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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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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了，沈云初还在看她离去的方向。
“云初，你别多想啊！”顾母突然来了一句。
沈云初有点懵，“……”
她多想什么！
顾母要去菜地，扛着锄头，离开前交代沈云初，“尽量在家待着。”
见状，沈云初连忙点点头。
反正在家里很舒服，什么不用做，还能吃些小零食。
坐久了，沈云初就站起来，在院子里走动一会儿。
“哒哒”门边响起敲门声来。
沈云初去开门，是隔壁的吴婶，平时喜欢拉原主八卦，聊各家的家常事。
有免费的瓜吃，沈云初瞬间来了精神。
原主在小混混一走了之后，这位吴婶真心为原主担忧过。
吴婶看到沈云初，就心生好感。两人年龄差很大，但都爱八卦，她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当时你家男人急的不行，婶子我第一次看你男人丢了风度”，吴婶说，忆起当天顾琛发现沈云初与别的男人跑了的样子。
沈云初乖乖道，“婶子，我知道错了。”
“对了，我们院李团长娶媳妇了”，吴婶没忘正事。
“谁啊？”沈云初恨不得来把瓜子，边嗑边聊。
“听说是他们队里的军医，人家从大城市来的”，吴婶也不太清楚。
听到“军医”两个字，沈云初想起前面见过的女人，她想去看看李团长媳妇什么样。
毕竟在书里李团长是男主，写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与女主如何相识相爱的。
见过顾琛的颜，她好奇原书男主的长相，真能胜过顾琛？
“婶，你哪天带我去李团长家看看新娘子”，沈云初目露哀求，看着吴婶。
被这样千娇百媚的人看着，吴婶一咬牙，“行，我找个机会。”
晚上顾琛回来的时候，带着个铝饭盒。
他打开铝饭盒，梅菜干下是几块肥瘦相间的扣肉。
肥的流油，沈云初嘴里不自觉分泌唾液。
感觉现在吃什么都香。
连顾父顾母都够吃惊。
“肉哪来的？”顾父皱着眉问。
每年，每户人家拿票子和钱，都买不到几斤肉。
面对追问，顾琛说，“最近我们厂子效益好，老厂长出的钱票托人去买的肉，分给我们。”
顾琛是机械厂的正式工，凭着聪明才智，老厂长很看重他。
只是到了七十年未，机械厂效益急剧下降，没撑住倒闭了。
沈云初欲言又止，不知道一切会不会如书里发展那样。
“小初，别想事了，吃饭”，顾母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哎，是妈。”
顾琛给她夹了几块扣肉。
扣肉沈云初吃了最多，她对顾琛稍稍侧目。
虽说反派性子冷，话不多。
但很负责，而且会体贴人。
沈云初压下骤然加速的心跳，“你自己也吃，别只顾着我。”
难怪原书里女主差点对反派动心。
看着这一幕，顾母捂着嘴笑。
里面水声淅淅沥沥，外面守着的顾琛眼神飘乎起来，走到土墩下踢着墙。
洗完澡后，沈云初脸颊通红。
谁知道这种澡堂里竟然有蜘蛛。
刚进来看到，她两眼一翻就要晕。
还是顾琛听到她的尖叫，冲进来。
看到她半露白嫩的香肩，顾琛边退出去边问，“怎么了？”
沈云初哆哆嗦嗦地说，“有……蜘蛛。”
听她这语气，要哭的样子。
自己的妻子有多么娇气胆小，顾琛是知道的。
他哑着声说，“穿好衣服，先回来。”
等到退出澡堂，顾琛才进去。
皎洁的月光下，周围是依稀的亮光，沈云初抱着胸。
“可以进去洗了”，很快，顾琛出来。
沈云初想到角落处那蜘蛛的尸体，又看到面前高大的男人默默踢着墙。
“我洗好了，你进去洗”，她拍了下男人的肩，语气俏皮。
男人淡淡“嗯”了声。
顾琛就着沈云初剩下的热水，冲了个澡。
房间内，沈云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翻看起报纸。
报纸是顾琛从厂里带回来的，当然是其他人不需要。
顾琛想多学习，告诉老厂长，从清洁工那拿到的报纸，不然这些报纸要去销毁。
沈云初认真地看着，方便她了解这个时代及国内外状况，连顾琛进来都不知道。
“你识字？”顾琛随便拿了条毛巾，擦着湿发。
记忆里，他妻子好像上过学。
沈云初谦虚道，“识的几个字。”
原主上到初中，就没再念了。
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她处在中间位置，不受宠。
哪怕能读下去，原主父母也不让她读了。
原主倒无所谓，因为同长大的姐妹们早就嫁了人。
而沈云初很气愤，心中一股难言的怒火。
直到额头传来微热的触度，顾琛吻上她的额头。
吻额头对沈云初来说很亲密，只有恋人才能这样。
绯红飞上她的两颊，美的迷人眼。
正等顾琛想进一步，沈云初连忙躲开，“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顾琛闷哼一声，停了下来。
“那歇息吧”，他吹灭蜡烛，翻身到另一边。
摸着微弱的光，沈云初下意识朝他身下看去。
这都能忍……狠人！
上辈子，社畜的她设想过，谈一段甜甜的恋爱。
然而到穿越，都没找到合适的男友。
在没弄清对顾琛的情感前，过早的身体纠缠其实不好。
或许他也是发现了她的不情愿，才中途放弃。
天色才蒙蒙亮，一大早，沈云初睡的正香，隐隐约约听到翻床声。
有人在她耳边说，“我去厂里了。”
大概睡到太阳晒屁股，沈云初才起来。
顶着蓬乱的头发下床，发现家里静悄悄到可怕。
灶台里，顾家人给她留了个鸡蛋和两个窝窝头。
就着凉白开，顾母每天一早会烧水，解决早饭。
闲着也是闲着，柜子里有顾琛给原主的布，沈云初会点手工活。
拿到布料，又将针钱和剪刀找出来。
外头光线好，搬张椅子到院子里做针线活。
对眼睛也好。
这些布料她拿来做内衣，剩下的给小孩子做套衣服。
袜子也行。
正想着事，外头传来动静。
“顾家媳妇在家吗？”
是吴婶的声音。
沈云初放下布料，起身去开门，“在的。”
“云初，今天怎么没出去走走在家？”吴婶眼睛一扫，看到桌上好几块布料，色彩鲜艳。
“最近转性了，做起手工活”，吴婶小声嘀咕了句。
闻言，沈云初吐了吐舌头，“婶子，我这不是想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套衣服嘛。”
吴婶早些年间是这条街做针线活的一把好手。
但因为年轻夜里熬坏了眼睛，后面做的少了。
见她收敛了性子，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吴婶暂且止住八卦的心思。
郑重道，“婶子我会点针线活，可以帮你看看。”
“谢谢。”
沈云初缝着小孩的衣物，时不时请教吴婶，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腹部神奇抽动了下。
沈云初觉得是胎动，下意识抚腹。
低头看着渐渐大起来的肚子。
里面是她的孩子，虽然说有时候她没意识到。
惆怅了一会，沈云初继续缝衣织线。
连带顾琛两套线崩开的衣服，都缝好补丁。
热烈的太阳下，沈云初缝着衣服，侧脸说不出来的温柔动人。
顾琛一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失神。
觉得好陌生。
似乎从火车站找回妻子后，她变了不少。
这样乖巧的模样，除了第一次见面，顾琛再没有见过。
“云初，你丈夫回来”，吴婶出声，“我先回家弄饭咯。”
夫妻俩应该有话要说。
沈云初一抬眸，瞧见男人的身影。
她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涩。
“这些布料是我年初给的布？”顾琛看了眼桌上快成形的小孩衣服。
沈云初点头，又一副邀功的姿势，“对了，你那两件洞口的衣服我给补了。”
想到什么，接着什么，“你吃中饭了吗？家里还没弄中饭。”
说着起身，要去弄中饭。
机械厂离家不远，记忆里顾琛有时会回来吃中饭。
“我去做饭，你继续缝”，顾琛立即道。
没再说什么，沈云初清楚自己的厨艺，不再逞强了。
顾母在院子里种了些蔬菜，绿油油的，看着很水灵。
顾琛摘了两个西红柿和条黄瓜，掐了一把小葱，用井水冲洗下，回到厨房。
沈云初实在好奇的很，起身去看。
只见男人利落分明切好菜，点燃的柴火往灶台下搭，没多久，往大锅下了小块猪油。在她看来，是一丢丢猪油。
穿着短袖，露出肌肉线条明显流畅的手臂。
放在他们现代，男人条件够好了。
长相出众不说，会赚钱，能下厨，还会照顾人。
一时间，沈云初看呆了。
好在顾琛没发现她在偷看，她转身回院里。
身后灼热的视线消失了，顾琛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顾琛炒好番茄和黄瓜，米饭蒸了不少，够他们两人吃了。
“我妈走亲戚去了，爸在厂里有事，午饭在厂里吃。”
听到他这话，沈云初拿筷子的手一顿。
所以，他是为了自己特意回趟家？
明明顾琛不需要多走一趟。
想起原主的手艺，幸好只在顾琛面前下过一次厨，跟顾琛厨艺根本比不了。
沈云初吃的很慢，不像顾琛狼吞虎咽，吃的极快。
见她这样，顾琛也没说什么。
沈云初将碗筷刷洗了。
堂屋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她出来一看，是顾母回来了。
手上拿了些喜糖，察觉到她的目光，顾母说，“李团长今天娶媳妇，带回来的喜糖。”
“来，云初。”
说着，顾母将沈云初将喜糖塞进她手里。
除了辣，沈云初就喜欢吃甜。
“谢谢妈！”
“妈，李团长媳妇好看吗？”沈云初竖起耳朵问，生怕错过一个字。
顾母眼神闪烁，“好看，但我们云初也好看。”
沈云初摸着她的大辫子，当然很高兴。
“妈，李团长他家在哪？”
“怎么问这个？”顾母一副“你应该知道”的眼神。
沈云初摸着脑袋，“我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了。”
“就我们家往前走，拐弯第二户人家就是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鉴于她以前的表现，顾琛脸色顿时黑下来。
沈云初挺委屈，眼底湿漉漉，她只想吃瓜啊。
意识到自己语气严厉了，顾琛一言不发在院子里劈起柴。
男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挥动斧子，一下接一下。
沈云初眼皮跳起来，有点怵他。
还是顾母说，“云初，你先回房。”
待沈云初回到房间，院中的劈柴声停了。
望着头顶的房梁，沈云初若有所思，顾琛分明是生她的闷气了。
为什么呢。
见顾琛才一会儿大汗淋漓，顾母端着碗水上前。
顾琛接过碗，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你们还年轻，有什么事说清楚，别拖到后面才说”，顾母语重心长道。
顾琛沉默了片刻，“唉，是我钻牛角了，我找时间跟云初去说。”
太阳落山前，沈云初出了房间。
见顾母忙里忙外，“妈，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不用，厨房有我一个人够了，你是孕妇不方便”，顾母笑了笑，和蔼可亲。
“妈，他……为什么生我的气？”在心里纠结久了，怪难受，沈云初终于问出来。
“这你自己去问他吧”，顾母不愿多说，切起菜来。
沈云初真够一头雾水，有些事她是记不大清了。
并不是说谎，为了让顾家人对她改观。
再说顾琛一开始对她的厌恶，难道全是因为原主娇纵的性子，利用他不择手段？给娘家人寄物资，忘了顾家？
晚上，沈云初飞快洗了个澡，身上香香软软，钻进被窝等顾琛。
等了许久，都不见顾琛。
沈云初咬牙，披了件薄外衣。夜晚很凉爽，她怕着凉。
院子，澡堂连公共厕所都找了，不见顾琛的身影。
他会去哪？
这个年代抛妻弃子的不在少数，沈云初上辈子听她姥爷说过，她姥爷的堂哥就是这样的。
肚中的胎儿可能感知到她焦躁不安的情绪，抽动了一下。
霎时间，她撑着土墙，倒吸口凉气。
都快忘了她肚里有个孩子。
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心头，沈云初咒骂起顾琛来，声音并不小。
“沈云初，这才过了几天，就恢复原样了”，顾琛突然从门口进来，身影仿佛快融入了黑夜。
“我怎么了”，在他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她声音越来越小。
“我现在肚中还有孩子呢。”
听到这话，顾琛倒不觉得奇怪，一副果然的样子。
这时沈云初过来拉他，认认真真道，“我是真的在改了。”
女人难得撒娇，娇媚的模样，让顾琛微愣。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