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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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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练送的花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系在花想容腰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这香囊里有安神的药材。"白秋练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地面,耳尖微红,"晚上...别摘下来。"
花想容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手指轻抚香囊上精致的云纹刺绣:"白姐姐亲手做的?我一定贴身带着,洗澡都不摘!"
白秋练瞪她一眼,转身去整理药柜,但我注意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我们在临安城的第十二天。自从乌鸦岭一役后,白秋练对花想容的态度明显不同了——虽然表面还是冷冰冰的,但眼神柔和了许多,偶尔还会主动给花想容递杯茶或递块帕子。
花想容更是变本加厉,几乎长在了医馆里。今早她甚至破天荒地早起,帮白秋练晒药材,虽然把白芷和白术混在了一起,惹得白秋练直叹气。
"师姐,"我趁白秋练去后院时小声问,"我们不是来查案的吗?"
"两不耽误嘛。"花想容把玩着香囊,"再说,邪教分舵被端,他们肯定蛰伏一阵子。趁这空档——"
她话没说完,医馆大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跌进来,直接扑倒在诊台上。
"救...救命..."他艰难地抬头,露出一张俊美得惊人的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即使满脸血污也掩不住通身的贵气。
白秋练一个箭步冲过来:"伤在哪?"
"肩...后背..."青年艰难地说,随即昏了过去。
花想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太熟悉这眼神了——就像她第一次见到白秋练时那样,只不过这次还掺杂了些别的什么。
白秋练利落地剪开青年的衣服,露出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明尘,拿止血散。花想容,按住他。"
花想容双手按住青年赤裸的肩膀,眼睛却黏在他脸上:"啧啧,长得可真俊..."
白秋练冷冷扫她一眼,手下用力,青年在昏迷中痛哼一声。
"吃醋了?"花想容嬉皮笑脸。
"专心。"白秋练面无表情,但耳根微红。
我递过药粉时仔细观察这青年。他腰间玉佩缺了一角,但依然能看出价值不菲;手指修长但虎口有茧,应该习武;衣料是上好的云锦,绝非普通人家所有。
白秋练的医术确实精湛。半个时辰后,青年的伤口已清理缝合完毕,呼吸也平稳下来。
"暂时没事了。"白秋练净了手,"看打扮像是富家公子,不知惹了什么仇家。"
花想容坐在床边,托腮盯着青年的脸:"等他醒了问问不就知道了?"她伸手拨开青年额前一缕黑发,"这么好看的人,仇家八成是嫉妒。"
我忍不住翻白眼。这女人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怕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