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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用看对象的心态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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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风恬恍恍惚惚地摇头，眼神涣涣散散地在她身前飘呀飘的。
看一眼。
再看一眼。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色呀！
对一个跟她有同样构造的女人，色.色的！
鱼风恬突然坐到一边，再挪远一点，难得坐姿端正，却是在想：难道我喜欢她？一个人类？一个小正经？还是我只是单纯好色而已？毕竟蓝芷长得漂亮极了，虽然性格没有我活泼，但沉稳呀，像爸爸妈妈说的可靠模样。
她悄悄往旁边看一眼，可靠的漂亮女人正淡定地低头扣扣子，鱼风恬暗自点头：情绪稳定，不容易生气。
此时，她早已忘了自己曾被“不易生气”的蓝芷一个过肩摔摔在沙发上，也忘了自己被对方深深咬过一口的事实。
蓝芷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手指捻着衣领正不知该怎么面对鱼风恬时，一阵“咕咕咕咕咕咕”嘹亮地响了起来，一如它的主人那样高调。
她心下轻笑，面上却正经扭头，对方从懊恼中绽开一个笑脸。
“嘿嘿，我饿了。”鱼风恬嘻嘻笑着。
蓝芷从容起身，“我去做饭。”
她住进来之后，管家就想派厨嫂过来，但蓝芷拒绝了，只让她每天送点新鲜蔬果过来就行。
鱼风恬看着她熟练地戴上围裙，又暗自点头：会做饭，做得又好吃，比很多人都好。
过了会，蓝芷端来一盘水果，让她先吃着，鱼风恬在心里又给她打了个“体贴”的标签。
蓝芷做了一桌子海鲜，她想着鱼风恬是鲛人，自小就在海里长大，海鲜应该算她的家乡菜。
她戴上手套剥着虾壳，剔着蟹肉，挑着海螺肉，动作虽优雅，却也不慢，没一会就让海鲜壳肉分离了。
“吃吧，蘸点这个酱汁。”蓝芷摘下手套，顿了顿，又斟酌着字句说：“你喜欢吃熟的吗？”
在海里长大，应该都是吃生的海鲜。
蓝芷看着一桌红通通的熟海鲜，想到有个地方有种叫“生腌”的美食，她没吃过，但局里有人讨论过，似乎……都在说挺好吃的。
或许鱼风恬爱吃。
“喜欢呀，比生的好吃多了。”
鱼风恬笑嘻嘻地用叉子叉住一块虾肉，很听话地蘸了蘸酱汁，整个塞进嘴里，满足道：“味道棒极了。”
人类都很会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泥里钻的，就没有他们不吃的，而且也很会做美食，一样东西可以做出百八十种吃法。
鱼风恬吃过人类的食物后，才知什么叫味蕾的天堂，谁再让她回海里生吃那些活体，那就是她的仇人。
这顿饭，鱼风恬难得吃得安分了点，不浪里浪去地胡言乱语了，只是话仍有点多，从夸赞美食街里的东西好吃，到批判路边打架的狗很嚣张，再突然问道：“阿芷家里有几口人啊？”
她叫她“阿芷”，突然就有了三分正经。
蓝芷擦嘴的动作一顿，深深看向她，在对方的期待中缓缓道：“上上下下算来应该有几十口人。”
蓝家底蕴深厚，旁系也多，老宅还有个太奶坐镇，每年过年时，都会有一窝子孙后代涌过去。后来太奶嫌吵，便让一些旁系不用年年都过去。
几十口？
这么多？
她看到的人类都是三个四个，最多七个人为一个家庭。
“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鱼风恬奇怪问道。
蓝芷轻的手搭在桌子上，轻轻点了点桌面，想了想，觉得她可能不太懂人类的家族关系，便解释：“我太奶还在，她生了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总共又生了十几个孩子，人就多了。”
鱼风恬悟了，这家伙在说家族的人口呢。
她狠狠咬一口大蟹腿肉，“我说的是你的爸爸妈妈这个小家庭有多少人？”
蓝芷眼睫微低，稍后又抬起，“加上我，四个。”
人口不多，代表家庭关系简单。鱼风恬又问：“那你现在几岁了呀？”
蓝芷蹙蹙眉，瞬间有种相亲的感觉，她看向鱼风恬的眼神都变了，“你……想给我介绍对象？”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不满。但鱼风恬听后比她还要不满，大眼睛瞪着她，“介绍什么对象，我像那么闲的人吗？”
随后她又反应过来，蓝芷这么问，是没对象的意思？
鱼风恬的心蹦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蓝芷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放在以前，要是蓝芷盯着她看这么长时间，鱼风恬定要浪起来，言语上调戏她，行为上霸占她。
但今天她可能是受到了太多震撼，或者遇到了人生难题，竟然安安静静地吃完一顿饭，默默实现了光盘行动。
吃完饭，蓝芷继续坐在沙发上工作，鱼风恬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这种工作对好动的她来说有些枯燥，便又回了泳池那边。
她当时看到族人被虐得体无完肤时，心里又怒又恨，既恨那些人是个坏种，又恨自己无能，这种情绪就像光打雷不下雨一样，看着声势浩大，实则啥用也没有。
鱼风恬憋屈得不知不觉掉了不少大珍珠，她得去捡回来才行，顺便再央着蓝芷这个富婆买几颗。
只是，等鱼风恬一头扎进泳池里才发现——她的大珍珠不翼而飞了。
整幢房子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唯一的入口也在客厅，她并未发现有人偷溜进来啊，哪去了呢？
鱼风恬瞪着大眼睛在池底找呀找的，一条漂亮的尾巴在水里摆呀摆的。
池底贴了瓷砖，不可能有东西钻出来，但是池底左边角落有个排水口，嵌着一块半米长的防漏网，虽然现在是关闭状态，但拆开可以钻个人进来。
鱼风恬趴在防漏网往里看，黑乎乎的，正想离开去找进水口时，忽然感到一阵吸力，周围的水哗哗往防漏网流去，底下有两只手猛然抓住防漏网，两只鱼眼睛探了出来。
“……”
吓死条鱼了！！！
但是她不像上次在车里的反应那么大，只猛然摆了一下尾巴，掀出一条浪涌上池边。
“你果然是鲛人。”鱼眼睛的主人——鱼鸢飞说话了。
鱼风恬看着她熟练地拆开防漏网，钻了上来，金灿灿的尾巴差点亮瞎她的鱼眼。
想到之前所看到的，鱼风恬面对鱼鸢飞一时有些复杂，像怪自己没早点亮出身份，又像怪对方把她弄去会所上班后就再没出现过。
“你看到了吧？”鱼鸢飞问。
鱼风恬点点头，她又急切地说：“那你愿意跟我一起救阿绵出来吗？”
阿绵是被囚禁的那条鲛人，鱼风恬知道，她又点点头，却比她冷静，开口就直击问题中心，“可是他们有枪，有武器，守着阿绵的都有三四十人，单靠咱俩是很难救出来的。”
“你之前做那么多，是不是想靠警方的手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些人真是你害死的吗？”鱼风恬又问。
鱼鸢飞却抓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好似要捏断她一样，字字泣血：“他们那么对阿绵，你不怨、不恨吗？人类国家有明法规定不许捕捉鲛人，可是他们是怎么做，他们将阿绵捉走，却不善待她，每天毒打她、折辱她，你是她的族人，你也看到了她所遭受的一切，你现在要站在他们的立场谴责我吗？或者将我抓去送给他们？”
“人类伪善、肮脏、贪婪，懒惰又残忍，他们践踏自己民族所建立的律法，却要我一个异类去遵循他们所制定的规矩吗？小公主，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她憋得太久了，每时每刻都在告诫自己要融入这群肮脏恶心的人类，为他们做这做那，犯尽良知泯灭的事，又每时每刻告诫自己不要变得和他们一样恶心。
她矛盾、痛苦。
可她有选择吗？
她没有。
她要救阿绵。
但实力不够，只能任人支配。
因为实力不够，在黑暗里是找不到光明的。
连一缕都找不到。
“那你将警察引过去，就不怕吗？”鱼风恬忍着疼由她发泄完才问。
也许是被她也不信任人类的说法取悦，鱼鸢飞把紧捏着她的手松开，冷硬道：“我会趁他们斗在一起时把阿绵救走。”
鱼风恬拧起小眉毛，“你就这么确定能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能把阿绵救走？”
“我能。”鱼鸢飞坚定地看着她，“我能，必须能。”
必须能？
是因为自己也没把握，只能这么告诫自己要“必须能”吗？
鱼风恬忽然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鱼鸢飞看一眼她的尾巴，“本来只是怀疑，但前段时间在海里逃命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你从人变回了原形的样子。”
“那……”她的贞.操……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鱼鸢飞又说：“只看了一眼，别的没来得及看。”
“想不到你会跟一个人类搅和在一起。”她又轻嗤一句。
阴阳怪气，生活不如意就是这样的。
鱼风恬理解，又问：“那你开那么高的工资把我拐到会所后怎么一直不来找我？”
鱼鸢飞脸色陡然一冷，“那时阿绵正……”
她未完的话被楼梯入口的脚步声打断，鱼鸢飞眼神一凝，尾巴一甩就想游到池边。
鱼风恬觉得她想对蓝芷下手，赶紧抱住她，一边冲楼梯矫揉造作地喊道：“哎哟小蓝蓝，人家光.溜溜地在游泳呢，你又想过来看我裸.体吗？”
鱼鸢飞怪异地看她一眼。
楼梯处的脚步声一顿，接着继续响起来，且离她们越来越近。
咱办呀？泳池莫名多了条金光闪闪的美人鱼，蓝芷不会以为是她的相好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