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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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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队长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与其等虚无缥缈的专家帮忙，不如自己先去调查。
接下来，他去了李杜华的病房，刚过中午，各项检查结束，他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修养，昏昏欲睡，卫清鸣一进门，李杜华立刻就像屁股被扎了一下，眼神都亮了不少。
“你好，我是市刑侦大队的，这是我的警官证。”卫清鸣坐在一旁边的椅子上，拿出小本子，准备咨询李杜华关于这次案子的事。
李杜华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身体晃晃悠悠坐起，“您好，警官同志，我有个事想汇报组织，正愁怎么联系你们呢！”
卫清鸣点点头，“好，那你说说吧，昨晚上，怎么个情况，你是外卖骑手，有人叫了外卖送到那个废弃房附近吗？”
李杜华被他引着正题，连脑子都转了个弯，含含糊糊地说：“ 啊，对，是啊，我当时确实在送外卖，而且那客户也姓李，当时我正纳闷呢，咋这么凑巧。”李杜华说。
卫清鸣在本子上记录，又继续问：“当时你看见来拿外卖的人了吗？周围可有什么异常？”
李杜华被吓了一跳，“警察同志，我不是凶手！你们可不能把我当犯人一样审理！”
卫清鸣欲言又止，他深沉地打量李杜华，确实想看清这个人是装傻，还是故意绕圈答非所问，开口说：“事后我们查过你的手机、还有你的一套装备，并未发现外卖,而且，你的手机显示你应该送另一个外卖，为什么到了那个胡同里面？”
李杜华听后傻眼了，他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千言万语，最后大声道：“这不可能，同志！我冤枉啊！”
说完这番话，李杜华的眉毛皱起，整个人陷入回忆之中，卫清鸣这过程中一直观察李杜华。
犯人回想以前的事，确实会下意识表现出这种神态，也不能排除李杜华表演。
所以，卫清鸣不动声色，接着道：“我们换一个问题，当时发现尸体时，注意到周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我就觉得那地方阴森森的，是不是有鬼啊。”李杜华下意识就说，张口就来，很像出于他本能的回答。
这不是卫清鸣想要的，他干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一次说：“我要你，再仔细想想，不是敷衍我的回答，是真正的回想一下，关于昨晚的事。”
李杜华似乎也感受到卫清鸣无形中的压力，但是他第一次想要用捷径摆脱这种禁锢。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什么印象。”李杜华咽了口水，随后他说：“我就记着，那家窗户里面黑洞洞的，还能看到我手机屏幕的光，太瘆人了，从玻璃看到自己印着的身影，紧接着，我就觉得上方有视线盯着我，然后，我再往上看，才发现是那尸体。”
他说到这里肩膀抖了抖，像是现在还摆脱不掉晦气感，“我可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感觉，我宁愿被鬼盯上，也不想被尸体盯着。”
卫清鸣在心里无语，虽然他不是迷信的人，但李杜华没交代出什么有用的内容，还觉得有鬼，看起来还真不好办啊。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那则消失的订单？”卫清鸣问。
“啊？那个订单还真消失了啊？”李杜华发现卫清鸣不像撒谎的样子，这下意识到那订单是真没了，顿时脸色变得不太好，努力回想道：“我记得，刚过一点多一点，是三公里以外的牛自熟火锅，我记得很清楚，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那家餐厅调查一下。”
卫清鸣同时在本上写了“牛自熟火锅”这个名字，他想了想，这确实是个突破口，如果能找到商家那边留存的电话之类的信息，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
“感谢您的配合，今天就先聊到这里，请您好好休息，案件破案期间不能离开本市，希望您能理解。”
卫清鸣站了起来，李杜华看他这就要走了立刻道：“警察，你说那个凶手为什么要盯上我啊？”
“我这没结婚又没钱，穷光棍一个，家里就有个老母亲，还在老家呢。”
“您好好休息吧，如果想到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卫清鸣给他留了自己的私人号码，一张字条，写着一串数字，李杜华看清他的名字笑着说：“原来是卫警官，那我如果遇到危险了，也可以直接打你电话吧？”
卫清鸣淡淡地说：“跟这个案件有关的都可以找我。”
“诶，那您可不可以帮我给平台请个假？还有我那几个超时的单子，肯定都扣钱了。”李杜华壮着胆子说。
“这一项不归我们管，您自己说吧。”卫清鸣瞥了他一眼，自己哪那么闲啊，不过这些骑手也确实很惨，大概超时会扣很多钱，他直接走了，留下李杜华哭丧个脸。
卫清鸣离开病房，不料似乎在人群中瞧见一个眼熟的身影，他霎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眼锋一厉，那抹沉色化入漆黑的眼眸中，但是整个人却放松了起来，双手插兜，很随意的样子走了过去。
“哟，祁专家，额，怎么还在医院？不是早就走了吗？”卫清鸣唇边带起丝丝的笑意，只不过这抹笑容是隐藏在淡化的锋芒中，给人似笑非笑的错觉。
“卫警官，我的车似乎被人做了手脚。”祁燕转头，高冷又禁欲，他的眼神淡然，姣好的五官给祁燕加不少分，本来祁燕这副淡漠没表情的脸，会像个人偶，但是....卫清鸣上下打量了一下祁燕，并且仔细观察祁燕，才发现他是高气质的优雅男人。
自带那种高知氛围，就像那些在高楼大厦工作的高管，纤细如白玉的手指轻轻勾过咖啡，然后抿一口的人。
“...”卫清鸣回过神，他迟钝了几秒，这似乎有点失态，不仅懊恼，脑袋稍稍偏着，歪着头说道：“那么我想问问祁先生，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呢？”
祁燕本来并未正过脸和他相对，听到这话时，他也仔细看了卫清鸣，“卫警官，似乎第一次见面并不看好我，还对我有诸多猜忌？”
“没有，没有，哪能儿啊，你可是老头子介绍的高材生，我哪能不信你有能力啊。”说着卫清鸣下意识往兜里摸只摸到个木棍，打住了摸烟的想法。
“额，我就是好奇，祁先生应该没读过警校，怎么会知道这些。”卫清鸣也没隐藏自己的意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攻读博士期间，我还辅修了一些刑侦课，参加过演讲，闲暇时间读了很多..”祁燕还想继续说下去，卫清鸣一个手势，好声好气地说：“停停,抱歉啊，祁先生，尽管你读了很多书，但是抓罪犯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你随便说一个特征，我们按着特征找就能抓到的。”
祁燕说：“心理侧写和犯罪心理分析，在国际上已经是警用参考抓捕罪犯的实用技术，并非随便说说，符合案例特征和依据，不是玄学。”
”卫清鸣舔了一下嘴唇，他并非对祁燕很讨厌，反而这个男人让他觉得有种既想探索又想远离的反差感，这倒是让他很惊讶，第一次这么想靠近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浅浅吐出一点气，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卫清鸣盯着面前的身影，倒是又高又瘦，却不瘦的那么难看，恰到好处，可用清瘦来形容祁燕的体型，而且....卫清鸣不自觉把目光放在祁燕的腰上，然后眨巴眼睛转移开了视线。
到了祁燕的座驾前，卫清鸣属实被震惊了一下，“喔”叹声，哪个男人看见这样又炫酷又牛的跑车能不动心的，倒是勾起了他心底里对这车满满的驾驶欲望。
这时候祁燕已经走到车头的另外一边，指了指下面说：“底下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卫清鸣正色走到了那个地方，他连手脚都放轻了小心地趴下，往里面看，确实看到了里面有个包裹一样的东西夹在车盘里面，因为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他打开手机灯光照射，看清楚确实是个黄色的小包。
他想了想眯起了眼睛，另一边有个隔壁的车的司机凑过来看热闹，也惊叹上了祁燕的高级跑车，笑嘻嘻地问：“老兄，这车不错啊，欸，这是干嘛呢？”
祁燕冰山一样的脸，语气平淡地说：“拆弹。”
“啊？”司机莫名其妙，但还没走一直站着看他们干嘛，祁燕也没赶他走，这会儿在里面的卫清鸣已经钻到那个底盘附近了，他不动声色地拽下黄包的拉链，整个动作都很轻，放慢了声响。
不一会儿，卫清鸣出来了，手里抱着一个闹钟，那司机笑出了声，“你们这是玩游戏吗，还炸弹。”说完摆了摆手觉得没意思走了，祁燕见他拿着闹钟也没多余的反应，像是并不意外，卫清鸣举着那小闹钟，笑道：“专家啊，咱们能不能别玩闹剧，炸弹和闹钟可不一样，砰，人都能炸飞到空中。”
说着他做了个示范，祁燕别过眼睛，但是没说话，半天说了一句：“谢谢你，卫警官，不好意思，我敏感了。”
“我先走了。”祁燕拉开车门匆匆发动车辆离开了，卫清鸣在原地，他确定刚才没错过祁燕的一瞬间变化的样子，虽然祁燕很冷淡没表情，但是刚才有几分慌张，倒很奇怪，卫清鸣想着，是不是祁燕有什么没说的，而且是他不知道的。
卫清鸣想到这里挑眉，刚才笑嘻嘻的脸瞬间有点僵，眼神也恢复了之前的犀利。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