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抉择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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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抉择时刻
沈疏的指节死死攥着那枚黑曜石耳钉，金属棱角硌进掌心。周凛给出的两个选择像刀锋悬在头顶：
逃——带着0923样本消失，永远活在程家的追杀中。
留——听那个可能颠覆他全部认知的真相。
厂房外的引擎声已逼近二十米内，沈疏突然抓住周凛渗血的手腕："第三个选项。"他扯下颈间的水晶瓶，"你我都清楚，这东西根本不是纪念品。"
冷冻管与水晶瓶相撞的刹那，周凛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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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雾气升腾而起，沈疏的太阳穴炸开剧痛。
记忆画面如锋利的镜面碎片扎进意识：
十七岁的周凛用身体挡住飞溅的铯源，后背撞上离心机发出闷响
-程景明举着注射器冷笑："清洗掉这段，他就是完美的载体"
-导师将水晶瓶塞进他口袋时嘶吼："找周凛！他的血能——"
"呼吸！"周凛的巴掌拍在他背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打断肋骨。
沈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抠进对方手臂伤口，鲜血顺着袖管滴在0923样本上，发出诡异的滋滋声。
红雾侵入鼻腔的刹那，沈疏的嗅觉神经如同被烈火烧灼。他突然能：
- 闻出每个保镖最近接触的香型（程景明偏爱广藿香）
- 追踪厂房里三个月前遗留的硝烟痕迹
- 甚至分辨出……周凛骨髓里沉淀的雪莉桶单宁
"0923的逆反应。"周凛用肩膀替他挡下流弹，鲜血浸透衬衫，"现在你闻到的，才是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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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突然将水晶瓶砸向地面。
淡金色液体与红雾相融，爆开的气浪精准腐蚀所有保镖的防毒面具滤芯——那些昂贵的活性炭，此刻正疯狂吸附他刻意释放的拮抗剂。
"你赌对了。
污水没过膝盖时，沈疏发现周凛的伤口泛着幽蓝微光。
"你导师在我骨髓里培植抗体。"周凛撕下衬衫包扎他划伤的手指，"每周抽两管血，再注射新的培养液。"
染血的布料按到鼻前时，沈疏闻到了贯穿他生命的三种气息：
1. 水晶瓶里的淡金色液体
2. 导师钢笔漏墨时的苦涩
3. 自己无名指灼伤结痂时的腥甜
月光从排水口漏进来，照亮周凛胸口疤痕的全貌——
那不是伤疤。
是被人用激光刻进皮肤的、完整的《雾中修道院》分子式，每一处结构转折都对应着沈疏这七年调香的灵感来源。
沈疏的指尖触到周凛右臂内侧的皮肤，那里有一排细小的凸起。
"接口？"他皱眉，"你体内有植入物？"
周凛扯开绷带，露出皮下埋着的微型插槽："不是植入物，是导管。"他指向自己胸口分子式的某个节点，"从这里抽血，往这里注射培养液。"
沈疏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淡色的"CZ"烙印："我们是什么？"
水声忽然变得遥远，周凛的声音像隔着厚重的毛玻璃：
"你是记忆容器，我是抗体工厂。"他沾血的手指在沈疏锁骨烙印上画了个圈，"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远处传来爆炸的闷响，周凛猛地将沈疏推向更深处的黑暗：
"火种。"
——程家老宅，同一时刻。
程景明站在父亲的书房里，指尖把玩着另一枚黑曜石袖扣。监控屏幕上，沈疏和周凛的身影正消失在排水管道深处。
"父亲，他们发现了蓝房子。"
轮椅上的老人缓缓抬头，膝头摊开的笔记本正是沈疏在实验室焚烧的那本的同款。他枯瘦的手指划过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两个相连的人形轮廓，一个标注"记忆"，一个标注"抗体"。
"不，儿子。"老人微笑，"他们正在成为我们设计的样子。"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笔记本扉页上的玫瑰图腾——与沈疏秘密隔间里那本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行小字：
“当两个火种相遇，灰烬中将绽放玫瑰。"
mini剧场∶学术之争
沈疏和周凛就"拥抱时手臂最佳放置位置"展开学术辩论。林晚翻出两人昨晚在沙发缠成麻花的监控录像："冠军在这。"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抉择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