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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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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骂是骂不走的。这只会成为对方的助燃剂，令他兴奋，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
再次见到傅之炀，是两天后，间隔最短的一次。
小张请假回了老家，女生上不了夜班，温辛协调了一下，承担了小张请假期间所有的晚班。
“你这样身体吃得消吗？”肖楚楚，也就是店里另一个同事，在和他交班的时候问：“会不会耽误你上课？”
“没事。”温辛说。
他话少，肖楚楚见怪不怪。
白天下了会儿雨，接着又出太阳，气温倒还舒适。隔壁早餐店里的小男孩放学回家，搬了把凳子在门口写作业。
这条街过去是夜市，后来不让做了，建筑房屋全部翻了一遍，从外观上看还算比较新，不过已经有些年头。
肖楚楚家里出了点事情，不能继续给她打钱，这里的兼职交完房租，剩下那部分连吃饭都困难。最近情绪一直不高，朋友便说要来看她。
可能是堵车，这会儿还没到，就在店里多待了一会儿。
天空一片橙红，像打翻了调色盘，粉色的云彩重重叠叠。
很多人在拍照。肖楚楚也拍了一张发朋友圈，转头看见低头整理零钱的温辛，忽然说：“你是不是也缺钱啊？”
说完便觉不妥：“不好意思，我随便问的，你可以不回答。”
温辛嗯一声，不确定是对哪一句的回应。
店里的感应门这时打开。肖楚楚问完就没再说话，坐在靠门的地方刷题，视线里短暂出现了一双皮鞋和风衣的一角。
经过时，留下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请给我一杯咖啡。”
“十块。”温辛的声音道。
“condom？”
肖楚楚这才抬头。就见一个穿长风衣的男人，面带微笑站在收银台前。
不知是看错，还是好奇，一只手抬起来，拨了下货架上写着超薄裸感的安全套，此刻正困惑地望着温辛。
温辛将盛着咖啡的纸杯往前推了推：“微信，还是支付宝？”
对方却道：“用微信付款能够加到你的微信吗？”
温辛未语，傅之炀用可怜的语气说：“可我好想要。”
“如果我请求你呢？或者说，”傅之炀浅笑：“我需要支付多少，才能购买到你的联系方式？”
肖楚楚眉头蹙了蹙。即便他长得很帅，也无法为其开脱，证明这不是对温辛的一种骚扰和侮辱。
她倏地一下站起来，凳子摩擦地面，发出滋啦的刺耳声响，同时响起的还有温辛的声音。
出人意料的平静：“八千。”
傅之炀付了一万。
肖楚楚又慢慢坐了回去，意识到，他们认识，也许还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
手机这时收到提醒，竟然是来自温辛的两千块的转账信息。肖楚楚茫然：“这是？”
“见者有份。”温辛如是说。
话落的刹那，天空传来一道闷雷。
天变得很快，夜里开始下雨，淅沥沥的持续了整整一周。
因为傅平江去世带来的权利变更，也终于在这周五落下帷幕。
傅之炀坐在会议室，望着远处雾蒙蒙的江面，独自待了许久。直到秘书敲门，说陈律到了，才嗯一声：“让他进来。”
“傅总。”陈降带来了服务傅平江的这些年中他经手的所有文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灰色产业，几乎都处理掉了。”
“几乎？”傅之炀停下看了他一眼。
“全部。”陈降这次给出的是肯定的回答。
傅之炀翻着他带来的文件：“听说你帮他申请了一家抗癌基金。”
“是。”陈降承认。
雨下大了。这些文件傅之炀大多知道，翻了翻，放下。
不远处，大片的乌云压在江面，时不时破出的亮光，预兆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雨。傅之炀双手交叠置于膝头，望着黑压压的江面：“陈律师，”
陈降给出反应，表示自己在听，傅之炀却迟迟没再开口。
雨转大时，温辛刚从医院离开，狭窄的公交站台挤满了躲雨的行人。滚动的信息牌上找不到他需要搭乘的车辆信息。
这种天气，打车也成了难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再不走，会赶不上下午的课。温辛看了眼时间，拉起连帽衫，一只脚迈出去，立刻就被溅湿。
手机这时振了两下。没来得及落下去的脚收了回来。
从加上傅之炀的那天起，二人的对话框里基本没有出现过什么具有营养价值的对话。
通常是，傅之炀骚扰，温辛无视，傅之炀转账，温辛收款，附带回复他上一条骚扰信息。
就像是购物。商品是聊天框里，只有几秒钟的，不等值的语音回复。
这次，傅之炀没有发来任何文字，一条显眼的转账提醒弹出来，温辛看几秒，熄灭了屏幕。不多时，傅之炀的电话就打进来。
温辛接了。
大约二十分钟，身边等车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温辛脱离人群，站在靠边，没什么遮挡的位置，裹挟在风里的雨丝漂湿了他大半个肩膀。
库里南刹停，溅起半米多高的水花。
温辛偏头，望着大雨中贴了膜的挡风玻璃，仿佛一场无声对峙。
不知多久，可能五分钟，又或许半分钟都没有，车门打开，一条腿迈出来。皮鞋落地的刹那便被雨水浇湿，西裤也没能幸免于难。
大雨砸下来，击打伞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直到他走近，微微抬头，仰视站在台阶上的温辛。
说：“奖励。”
温辛方面无表情：“我没有让你——”
话音未落，后颈忽地按上只手。他被那股力道带下来，头上的雨伞随之倾斜，在嘴唇相触之际，挡住了右边站台上，大多数的视线。
“我没有耐心和你玩欲拒还迎的钓鱼游戏了。”傅之炀看着他，轻声：“所以，用了点必要的手段，中止了对你养母的资助。”
雨大得快要看不清四米外的景象，缓慢驶来的69路公交车送来一阵柴油燃烧带来的车尾气的味道。
温辛静一息，慢慢笑了：“你们果然是父子。”
车辆驶离，发出惯性的声响。温辛道：“我要三百万。”
“怎么不敢张口。”傅之炀几乎是在蛊惑：“宝贝，大胆一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