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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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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平地惊雷,把方可炸懵了。他认识的戚泊舟风流且自由,从不会为一个人而停留,他来去如风,谁敢说自己是戚泊舟的男人?
方可无法相信,下意识否认:“你胡说!”
蒋亦行神色未变,也没回头,就这么看着方可不可置信的表情,淡淡道:“泊舟,你来告诉他,我是不是胡说。”
蒋亦行的几句话不止震惊了方可,戚泊舟同样感到惊讶。蒋亦行向来低调内敛,奉行与人为善的行事风格,从来没这么直白的对一个表达过敌意,现在气成这样,一定是爱惨了他。
戚泊舟心中暗爽不已,听到蒋亦行叫他的名字,趾高气昂的往前一站,搭着对方的肩膀点头道:“没胡说,都是实话。”
“你、你们……”方可见戚泊舟不仅没否认,还一副骄傲满足的样子,心里乱七八糟没了章法,他强压下心中的酸涩,笑容勉强的说,“哦,我找戚总是要聊工作。”
蒋亦行果决的说:“他没空。”
方可看向戚泊舟。
戚泊舟立刻道:“我没空。”
方可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过几天……”
蒋亦行直接截断了他的话:“他过几天也没空。”
戚泊舟差点笑出声,他忍着笑意,对方可说:“云舟跟拓维没有业务往来,以后别联系了。”
方可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冷冷的看了蒋亦行一眼,转身走了。
等方可一离开,蒋亦行立刻把肩上的手甩开了。
戚泊舟看着好玩,刚要逗他几句,又被人打断了。
雷凡和赵均端着酒杯走过来,一左一右站在蒋亦行两侧跟戚泊舟问候寒暄。赵均算是有眼力见的,看蒋亦行神色不虞,戚泊舟又一眼一眼往那边瞟,聊了两句就想撤。偏偏雷凡自觉自己现管跟戚泊舟是“铁哥们儿”,往人跟前一站,蒋亦行不动,他也不走。
蒋亦行没参与他们的聊天,淡着一张脸把头偏向一边,和雷凡并肩站着,凑了一对没头脑和不高兴。
戚泊舟看的心里痒痒,越发觉得雷凡有些烦人,直接开口下逐客令:“我跟你们蒋总有事要聊,你们去忙吧。”
雷凡大抵是喝高了,没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本着不能让领导操心的体贴之意自荐道:“蒋总已经安排我来对接云舟的业务,戚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快上手。”
戚泊舟闻言不得不把视线转向雷凡,他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说:“我要跟你们蒋总聊聊黄花梨书签放哪,兴隆咖啡见底了要不要补几包。”
雷凡觉得这几样东西熟悉,随即猛地想起来这些不都是自己从海岛给蒋亦行带回来的特产么!他看着戚泊舟,视线从疑惑到思考,最后定格在震惊,吓的张大了嘴:“你就是……”
“雷帅,我们去尝尝那边的三文鱼。”赵均拦了他一把,“你刚刚不是说想吃刺身吗。”
雷凡是不吃生食的,但他这会儿急需确认点事,忙不迭的跟着赵均走了。等两人走到人少的角落,雷凡才拉着赵均的手臂急吼吼的问道:“蒋总跟戚总,他俩是一对啊?!”
赵均实话实说:“本来不确定,现在看应该是的。”
雷凡卧槽了一声,消化半天又问了句:“那戚书记知道吗?”
赵均沉吟一会,说:“戚书记的生母姓聂,我听说聂家有一件不世瑰宝玉扳指,是从清朝就传下来的,我瞅着……蒋总手上那个就像。”
雷凡彻底消音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才幽幽的道:“蒋总还给我按过腰,贴过药,戚总知道了会不会找人埋了我?”
赵均用手背拍了下他的胸口,给他出主意:“那不是胡杰给你贴的么。”
雷凡愣了愣,随即坚定道:“对,是胡杰。”他咽了口红酒压惊,转头看向蒋亦行和戚泊舟,却发现场中已没了那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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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泊舟在西区有一套独立的别墅,蒋荻知道两人要在这边住几天,就给配了厨子和保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时,晚饭正好端上桌。
但蒋亦行没什么进食的胃口,这一路上戚泊舟已经三两句跟他说了那个方可的“来历”,他越听越不爽。
方可跟小米之流不一样,他有才有貌,是正儿八经跟戚泊舟打过江山的初代元老,要不是因为与拓维私联,两人现在应该还捆绑在一起。戚泊舟说自己跟方可没发生过关系,但蒋亦行觉得这恰恰证明戚泊舟尊重这个人,没把对方当成玩物。
而且好巧不巧,方可负责的也是收购业务,难道当初戚泊舟邀请自己去云舟,就是要接他的班?再往前,戚泊舟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另眼相待,难道也是沾了方可的光?!
真他妈的让人生气!
戚泊舟一路跟在蒋亦行身后,对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一点回头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很明显是还在气头上。戚泊舟虽然想再看一会蒋亦行吃醋的样子,可到底舍不得对方难过太久,于是快走两步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头哄道:“我说的可没有半点假话,别生气了,把我心疼死了。”
蒋亦行拆穿他:“我看你明明爽的不行。”
戚泊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毕竟是你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吃醋,太难得了,我都想录下来以后每天看一遍。”
蒋亦行黑着脸:“我讨厌录像,别跟我提那俩字。”
戚泊舟以为他在闹情绪,没当回事,顺着他的话说:“好好,都听你的。那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咱们的世界里没有这个人。”
探究过去是很不成熟的行为,但蒋亦行不能免俗,皱着眉问他:“你一开始是不是把我当成方可的替身,所以才对我那么宽容?我抢了你的项目,你都没找人弄我。”
“怎么可能?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对你一见钟情。”
蒋亦行觉得他在扯淡:“少糊弄我,弹个琴就一见钟情了?你不是说我弹跑调了吗,你当时那表现也不像喜欢我的样子。”
戚泊舟揽着他的腰,低头看了他一会:“如果我说,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蒋亦行不由挑起眉:“不可能,如果我跟你打过交道,不可能不记得你。”
戚泊舟闻言突然生起气来了,骂他:“狼心狗肺,薄情寡义的东西。”
蒋亦行被他猛烈地抨击弹劾懵了,不由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哪次喝多了跟人一夜情,搞到戚泊舟了?
但不应该啊,戚泊舟什么姿色,除非喝死了,不然不可能不记得。
戚泊舟见蒋亦行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什么,哼了一声:“别想了,你早就忘了。”
蒋亦行怀疑的看着他:“你胡说八道,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吧?”
戚泊舟骄傲的抬了下下巴:“我不屑那么做。”他推着蒋亦行的肩膀往餐厅走,“吃饭,吃完饭还得安检呢。”
几句话彻底勾起了蒋亦行的好奇心,但无论他怎么问戚泊舟都不肯告诉他两人之前在哪见过。蒋亦行茶饭不思,戚泊舟就说好好吃完饭就为他解密,等吃完了饭,又推说“安检”之后再细聊。
结果直到蒋亦行被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通透,身上有几个褶都让人数的明明白白了,还是没能撬开戚泊舟的嘴。他累得没力气追究,趴在戚泊舟身上气都没喘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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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蒋亦行腰臀酸痛,今天要开一天的会,他都说了让戚泊舟轻点,但对方越拦越来劲,到最后蒋亦行直接咬住嘴不说话了。
戚泊舟已经起床走了,蒋亦行挣扎着爬起来,想到对方离开时一定神清气爽,气的砸了一拳他的枕头,低骂一声:“混蛋。”
好不容易缓过劲下床洗漱,蒋亦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无语了,胸口密密麻麻的吻痕还好说,衣服一遮看不见,但额头那块带纹路的红印可怎么办?
这边卧室的大床是欧式的,床头上方有一块鎏金花纹,昨晚最后一次他扶在上面,戚泊舟失控时根本收不住力道,他一个没扶稳便一头磕了上去。他疼的身体一紧,两人就这么一起交代了……还以为磕一下今天就好了,没想到这几道花纹这么难消。
蒋亦行没别的办法,只能把头发留出几缕盖在额角,看上去少了几分庄重,显得年轻许多。这一耽误时间就更紧了,蒋亦行穿好衣服下楼,临时阿姨像是知道他会忽略早餐,早早就端着一个三明治站在楼梯口,一见到他便说:“蒋先生,这是二少爷亲手做的,让您多少吃一点。”
今天是盛典最重要的一天,戚泊舟说过要早点去现场,难为他还抽出时间做了顿早餐。蒋亦行心情好了些,囫囵吃了半个三明治,赶紧往会场赶。
距离开场不到十五分钟了,蒋亦行忍着身后的不适快步走入会场,发现前三排的座椅都换成了沙发。
会场是提前几天就布置好的,临时调换要费不少成本,天没亮就得开始安排了。
两人昨晚结束时已经两点过半,戚泊舟这一宿估计都没怎么合眼。蒋亦行起床时还在怪对方不管不顾,这会又心疼上了。
他哪有那么娇气,饿一顿没事,坐坐硬板凳也死不了人。
这个大惊小怪的家伙。
几步路的功夫,连着昨晚遇见方可的气,一下全消了。
蒋亦行走到前排,除了梁金其他人都到了,林天宇招呼他:“亦行,在这。”
蒋亦行按着名牌标识坐到林天宇右侧,他的另一边是雷凡。还没开场,几人索性聊起了天,林天宇拍了拍沙发扶手,叹道:“昨天我来时还是普通座椅呢,今天就换成沙发了,这可都是真皮的。”
蒋亦行坐在柔软的沙发里,身心都很舒服,他跟着笑了笑:“是啊。”
林天宇开玩笑:“这次会议规格真高,不知道沾了谁的光。”
雷凡坐在蒋亦行另一侧,嘴巴跟让胶水沾上了似的。只在心里嘀咕,还能沾谁的光,你的右边我的左边呗,直男真是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