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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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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一看有人受伤，先带了周晨曦去最近的医院急诊处理伤口，开始对当事人和邻桌的目击证人问询谈话，包括调取监控一类，很快就疏散了围观人群把人带到派出所先组织调解。
晚上夜市这种地方最容易出现这种纠纷，本来民警是冷着一张脸照例询问双方，一听李成蹊是京大的老师，对知识分子的敬畏立刻升腾上来，对比坐在桌子双边的人，一边是儒雅的大学老师带着勤工俭学的年轻研究生，一边是裸着膀子喝得满脸涨红的大汉，这天平立刻也就倾斜了。
明意抽泣着讲了事情原委，虽然中途对方多次阻拦，好在有警察在场，李成蹊看着对面挤挤攘攘的几个混蛋，鼻息都带着怒气，看着年轻警官说：“猥亵妇女以及故意伤害，死刑吧，立即执行！”
警察有些憋不住的泻出一丝笑意，“老师，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情节较轻，到不了刑事犯罪的程度，关于赔偿我们还是建议调解哈。”
李成蹊当然还是尊重明意自己的意愿，折腾到最后明意也同意对方的赔偿，但民警依旧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法对猥亵人员进行了拘留，李成蹊心里才勉强好受点。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明意跟在身后紧张而满怀歉意地小声道歉：“对不起，李老师。”
李成蹊看着她有些怯懦的样子，无声叹息，他鼓励这个小镇姑娘大胆，但也没让她这么大胆，在市井做这种危险的兼职。
李成蹊问：“还回得去宿舍吗？”
“可以打电话让宿管阿姨开门。”明意小声说，但很快又补充，“我还是怕，老师。”
“我给你订个房间，就别来回折腾了。”
周围酒店的招牌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十分明显，在读期间李成蹊对周边已经十分熟悉，于是选了家环境不错的准备让明意住一晚。
走到楼梯口，上面酒店清幽的妆造已经露出一角，明意却站在台阶下方停住了脚步，“老师，能不能不要让我一个人待着，我真的害怕。”
明意声音打着颤，第一次遇上这种事还进了一趟派出所，她确实有些吓着了。
李成蹊接完周晨曦的电话，转而审视了半晌下方的明意，到底是自己的开门大弟子，只有宠着了。
李成蹊转身下了楼，在前面边带路边说：“老师家里还有一间房，你住吧。”
明意乖顺地跟上。
“你很缺钱？”李成蹊在沉默中问。
“也没有，日常生活没有问题，就是想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
“你现在一个月多少钱？”
研究生有固定的国家补贴，李成蹊作为导师也会发一笔补贴，然后就是学生自己的勤工俭学或者家庭支持，大抵都是这样。
明意想了想说：“国家600，老师发1200，固定1800，这个兼职才做没几天，还没收到工资。”
京江经济发达，消费也高，1800说少不算少，说多那也真不算多。
“把工资要到手然后辞了。”李成蹊不由分说地嘱咐明意，转而也有些疑惑，“做兼职一般不都做家教之类的，怎么想起来去烧烤店？”
“白天没时间，晚上八点四十下课后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明意绞着手指头，有些狼狈和尴尬。
明意到底才研一，课程又多，李成蹊本没打算这么早让她接触复杂的项目，但看她想赚钱，又改了想法，“我去问问学院还有没有轻松的兼职，你把课程表发给我，我去问问，这个时间点大概率其他同学都抢完了，不行的话，你就来做我的项目，我从项目经费里再给你添一笔。”
明意的性格显然就是不善于争抢的，刚开学各种岗位开放都没抢到一个，连导师都是分配的刚入职的新人，李成蹊经常让她去争取，才被迫有些改观。
到了家门口，已经处理好伤口的周晨曦已经乖乖站在门口了，在李成蹊开门后不客气地率先进了门。
倒是明意见了这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想打招呼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能沉默地按照李成蹊的提示换鞋然后洗漱。
明意睡了次卧，周晨曦见人消失，急不可赖地挤进了李成蹊的房间。
李成蹊怒着压低声音质问：“你进来干嘛？”
“我皮肤过敏啊，昨天你看到了，而且我现在还是个病号，你看，流血了。”
周晨曦把手臂一抬，举到李成蹊脸上，裹着绷带的手作势上下抖动，更是不客气地提示，“对了，等下洗澡你也得帮忙，医生说不能沾水。”
“别忘了，这屋里还住了个人，你别给我犯病！”李成蹊用腿抵住周晨曦，将人拒之门外，手脚齐用力，连青筋都鼓胀起来。
提到明意，周晨曦有些忧虑地看着李成蹊，意有所指，“你脑子总是很清醒，但有时候就是有点～～犯病，你想过没有，你留个女学生在家里过夜的麻烦可能不比当时为方无言解围小。”
“这不有你吗，到时候你给我作证。”李成蹊点了点周晨曦的胸口，勉强退了个身位让人进来，“用这个卧室的卫生间，自己去洗。”
周晨曦抬着胳膊进了门，开始脱衣服，脱最里的针织衫时给自己罩在衣服里半天出不来，李成蹊抄着手看他捂着头嗡嗡叫唤，还是看在他今天屈尊降贵帮忙的份上，把他从衣服里解救出来，把浴巾甩他头上。
周晨曦勉强地把自己塞在了狭小的卫生间，隔一小会就开始喊水温不合适，李成蹊被他叫得心烦，推门而入，视若无睹地给他调水温。
温水蒸腾出无数的水汽，把两人裹挟在一片烟雾中，李成蹊一手伸在淋浴下面，一边调试着开关角度，水柱哗啦啦落在地上，溅落起的水花把他裤脚湿了一圈，难受得很。
周晨曦把完好的那只手也伸出去放在李成蹊手掌下方，感受着水温变化，另一只受伤的手臂高高举起。
“真的不帮我吗，你看刚刚这水给我烫得。”周晨曦侧过肩膀，给李成蹊展示自己红了一片的右肩，左上臂绑着绷带，右肩又一片红，氤氲着眼眸装可怜呢，“看我们这从小到大的友谊，真的不陪我吗？”
周晨曦意有所指，李成蹊眼尾快速扫过，被他骚扰得皱眉，可红晕也把耳颈晕染地一片灼热，感受到水温合适了，李成蹊别过脸挤开他，语尾含怒——“流氓！”转而走出狭窄的卫生间反手把门带上。
只是，消停不了多久，周晨曦又开始拍门嚷嚷：“成蹊，成蹊，我眼睛进泡沫了，我眼睛睁不开了，成蹊，你帮我一下。”
坐在床上等着洗澡的李成蹊烦不胜烦，推开门捂他的嘴，“这房子没那么隔音，你声音小点。”
“你帮我我就不叫了嘛。”周晨曦觍着脸眯着眼睛笑意盈盈，“顺便一起洗了不好吗？”
“你闭嘴。”李成蹊拿过干毛巾用力给他擦眼睛，看到周晨曦有些无力招架的后退抵到墙壁时才放缓了动作，轻柔了许多。
绞尽脑汁的周晨曦当然不会安分，他能感受到李成蹊的气息和逐渐温和的动作，于是一只好手顺势就往虚无里摸，感受到那绵软的薄衫，一指勾着一溜烟往腰间爬。
“周晨曦！”
“我在！”
“你在干嘛？”李成蹊抓着他湿漉漉的手。
“邀请你一起洗澡。”周晨曦很诚恳。
恬不知耻！
周晨曦的眼睛还被挡着，看不见李成蹊慌乱中红成一片的脸，只能听见明显的恼怒——“离我远点，水沾我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