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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目标酷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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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球杆,拍了拍往傅锦年那个方向看的赤裸上半身男人的肩膀,“还打不打了,你这是看快输了,故意转移注意的吧。”
“放屁,老子才不屑了。”说着收回了视线,拿起球杆,俯身下来,“砰”的一声在撞击声中进了洞。
男子挑着眉,挑衅的走到另一个男人身旁,语气调侃道,“让一让,别影响我赢球。”
李岩见状,准备带傅锦年去隔壁麻将那会会老友,但傅锦年却淡淡的说,“我去看看台球那边。”
“也行,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你去招呼别人吧,我能适应的。”
李岩闻言,想着以前傅锦年对这种场合也是如鱼得水,就点点头,但在分开的时候,偷偷的叮嘱了道,“那个顾家的,是个直男,铁直。”
傅锦年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李岩的意思,嗤笑一声解释道,“我没有看上他,我最近有目标。”
李岩听到上半句,舒坦了一下,那就好,下半句,就足足吊起了他的胃口,话说一半就走,这也太难受了。
傅锦年主要是认出了那个桀骜不驯的光头男他哥是谁,正好需要他哥帮忙下,但也不能太直接通过他哥,不然全家都知道了。
台球桌上的战局陷入了焦灼状态,顾衔岳面露难色的握着手中的球杆竖在地上。
“怎么了,顾少。”
对面人的揶揄,顾衔岳本不想理会的,但阴差阳错就是影响了自己的发挥,一杆没入洞,局势大逆转。
“顾少,状态不对啊,去了一趟部队,手怎么生疏了。”
“你打你的球,哪那么多废话。”
顾衔岳大咧咧的靠着墙壁,吞吐着白烟,猛的一呼,一团白雾喷涌而出,像是发泄一般。
余光瞥到走过来的傅锦年,侧头看了一眼,像是没想到刚才躲在李岩后面的人,竟然敢一个人过来,胆子很大。
“你会?”斜眼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傅锦年。
傅锦年察觉到顾衔岳的抵触,对视上后语气认真的说,“会一点。”
“那你说谁会赢?”一旁的男人拿着球杆走过来,还顺便拿巧克粉抹在球杆头上。
“从局面上,你的优势很大,但我觉得他会赢。”傅锦年单手托腮,像极了这是认真思考后的答案。
顾衔岳一听,嘴角隐约勾起,但不显露出来,“听到没,我赢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锦年的肯定起了作用,几个刁钻的角度硬给顾衔岳给一杆进洞了。
“怎么样,我赢了。”
顾衔岳一脸赢了就嘚瑟的看着扔杆在桌上的男人。
“算了,我不打了。”连打几句都输了,本以为这局局势这么好,怎么也得赢一次,没想到又让那小子赢了。
傅锦年走过去拿起那根球杆,轻轻一笑,“还打吗?”
顾衔岳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眼神透露着轻傲,腔调散漫,“来,如果你不怕输的话。”
语气中仿佛早已看见自己的胜利的姿势。
“你先吧。”顾衔岳很自信的靠着墙。
“好。”
傅锦年拿起一旁的三脚架将原本散落的台球框起来,定在中央后才放置到一旁。
紧接着不急不慌的斜拿起球杆,从巧克粉中间向四角摩擦,动作利落又洒脱。
“你以前打过?”
“嗯,不是说过了吗?”
顾衔岳一开始只以为傅锦年只是嘴上说说,但从他的开球动作上来看,不像个新手。
“不过我以前打的是斯洛克。”傅锦年握着球杆俯身向下,摆出了普通手架的姿势,只听“啪”一声,各色的台球四散开,一两个进洞了,“这个第一次打。”
顾衔岳掐灭了指间的烟,静静地看着傅锦年的操作。
一杆、两杆、三杆——
顾衔岳根本没有上桌的机会,面色由一开始的散漫不屑到后面越来越沉重了,台球桌边也引来了更多人观看,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顾衔岳吃瘪的,尤其在台球方面。
砰——
桌面的散落的三个球也被一杆清掉了。
还没等围观的人也起哄起。
顾衔岳走到台球桌边看着下桌的傅锦年,低垂着目光望过去,“你这不仅是会得程度吧。”
“算是业余的程度。”傅锦年放下膝盖上桌的腿。
顾衔岳脸色不太好看,他真是看走眼了,眼前人不仅实力在自己之上,甚至动作姿势也算是优雅的具有观赏性,这是业余的程度?骗鬼阿!
察觉到顾衔岳脸色复杂,傅锦年想着不会炫技过了头吧,早知道放放水,但好不容易打一次,有点上头了。
“顾少,别玩不起,要不三局两胜试试。”周围人忍不住打趣道。
“闭嘴——”
“你其实还是很厉害的,要不我们再来一局。”傅锦年想帮顾衔岳找回场子,毕竟自己还要他帮忙来着了。
但顾衔岳一听却变了味,这是在冷嘲热讽自己吗?
索性甩开球棍,拿起一旁的上衣坐到了中央的沙发上。
顾衔岳和其他圈子里唇红齿白的人不同,一身的小麦色,骨相过利,显得不好相处,但体态英朗,薄肌也很好看。
众人见顾衔岳坐在了沙发上,喊来人继续上酒,不醉不归的架势。
顾衔岳心里憋着气,又见狐朋狗友想灌醉自己,见傅锦年还站在一旁,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就挥手喊了过来。
“你台球打的不错,酒量怎么样?”
傅锦年刚想说一般,但看到顾衔岳直愣愣的眼神,像是在说,说实话,于是憋回去了这句话。
“能喝白的。”
“灌上——”
满满一杯放到了傅锦年的面前,“来喝一杯,刚才赢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要不我让你赢一局吧。”傅锦年贴着顾衔岳得耳朵低语道。
顾衔岳没被这么侮辱过,脖子红到脸,连灌了几口酒,“谁还输不起,我是那种人吗?”
“喝不喝——”
“我开车,喝不了。”
顾衔岳侧身打量着傅锦年,像是看到了一个老古董,满脸不可置信,“你这借口太烂了吧。”
傅锦年眼珠子一转,“我要喝酒醉醺醺的回家,我爸会骂我的。”
“你也被你爸管的这么严吗?”顾衔岳一听,气都消了,傅锦年一看就比自己大,还被父亲管来管去,心里也平衡了。
酒一喝多,就容易吐露心声,傅锦年就坐在顾衔岳的旁边听着他吐槽自己亲爸把自己送到鸟不拉屎的新疆部队去,在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呆了一年,就晒成了黑炭,吃的也不好,瘦了一圈。
“但你薄肌不错。”
顾衔岳一愣,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我前女友也这么说,还想跟我复合。”
“那你怎么不复合?”
一提到前女友,顾衔岳就来气,没出事前,郎情妾意的,一出事了,跑的比兔子还快,跟自己复合还不是看在自己回来了。
“老子不稀罕。”
傅锦年也没再问下去,毕竟谁没几个前任。
几杯酒下肚,顾衔岳和傅锦年就聊开了,毕竟傅锦年懂得很多,什么都能说上一嘴,只不过年纪到了,不怎么玩那些刺激的,主要是傅父不给了,傅锦年也不喜欢争论没有意义的事情。
顾衔岳越觉得和傅锦年聊天很开心,和女朋友聊天,也聊不到男生方面的,和同圈朋友聊天,他们都基本上接触到家族的产业了,不像顾衔岳上面有个能力强的大哥二姐罩着。
顾衔岳和傅锦年家庭情况差不多,都是上面有人撑着,他们才能活的更肆意一点。
到了十一二点,人差不多散了,顾衔岳也喝醉了,但还有些意识。
顾衔岳现在不住家里,从部队出来就他爸安排到一家公司上班,现在住在外面,自己付房租。
“他家住哪你知道吗?”傅锦年问李岩。
李岩打了几圈麻将,也没喝酒,“我记得,在国贸大厦附近的一个公寓。”
“那我开车,送他回家吧,地址发我手机上。”
李岩点点头,没想到傅锦年能和顾衔岳玩到一起,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若疯兔,还真的奇妙的相处模式。
傅锦年虽然没有顾衔岳高,但他身上的薄肌也不是白长的,扛起一个成年人还是不在话下。
在驱车去顾衔岳公寓的路上,傅锦年无数次后悔自己的决定,半醉的顾衔岳在后座原本是躺着的,开到半路突然坐起来,把头趴在主驾驶座椅上。
“我想吐。”
就这一句话,吓得傅锦年猛踩油门,好在运气好,一路绿灯通行,硬是在顾衔岳吐之前把他搀扶下了自己的车。
即使能清洗干净,但傅锦年不会忘记自己车上曾被呕吐物侵占,所以他一定要让顾衔岳去别的地方吐,也不能吐在自己车上。
本以为光明的未来就在附近前方了,结果刚一下车,顾衔岳吐在了傅锦年身上。
半身靠在傅锦年身上的顾衔岳没有任何反应,傅锦年气的全身都在颤抖。
不敢呼吸,脸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到了公寓门口,傅锦年翻找顾衔岳口袋里的家门钥匙,上衣两口袋没翻找,准备摸裤子上的口袋时。
顾衔岳面朝傅锦年压了过来,好在傅锦年背后是墙,没闪着腰。
在左边裤子的口袋找到了钥匙,总算能开门进去了。
屋内不大,一眼就见到底了,看来他爸限制他消费挺狠的。
屋内的家具过于质朴了,吃饭的椅子都是塑料椅子,尤其是床,就是席梦思上面铺了一层。
穿着这么酷,家里更是酷呆了,一股工业水泥风格,说是在伊拉克我都信。
将人扔到床上,傅锦年就把自己粘上呕吐物的上衣和裤子扔掉了,拿起电话下了个衣服裤子的订单,总不能穿着内裤出门吧,傅锦年还是很有包袱在身上的。
在傅锦年捣鼓手机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人喃喃自语的声音,太轻了没听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