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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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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啊，这谁能忍得住不联想的，你别看组里一大堆人说根本没有打开，不敢亵渎你，指不定偷偷摸摸看了多少遍，他们只是不敢说罢了。”
付清尘边说边自己点了点头，对自己的猜想非常认同。
毕竟李成蹊这种适合当做梦素材的，大家私底下打趣得还少了吗，只是谁也没想到有人能搞成真的嘛。
“嗯，知道了。”李成蹊没再看他，冷漠地问：“还有事吗？”
眼看着李成蹊已经准备升上窗，付清尘急了，上半身又伸进去了些，“有啊，你看你，现在和你那个闹成这样，应该也分了吧，现在你也不是什么副教授了，我们现在谈恋爱没人会说什么了。”
哈。
李成蹊有一种很想吐槽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无语感，半晌才转头看着付清尘道：“你也想在网上火一火？”
“无所谓啊，我又不在意这些，好身材就是要给人看的嘛，你看，最近我增肌的效果怎么样？”付清尘薅起袖子，给李成蹊展示自己的手臂肌肉。
回答他的是升起的窗和疾驰而去的车身。
……
“喂，李成蹊，一起去我姐那吃个饭吧。”
李成蹊接到了方无言的电话，她很得意地说：“我今天辞职了，我姐说要给我庆祝庆祝。”
没想到他们不约而同都去辞了职，说来也是巧，只是方无言无疑意气用事了些，但她浑不在意，“如果我的工作建立在你的苦难之上，那还做什么做，老娘今天第一次那么嘚瑟，我就要告诉别人，李成蹊是我朋友，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李成蹊笑了，那是真的笑了，当年几人只是因为苦难聚在一起，现在因为苦难又可以再聚一聚了，只是李辛，想到这个久远的名字，李成蹊有些酸涩。
李成蹊和方无言姐妹一起吃了饭，还有方无颜的丈夫，也是李成蹊的朋友，因为深知人品所以介绍了他们认识，没想到顺理成章就结婚了。
最近他心情不好，有人在一边说说话还挺好的。
只是李成蹊也不是会全身心依赖别人的人，他和这姐妹俩始终还是有种疏离感，不便整天麻烦别人。
李成蹊租了个单身公寓住着。
有时候看看手机，但大多数玩下游戏，有时候看看邮件，最新一封邮件里，除了一句对不起什么也没有。
他没多少钱了，也没那个精力去探究这是谁，其实猜也能大约才出来。
没必要去打扰别人的生活，没必要的。
李成蹊想。
要查到李成蹊在哪儿对周晨曦来说太容易了。
李成蹊出去公园散了散步，进门的时候，周晨曦就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看到他的时候，李成蹊并不意外，只是放下了自己打包的晚饭。
“你为什么离职了？丑闻一大堆的都还人模狗样地在大学误人子弟，你为什么离职？”
周晨曦脸色憔悴，瘦了不少，脸上的肉凹下去后五官更明显了，高耸的眉骨下，眼睛都陷入了黑暗，几乎看不清神色。
“就，不想做了。”
“是不是有人为难你？”
“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胜者新官上任，输者败走麦城，副院长都去隔壁交大了，我一个上一朝的小啰啰，理念不合，离开很正常。”
“你想回京大吗？捐笔钱，我让他亲自来请你回去。”
“周晨曦，我以为你已经改了你那散财童子的毛病，怎么现在又原形毕露了？”
“老周每年都给高校撒钱，给谁不是给。”
周晨曦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开始赚钱后，确实如李成蹊所说改了以前随时随地给人转钱的毛病，有了对那些数字的实感，但给高校捐钱是老周一以贯之的事，他家老头头脑简单，听说国内高校干不过国外的，就卯着劲给人捐钱，而且专挑前沿的实验室捐。
“哦，那也不用。”
“你现在是在干嘛？怕跟我扯上关系，所以事业也不要了？”
周晨曦突然站起身，两步跨到他的面前，扯着人肩膀摇晃，“这不是你一辈子的追求吗？被人尊称一声老师，做到教授做到长江，时不时发个顶刊享受追捧，风风光光地活着……现在在干嘛，说不要了就不要了？”
“你想多了，该我的还是我的，只是没了一个职位而已。”
“那就是单纯怕跟我扯上关系了？”
积压的躁郁猛地窜出来，让周晨曦本就消瘦的脸更可怖了，情绪浓烈到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动，动作大到拉扯地李成蹊都站不住。
听周晨曦质问他，李成蹊有些无奈地点头，“算是吧。”
“你踏马！！”周晨曦又忍不住了，他的教养崩溃了，只有最简单的愤怒，最纯粹的恼恨。
“不想扯上关系也扯上了，全世界都她妈知道我们睡了，你还想撇清关系，你做梦呢，来来来，我们一起出去看看，看看别人会不会认为我们没关系？”
说完，周晨曦真的拖着李成蹊出了门，这不是上次恐吓他，而是毫不留情地半拖着人下了楼。
这公寓就在靠近商圈的位置，下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他们没有任何掩饰，很快就有人认出来了，甚至胆大的直接凑上来验证，问他们是不是当事人。
李成蹊不像上次一样挣扎，只是被动地被揽着，走在大街上。
他不抗拒镜头，也不抗拒别人的好奇。
偶尔说两句话，淡淡的，仍由周晨曦炫耀似的把他下巴抬起来。
到了最后，周晨曦也觉得没什么趣了，拽着李成蹊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李成蹊去往北京的路上总是意气风发的，参与竞赛，参加学术会议，作为参赛者，作为被邀请者，很少这样，颓然地被拖拽着。
他们住在一个有些偏远但是离周晨曦公司不远的小区，隔着一片湖，清幽、安静，小区人也不多，姜特助有时候会遵照周晨曦的吩咐来给他送些礼物，或者送个餐亦或是拿衣服去干洗。
李成蹊看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居然渐渐熟悉起来，虽然李成蹊知道，这是周晨曦怕他突然消失，找个人时不时来盯个哨。
李成蹊觉得完全没必要，跟周晨曦说：“我要走都会跟你说的，你用不着天天让他跑，我看着都累。”
周晨曦又想多了，他觉得李成蹊就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又哭又闹地折腾，指天发誓地说要把人一辈子绑一起，李成蹊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他就偏要，说着就准备带出去见自己的朋友。
李成蹊无奈了，被迫跟着周晨曦见他的朋友，除了高中几个，其他的李成蹊几乎都不认识。
这些人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对周晨曦这番惊世骇俗的操作还是记忆犹深，意味不明的打趣周晨曦，连带着看李成蹊的眼神，都滴溜溜直转，好奇地恨不得扑上来亲自问，只是当事人胜在心脏强大，能面不改色地胡诌。
其他时间，李成蹊还是窝在房间敲电脑，虽然辞了职，但还有些工作得了结，加上审稿意见回来了，李成蹊忙着大修文章。
周晨曦坐在书桌另一侧，时不时过来看看他在干什么，虽然作为外行人他大多也看不懂。
一个明晃晃的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任谁都会别扭，感受到耳翼清浅的呼吸，李成蹊侧目看过来，不咸不淡地问：“你对强耦合感兴趣？”
不是，是对你感兴趣。
周晨曦暗想，不过他不会这么说，只是暗戳戳地向后用力拉远了自己的距离，有些心虚地解释：“那天，是席霖想让我陪双喜一起玩，孩子很少和父母待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