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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35 ...

  •   31
      徐彻冷得像冰山,不和女生多说一句话,可喜欢他的女孩子依旧很多,前赴后继。
      女生们的聊天内容有时候也会从徐彻聊到陆周身上,说他是个帅气的暖男,还风趣幽默,和徐彻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体育课,林麦去看陆周打球。
      “麦麦,怎么来那么迟呀,别看了。”陆周靠在篮球架旁,笑嘻嘻地开玩笑。
      “好啊。”林麦转身就走。
      “别别别,麦麦大王,错了错了。”陆周连忙说着,拍着篮球往场上跑。
      林麦来看陆周打球,是因为他的朋友小音喜欢陆周,于是他拉着害羞的小音来到了球场上。
      小音是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孩子,性格腼腆,林麦把她拉来和他们一起玩,能拉近她和陆周的距离。
      有时他会带上小音,去找陆周打球,让陆周教他们;有时又是拉着小音站在场外,对陆周挥手,等陆周跑过来时会让小音贴心地递上矿泉水。
      这期间林麦会偷偷去看徐彻,虽然女孩子们博爱地喜欢学校里每一个帅哥,但他还是专心致志地暗恋着徐彻,身为暗恋者也是有自我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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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麦身后坐着陆周,他努力地做好军师这个角色,和小音说有空来找自己聊天,会带着她和陆周一起玩。
      陆周不爱透露自己的事情,但是林麦为朋友两肋插刀,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陆周聊得眉飞色舞,把他的爱好、生日、家庭地址、连穿多少码的衣服鞋子这种私人问题都聊出来了,然后扒拉着小音快些记住,最好记下来,以便日后有需要。
      聊天的时候带了一点私心,徐彻就在他的斜前方,他会常常没话找话,装出一副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希望徐彻好奇地问他“你们在笑什么”,只是从来没成功过。
      今天早上,小音神神秘秘地递给她一份三明治,拜托他转交给陆周,“麦麦,拜托你帮我给陆周,里面夹有我写的小纸条,拜托你啦!”
      林麦说:“没问题!”
      他还是很了解小音的,爱在心口难开,为了呵护腼腆青涩的青春期少女,他很郑重地把三明治交给了陆周,叮嘱道:“一定要吃噢!”
      陆周笑眯眯地收起来,看着他的眼神最近越来越古怪。林麦没有在意,准备就是他的生日了,他拿着甜品店的宣传单,正在纠结让妈妈买哪款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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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麦生日这天,大家约好晚上七点集合。
      徐彻是第一个来的,他轻轻叩响林麦的家门,迎接他的是林麦的妈妈。
      “......徐彻?长这么大了!和麦麦是同学吗?”她还记得徐彻,这个曾经在大院里话很少,很不合群的孩子。
      徐彻点点头,礼貌地和她寒暄了一会儿,其他同学接二连三地来到了林麦的家。
      林爸林妈已经把饭菜准备好,回到房间,把客厅让给了他们。
      林麦捧着蛋糕从厨房里走出来。他今天穿了一件粉色蕾丝缀蝴蝶结长袖,下裙是带着奶油色薄纱的蕾丝蛋糕裙,衬得整个人更雪白粉嫩,甜得像是刚刚烘焙好的水蜜桃慕斯。
      “关灯了!”等他把蛋糕放好,陆周按下灯光开关,跑回来坐在林麦的右手边。
      与此同时,徐彻在林麦的左手边,拿着打火机,一根根点亮蜡烛,神色专注。他用虎口拢着火苗,烛光缓缓摇曳跃动,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暖色金光,向来冷漠的眉眼,此刻竟显出几分温柔。
      林麦脸红心跳,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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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麦闭上眼,轻轻合拢掌心。
      他许了个天真无邪的愿望:希望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人,永远在身边!
      他睁开眼,开心又幸福地吹灭了蜡烛,整个客厅陷入了暂时的黑暗。
      短暂的黑暗中,林麦感觉自己的右脸颊突然落下一个温热的触感——有谁飞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右脸。
      他的右手边正是陆周。
      霎时间,林麦的大脑一片空白,平日明亮的眼睛一下失去了所有神采,豆大的泪珠不断从眼角滑落,无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亲......”
      灯光骤然亮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朋友们,看着趴在桌上轻微颤抖的林麦,担心地问,“麦麦,怎么了?”
      林麦拼命压下哭腔,“辣椒太辣了,被辣得受不了。”
      这桌上,哪有辣椒呢?唐婷叹了口气,抬眼看见徐彻忽然站起身,抓起陆周的衣领——
      “停下!徐彻!”
      徐彻的拳头,差一点砸在了陆周的脸上。陆周也不躲闪,嘴角噙着笑,玩味地看着他。
      他们两人被众人拉开,林麦趴在桌上哭得失声,没有精力去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很委屈、很不解。他一点都不喜欢陆周,他为什么要亲他?亲吻这种事情,不是恋人之间做的事吗?
      最后林爸林妈从房间里出来救场,让大家先回家。
      徐彻站在门口,看着埋在双臂里的小脑袋,许久没有说话,轻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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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林麦才慢慢抬起头,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
      生日会不欢而散,他甚至想重新许个愿,许一个明年生日能顺利度过的愿望。
      他去找到陆周送的生日礼物,是一只小熊玩偶,有他大半个身子那么高,现在却只想拿下楼扔掉。
      林麦打开家门,感应灯亮起,门边上站了一个人。
      抱着的玩偶有大大的脑袋,把林麦的脸颊肉挤得鼓出一团小包,像一口软糯香甜的糯米糍,在翁声翁气的声音中轻微滑动,“徐彻,你怎么还在呀?”
      徐彻背靠着墙站着,视线在昏暗的灯光中灼灼地投在林麦的脸颊肉上,“我没走。”
      他把林麦手中的小熊玩偶拿过来单手抱着,另一只手往前指了指,“生日礼物。林麦,生日快乐。”
      林麦顺着往前看,是一辆崭新的、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山地自行车。他走近看,连车把手都喷上了浅粉色的漆,裹了一层厚厚的软垫,上面还挂着一只小狗挂坠和贺卡。
      贺卡上只写了四个字:天天开心。
      林麦静静地站着,字迹渐渐被泪水晕染出小小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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