。
在酒店内。
江岁安复盘今日错误，又找杨坚白饰演今日群臣将那些讥讽台词一一说出来。
可是，无论他再试几次，还是那种如同溺水感觉袭来，无法行动。
试到最后，杨坚白有些不耐烦：“江老师，你不想睡觉，我们这些普通打工人还需要睡觉呢。”
看着江岁安毅力眼神，杨坚白又突觉自己话重，找个圆场：“实在不行，以后报个演员培训班。”
杨坚白离开后。
江岁安独自在床上呆呆盯着剧本，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
次醒来，江岁安赶往剧组化妆间。
本该按照约定好时间的剧组化妆师没见到人。
江岁安去找却发现他为群演化妆。
江岁安好心提醒他：“我等下还有戏，能不能先帮我弄。”
化妆师拿着粉扑为群演上妆，对他的话视若无睹：“你自己没长手还是没长脚。”
江岁安报复心强，想起抢东西，却受制于现在算半个明星，传出去就容易被误解成耍大牌。
跟在他身边杨坚白皱眉。
江岁安多少算他名头底下，虽然不爽，但替艺人争取权益也是经纪人职责一部分。
杨坚白眼神鄙夷，鼻孔朝天：“小剧组就是不懂时间安排，演员临近开机化妆师帮群演化妆，我跟影帝跑那么多年组都没见过。”
听闻对方是影帝经纪人，化妆师面露难堪，但依旧为群演化妆。
杨坚白大声呵斥：“怎么，你还等我和制片人打报告是吧。”
化妆师不情不愿地拿出化妆刷准备给江岁安上妆，突然旁边杨利招走到化妆师面前，“等下，我记得我才是预约先化妆的。”
杨利招恶狠狠盯着江岁安：“闪一边去，你想耍大牌，欺负老演员不成。”
江岁安记仇，他还不忘记之前连续好几天都听到这位演员组团说自己坏话，“那要是耽误拍戏呢。”
杨利招讥讽：“你那演技只要在拍摄现场就是耽误，你不是学不会，被嘲讽那场戏么，我就用体验派方法教教你，趁早带你入戏。”
杨坚白立刻懂了，这是有人组团霸凌呢。
杨利招是副导演亲戚，又有个侄子和江岁安竞选同角色失败，早就怀恨在心了。
所谓体验派源自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核心主在让演员成为和剧组同角色，感受同遭遇，戏内外皆如此。
按照之前剧本兰陵王被群嘲讽，排斥霸凌，那么接下来江岁安也要经历那一切。
昨晚没睡好杨坚白打个哈欠，从背包内拿出化妆品：“不就化个妆，我还不屑用呢。”
他恶狠狠地盯着江岁安那张脸，帮忙上妆擦粉底乳霜等，“你一天到晚知道给我惹事，咖位不大，惹事本领不小。”
江岁安想刚才杨坚白替自己出头事，难得没有怼人。
接下来几天时间内，江岁安经历了包括但不限于，化妆老师无视他，戏服随便敷衍，剧组发盒饭故意偷工减料发冷盒饭，其他群众演员当面讨论他演技，嘲讽他是靠出卖美色上位。
剧组里讨论声愈演愈烈，由于赵利招牵头，众人议论。
而且赵利招还公然将自己侄子带来剧组，和其他人接触，重新面试企图当江岁安失败后替补。
旁边乔制片看到风头太过，趁着副导拍其他戏份，询问姜导：“要不要出手制止一下，传出去我们剧组欺负演员不好听。”
乔制片提醒：“而且江岁安背后是影帝，你和顾荆屿背后还有合作呢。”
姜导想到近期江岁安拍摄多有NG，在思考或许赵利招侄子也是个不错替补。
姜导冷眼旁观：“作为导演，我们只需要关注演员拍摄成果就够了。”
姜导：“合作片子，就针对奖项拍摄的，从剧本，演员，服化道都是按照评委组喜欢风格制作，不仅我们需要，顾荆屿刚拿影帝根基不稳，也需要多几个奖项加固。”
姜导自信满满：“他怎么可能会为一个稍有姿色玩物放弃呢。”
*
在隔壁剧组顾荆屿听到传来离谱谣言，皱起眉，询问；“旁边剧组江岁安不会出事了吧。”
姚萤川扶了扶镜框，“顾老师，安心读剧本吧，您应该相信老杨办事能力。”
顾荆屿听到那些剧组讨论声，心头不是滋味。
他心想，江岁安最讨厌别人议论他了，小心眼又记仇，这种场景应该会很难受。
姚萤川见顾荆屿表情，猜出部分。
他立刻对着旁边休息时间讨论的演员呵斥：“吵什么，顾老师休息呢，有空多看剧本，少聊点八卦。”
雯时，周遭所有声音安静下来。
正当姚萤川以为顾荆屿听不到声音就不会再想乱七八糟的，事算解决了。
顾荆屿猛地想过往，收敛住慌张神色，“姚萤川我要去探班，帮我约个时间。”
姚萤川皱眉，秒懂顾荆屿说得是谁：“您近期都是白天拍戏，江岁安也是，不方便。”
顾荆屿：“我记得老杨说过，过几天江岁安有夜戏，刚好合适。”
姚萤川面露担忧：“您哪天要拍摄十几个小时长戏，还熬夜对身体不好。”
顾荆屿态度决绝：“我必须得去看看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