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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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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李成蹊被人嗦得一脖子草莓自己都只是生了一会气，自己不就是有个有名无实的婚姻吗，就不值得原谅吗？
周晨曦看着李成蹊痛得拧在一起的眉毛，他还是像高中那样，表面乖顺，实际桀骜不驯，我行我素，让周晨曦捉摸不透。
几乎是带着报复似的，也带着求证似的，周晨曦把前后两个视频合在了一起，痛快地发了出去。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要看看旁观者会不会说这表情是不爱，会不会说这两个人只是纯粹发泄。
在李成蹊的意识里，周晨曦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所以对周晨曦录视频的事几乎没太在意，他根本不会想到，在他睡着的时间里，他被无数双眼睛审视着。
周晨曦满怀期待，做实业的对互联网的依赖不如其他行业，但他还是有不少粉丝，视频发出去后，一传十，十传百。
最开始打电话来的是付聿。
“凤凰，你被盗号了吗？”
“没有，我发的。”
“……”付聿震惊了，他被吓得够呛，差点把自己舌头都咬了，磕磕绊绊才说：“你就算要报复李成蹊，你也用不着把自己发出来啊，你打算明天就移民火星吗？”
“不是。”周晨曦完全无所谓，他有太多东西，失去一些就失去一些，无所谓，但李成蹊，他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周晨曦最在意的还是李成蹊爱不爱他，于是几乎带着让人恐惧的期待：“你觉得李成蹊爱不爱我？”
“我哪儿知道？”
“看表情啊，你读的不是心理学吗？”周晨曦理所当然。
付聿汗颜了。
首先，他就是为了混个文凭，压根没好好学。
其次，他哪儿有那个勇气盯着凤凰和人家心头宝的床照看啊。
看了一眼就关了好吗。
周晨曦失望地挂了付聿的电话。
当然他的手机是消停不下来的。
周父冷得彻骨的声音传来，吩咐周晨曦：“我不管你在哪儿，今天给我出现在老宅。”
“爸爸，今天不行，等会他醒了，我怕他伤心。”
周父都被气笑了，反问他：“这视频不是你发的吗？”
本以为让了步，周晨曦就该消停些了，甚至最近老两口都开始做心理准备怎么见这个男儿媳了，结果猛然看到这一出。
虽说当年他谈个恋爱也是闹得轰轰烈烈，但比起周晨曦这同归于尽的架势，周父觉得，这小子才该是他老子，谁敢有这么个儿子啊，一个不顺心，动辄把自己床照甩网上。
为了平息舆论，他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找了人把周晨曦账号直接给他封了。
但架不住传播速度快啊，不少人保存了视频，根本删不完。
网上最引人注目的不过就是那些。
性别议题。
贫富差距。
桃色新闻。
周晨曦快占完了。
主角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两张俊脸迷离陶醉地出现，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说到最后，周晨曦还是没有回五川，只是到了晚上，周父已经在北京给他下最后通碟了。
李成蹊白天醒了挺久，只是周晨曦哄着他玩游戏根本没太注意到花边新闻，周晨曦狠下心泡了半片安眠药把李成蹊哄睡。
终于直奔爹妈那。
他爸妈都来了。
也是，这么大事，他妈肯定会来。
周晨曦老老实实地跪着，一脸的赖皮样：“打吧，我知道我该打。”
周父也不跟他客气，拿起一边的金属棍往背上招呼。
周母难得没怎么拦，只是几棍子下去，看到周晨曦开始有些跪不住了，周母才迫切地喊了停。
可他老爹没那么容易糊弄，指着周晨曦道：“这小子装可怜呢！”
“算了，打也打了，他不就要这么个人吗，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就是给他弄到手也认了。”
周母已经心疼地眼圈都红了，她对外从来都是精致的女强人样，穿着一身女式正装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只有面对儿子，溺爱到现在甚至有些过分。
周晨曦立刻咳嗽两声，可怜兮兮地趴在母亲膝上哭。
呜呜咽咽的，哭得老母亲心都化了。
这边正在苦情戏。
那边，李成蹊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得神经衰弱，精神十足困倦，但还是勉强地睁开眼接了电话。
“老师，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信了，我信了…”
明意的声音。
李成蹊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意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只是很快，电话就挂了。
有很多未接来电，李成蹊挨着打回去，最先回复的是方无言，从她口中，李成蹊才大概知道了缘由。
他平静地听完，然后手脚僵硬地去看热搜。
事情已经发酵大半天了，他们的信息也已经被扒完了。
周晨曦的。
但更多的是他。
籍贯，职位，各种经历，甚至他胸膛上消失到快看不见的疤痕，都有人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观察。
李成蹊觉得头晕目眩。
周晨曦结婚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
满屏都是渣男、小三、同妻各种放大的关键字。
京大发了公告，简洁明了地表明会调查。
其他京大的人根本不敢说话，只有偶尔有些微弱的声音在辩解，李成蹊认出来了，那是方无言姐妹。
只是太过微弱了，如果不是有这两人的联系方式，李成蹊根本没法从茫茫的消息里看到这样的消息。
唯一有分量的说明应该是来自周晨曦这边的，简洁明了地说明了周晨曦被盗号以及这桩婚姻已经终结，然后彻底地冷处理。
看着铺天盖地的信息，李成蹊有些喘不过去。
他觉得眼前一片黑，想掐死周晨曦，可周晨曦现在不在，他只能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然后发现自己格外清醒。
京大很多老师和学生都在联系他，可他根本不敢打开手机，只知道消息响个不停。
他僵硬地感受不到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挪着步子走到了浴室，把水调到了最大，声音很大，水流冲刷感也极其强烈。
周晨曦回来的时候，李成蹊还坐在浴室的地板上。
他慌忙把水关了，用浴巾裹着李成蹊打横抱到床上，给李成蹊吹了头发。
他后背疼得不行，他妈本来准备叫医生的，但周晨曦担心李成蹊随时醒过来，急匆匆地就要走，果不其然，李成蹊醒了。
周晨曦知道他过分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反正他也哄不好李成蹊，这么多年了，他自觉自己做得够好了，但李成蹊还是铁石心肠，那他就要给李成蹊一点教训，让他也痛一痛。
李成蹊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睁着眼睛也不说话。
不管周晨曦说什么，他都毫无反应。
无法，他只能选择用刺激的方式——翻出评论给李成蹊看，“你看，她们都说我们是真爱，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
李成蹊避之不及的东西陡然进入他的视线，他有些惊恐，瞳仁却在放大，死死盯着上面的字。
死亡般的安静后，李成蹊突然暴起。
他从没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翻身坐在周晨曦身上，掐上周晨曦的脖子，指骨分外用力，白得不像真人。
后背猛然接触到衣服和床单，周晨曦痛得不行，但他却笑得开怀，艰难地从喉咙里挤着字眼：“很痛苦吧，我一直这么痛苦，你剥夺了我最爱的，我也剥夺你最在意的…”
周晨曦有些喘不上气，连带着话也中断了。
肺里的空气所剩无几，他浓墨重彩的五官上已经出现了痛色。
李成蹊胸腔剧烈跳动，却在周晨曦火热的注视下松开了手。
周晨曦活动着脖颈，说：“我记得当年你跪着跟我说，你自尊很低，也跪着跟我说，你喜欢我…其实，两句话都是假的吧。”
见他不说话，周晨曦又缱绻地唤他：“李成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任你的，既然细水长流的温情打动不了你，那我就要烈火烹油，折—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