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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湿壁画牢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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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像胸腔蒸腾着液氮白雾，虞然的玫瑰藤蔓正自发编织成防毒面罩。裴璟的测绘仪突然爆出电弧，在冷冻舱表面灼出科林斯柱式的裂痕——每道纹路都精准对应虞然后颈刺青的玫瑰脉络。
"别碰她睫毛。"裴璟钳住虞然伸向实验体的手，机械猎犬突然咬碎舱盖。霜气散尽的刹那，虞然看见母亲战地医用手册正嵌在实验体胸腔，书页间生长着与裴璟虹膜同色的金属玫瑰。
军部探照灯刺穿彩绘玻璃的瞬间，裴璟拽着虞然跌进《创世纪》的分海壁画。咸涩海水漫过脚踝时，虞然发现裴璟的银发正渗出普鲁士蓝——这是昨夜自己调色盘里失踪的颜料。
"抓紧。"裴璟突然撕开军用束带，将两人手腕缠在测绘仪转轴上。玫瑰藤蔓与机械犬爪在浪尖勾连成船锚，虞然的后背紧贴着裴璟心口，监测到对方心律竟与自己童年溺水时的波形完全同步。
暗流中浮现出达芬奇的水下之城模型，裴璟的犬齿刺破舌尖，混血信息素在海水里析出金色坐标。虞然瞳孔骤缩——这些光点正是他三年来在画作里偷偷埋藏的求救信号。
"你早就知道..."虞然的话被裴璟用测绘钉封在唇间。钉帽刻着的双生螺旋突然激活，整座水下之城开始翻转，将他们抛向《最后的审判》壁画中的天平。
军部特种兵的激光束扫过米开朗基罗的罪人浮雕时，虞然发现裴璟的肋骨正在渗出玫瑰汁液——正是他调色板上消失三个月的威尼斯红。当两人摔进西斯廷天顶画的复制裂缝，裴璟突然握住他脚踝的旧伤："去年圣诞夜，用冰锥救我的人是你。"
灼热的记忆涌入：暴雪中的军部仓库，虞然用玫瑰藤吊在通风管，看着十二岁的裴璟被锁在测绘仪废墟里。那支射穿铁链的冰锥，此刻正在壁画裂缝中缓缓融化。
"该还礼了。"裴璟突然咬破两人手腕，混血洒在《创造亚当》的指尖。整面湿壁画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将追兵困在莫比乌斯环里。
虞然在坠落中看清裴璟锁骨渗出的代码——正是自己童年绘本里用隐形墨水写的希腊数字。
晨光刺破彩窗时，他们在艺术馆地下室醒来。裴璟的银发缠着虞然的玫瑰藤，藤蔓末端正插进老式放映机。
胶片转动间，八岁的裴璟出现在陆军总院监控屏，正用带血的手指临摹窗外虞然的素描本。
"原来你一直..."虞然的声音被突袭的眩晕打断。裴璟的薄荷信息素正疯狂修复他腺体的旧伤，而机械猎犬从废墟里刨出的，竟是染着两人血渍的《雅典学院》绘本残页。
当正午钟声震落穹顶积灰时，裴璟在虞然掌心画下第七组坐标。他们谁都没注意，防空洞的监控屏正显示：【双A信息素缠绕度突破阈值，建议启动永生花计划】。
而虞然母亲的手册扉页，一行小字在血渍下显现："致我的双生子实验体—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