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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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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连越忍不住问:“你没事儿吧?”
单月白捏了捏眉心,“没事。”
刚刚还旖旎暧昧的气氛突兀地散了个干净,常连越下了床开始穿衣服,单月白看着他的动作也并不阻止,往后靠在床头,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穿到一半,常连越越想越气,一把把外套扔在地上,扑上床,吻住单月白的唇。
唇很软很凉。
单月白愣住了。
常连越是第一次主动吻他,而不是次次被他逼迫着。
他声音很哑,问:“为什么?”
常连越一脸气愤,“什么为什么?你都上我那么多次,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今天怎么了,那些人刁难你了?”
单月白抱住常连越,下巴压在他的肩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常连越的后背,“没事。”
常连越问:“要不要跟暗盟联手?”
单月白却说:“暗盟掺和进这件事情里来,最后有什么好处呢?”
常连越说:“借此,让暗盟的势力进一步扩大,我们正打算将暗盟的总部转移到海外去。”
单月白:“那我呢?”
常连越疑惑不解,“你?你就留在京城啊!我也在京城。”
“还是说,你想不认账?”常连越脸色冷下来。
单月白立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常连越爬起来,“没有就好,就先这样说,我回去了。”
单月白低低的应了声。
单月白看着常连越的背影,不由想起他们的初识,他只是个从小地方爬出来,见识过人心险恶,这让他非常确信,权利可以给他更多的东西。他一步一步往上爬,加入了国家安全局,在他成功坐上副局长的位置时,单月白几乎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可现在看着常连越,他又觉得自己还是自己。
常连越关上门出去,单月白还在盯着那扇门。
有那么一刻,单月白脑中纷杂思绪都死了,空空如也。
如果常连越回来,他就答应上级领导的命令去边境苓洲接任安全局局长的位子。
单月白盯得眼睛都红了,那扇门也没有丝毫的动静,最后他苦笑一声,低垂着眸。
“咔哒——”
单月白急切的抬头看去。
常连越站在门口,一脸怒意,单月白怔怔的望着他,常连越等不到单月白开口,生气道:“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说......明白?”
单月白几乎是跳下床,死死抱住常连越。
常连越被他吓到了,声音都有些发抖,“单月白,我......”
“我答应合作。”单月白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自顾自地说:“常连越,你自己回来的,你要是再跑,我会把你抓回来,把你...捆起来,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常连越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晚上,单月白没让他再走,抱着他看了部电影,还是常颂宜演的。
单月白真心夸奖:“演得不错。”
常连越一脸骄傲,“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
单月白抱他抱得愈发紧了。
从两人相识至今,很少有过如此平和的时候,看在今天单月白情绪实在不好的份上,常连越就不跟他计较了。
常连越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单月白看着他的鼻尖,轻声笑了笑。
拿过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一条乱码过去,那边很快回复:你确定吗?
隔了一会,又来一条:好好考虑下,回头再谈。
单月白面色不变,只是将被子往上盖了盖,关了灯。
一夜未归。
常颂宜有了鹿霓,也不去管她哥了。
合作谈的无比顺畅,接下来,除了要找柳照星外,就要趁机瓦解秦海的势力。
红字联盟给她们提供了一份详细的资料——秦海有个儿子秦博和一个女儿秦意;儿子不学无术,刚愎自负,常常借着秦海的名义在外头兴风作浪,秦海很是头疼,相比这个儿子,女儿就看起来乖巧很多,名牌大学毕业,能力出众,长相美艳,脾气冷漠,现在在秦海的公司做财务总监。
秦海的很多不光彩的生意都交给秦意打理,甚至给秦博收拾烂摊子。
现在,正好有个机会。
秦海如今在做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本来是交给秦意的,但是秦博想要,秦海被缠得不行,就交给了他。
现在秦博有个麻烦,本来谈的好好的一家突然毁约,要加价才肯签字,秦博好话说尽,奈何没有效果,于是秦博就亲自动手,要拆人家的房子,那家人哪肯呢?堵在家门口看着不让推。
秦博也是大胆,一铲子下去,墙是倒了,也死了一个人。
那家人不管不顾的拉着棺椁去政府门口闹,秦博不思悔改,还威胁恐吓他们。
政府立时就介入。
秦海前前后后疏通不少关系,才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给了那家人天价的赔偿。
同样是秦海的孩子,秦博和秦意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待遇,常颂宜想,这样的一个父亲,这样的一个兄弟,想必秦意心中难免会生出一些怨气。
姐弟互相忌惮,心有隔阂,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他们心里的嫌隙越来越大,才好不费吹灰之力。秦意那边不好突破,只好从秦博这边下手。
第二天晚上,常颂宜就拉着鹿霓去了秦博最常去的酒吧,打算守株待兔。
今天常颂宜穿的格外妖艳,鹿霓差点移不开眼睛,被常颂宜抓到,偷偷亲了一口。
鹿霓顿时脸色晕红。
到了酒吧之后,两人就分开了,常颂宜在吧台前坐下,随意点了杯酒。
吧台小哥很帅,手指翻飞间,一杯红艳艳的酒就放在常颂宜面前,常颂宜问:“这杯就叫什么?”
吧台小哥说:“这杯叫‘情深已久’,我们的招牌。”
常颂宜眉头一挑,笑了。
真巧。
常颂宜拿在手里晃着,欣赏着在灯光下散发着熠熠光泽的酒液,身姿妖娆,整个人散发着无言的魅力。
这一幕被人全部看在眼中,不远处的卡座坐着一群人,坐在最中间的那位眼神洋溢着迷离与垂涎。
他问:“那位小姐看起来很寂寞,邀请过来一起坐坐呀!”
话虽如此说,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周边几个男男女女互相觑了一眼,最后一位男士站起来,“二公子想邀请那位美女一起喝酒还不简单?我去。”
总是有人愿意在权利和金钱面前卑躬屈膝和轻献谄媚。
常颂宜感觉眼前的光被遮挡住了,另一杯澄黄的酒放在自己面前。
男人一身花衬衫,领带也松松散散的挂在脖子上,行为举止轻浮浪荡,脸上的笑更是令人恶心头顶。
常颂宜在心里嗤了一声,随后开口,温柔问道:“这杯酒是送我的吗?”
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卡座,说:“二公子送你的。”
常颂宜看过去,那位已经喝的天昏地暗的二公子朝她举了举杯,嘴角咧开。
常颂宜压下心里的厌恶,眸子水润,眨了眨,说:“那,谢谢二公子了。”
男人心里说不上来的兴奋,声音又轻柔了几分,像极了诱拐白兔的饿狼,“二公子想请你过去喝几杯,怎么样?”
常颂宜犹豫了下,男人眼神晦暗,继续劝说。
最后常颂宜端了自己的酒跟着男人走去那边的卡座。
秦博看她过来就朝着她招手,“小姐这边坐。”
常颂宜温顺的坐过去。
秦博立马贴过来,身上的味道一下子就传进常颂宜的鼻腔,常颂宜几乎忍不住的皱起眉,只是她立刻低下了头,秦博没有在意她的神情,只当她是在害羞。
常颂宜半推半就接过了秦博递给她的酒,小声说着谢谢,秦博凑近她,调笑着说:“说什么?大点声说。”
常颂宜压下胃里的翻涌,手捏的死紧,忍住要把秦博打成猪头的错觉,红着脸娇俏地说:“谢谢二公子的酒。”
秦博笑了,卡座的人都笑了。
常颂宜堆起脸上的笑,也跟着晃了晃酒杯。
秦博喝的开心了,带着新看上的美人要走,那个代替秦博过来搭讪的男人立马站起身,给了秦博一张房卡,“二公子,都准备好了,今晚开心啊!”
秦博满意他的识相,说:“你放心!合同明天就签。”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常颂宜不动声色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心里给他宣判了死刑。
他跟秦墨儿是一样的人。
只是秦墨儿是被迫的、麻木的,他是自愿的且与秦博互惠互利,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片刻之间,常颂宜心中已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