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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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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薇发现，老大今天的状态不太对，明明是有名的不眠法老，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卫清鸣曾经三天没睡觉，所有人都趴在桌上打盹的时候，这位还能去健身跑步，照常工作。
卫清鸣还被称为是牛马的天选之人。
但是今天，卫清鸣频频打哈欠，眼角的乌青不像假的。
“诶，你知道老大怎么了吗？”周小薇跟旁边的丘岸窃窃私语道，丘岸摇了摇头，“你去问呗，老大难道昨晚遇上什么事了？”
“死者的身份调查出来了吧，他的朋友网呢。”卫清鸣早就听到他们的话了，不耐地冷声打断道，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咖啡。
“已经传唤他们了，死者马忠诚，有个儿子，和妻子在两年前离婚，他们居住在承德区，哦对了，马忠诚有两个弟弟，父母也在本市居住。”
“死者的情况你跟他们说了吗？”卫清鸣冷肃地说，周小薇点头道：“是，这是正常流程，不过我尽量委婉地说了，没具体说死者的情况。”
“嗯。”因为死者的状况太过糟糕，卫清鸣怕家属接受不了，反而导致不好进行下一步。
“我的儿子啊！我的孩子，他就这么没了！你们警察在干什么！是不是就打算这么混过去了？你！”
“你们还我的儿子！”
门外，老人的声音，撕心裂肺地怒吼着，应该是死者的家属们，卫清鸣皱眉道：“你什么时候告诉他们的？”
“十分钟前，诶，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啊？”周小薇疑惑道，明明才挂断电话，家属就来了，她也不太明白。
“我出去看看。”卫清鸣走了出去，周小薇习惯性也想跟着，丘岸把她拉住说：“嘿，你出去干啥，坏人就让卫队当吧，我们是透明人～～”
周小薇古怪道：“我可是卫队的忠～实～属下，跟你可不一样！”
丘岸无奈道：“你啊。”
却也拉不住周小薇，丘岸只能跟着一起了。
马忠诚的母亲叫李芳，弟弟马佑国，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大概就是马忠诚的儿子，但没见到马忠诚的前妻。
他们看见卫清鸣出来了，眼睛张大，在前台接待的警察被这一家人弄得不知道怎么办。
“卫队长，你可算来了，这些家属就交给你了。”
马忠诚的家人把卫清鸣围住，马佑国道：“你能管事是吗，我哥呢！他在哪？”
李芳拽住卫清鸣的胳膊袖子厉声说：“警察同志，我儿子没了，你们住到凶手了吗？他那人忠厚老实，前几天还说要来看我，怎么就死了呢？”
卫清鸣：“他什么时候跟你们说的？”
李芳：“就前几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提了那么一句。”
卫清鸣点点头，他观察了马忠诚的几个家人，把马佑国拉了出来，单独告诉他：“马忠诚的尸体被分成了几段，不太好看，老太太能接受吗？”
马佑国一提到哥哥的尸体，瞬间眼圈也红了，“我妈这辈子疼我哥，如果不让她见一面，恐怕会遗憾终身。”
既然如此，卫清鸣也不好不让他们见，不过那之前要立好规矩，说：“探视时间10分钟，结束了我想跟你们单独聊聊，是关于马忠诚的事。”
马佑国说：“什么事啊？”
卫清鸣：“关系到马忠诚的死亡始末，他被认定是谋杀的，所以我们要调查所有马忠诚的关系。”
家属进停尸间了，立刻就爆发出痛哭流泪的声音。
这种事在警察局见怪不怪了，刑侦三队的人先回了办公室，卫清鸣立刻询问道：“我让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是，老大，马忠诚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被发现死亡的前一天，他和以前在钢化厂的同事聚餐，最后出现的身影被监控捕捉到了，但那之后就没人见过了。”
丘岸将报告发送给卫清鸣，周小薇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现在就闭上嘴巴回到座位上了，卫清鸣察觉出来道：“周小薇？”
周小薇没理他，于是，卫清鸣又强调了一遍，周小薇才迟缓地笑着开口道：“老大，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卫清鸣挑眉，语气平静地说，仿佛时间被凝固了。
“老大，那个，我把监控搞错了，缺了一段，刚才我找出来那段缺的内容了，有发现。”
卫清鸣冲她招招手道：“发过来，然后你去查一下马忠诚聚餐上的成员名单。”
话音刚落，警察局的走廊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唧唧哇哇的喊骂声，卫清鸣瞥了一眼说，“什么事，闹哄哄的？”
说完他走出去了，马忠诚的家属看完死者的最后一面，但跟人起了冲突，卫清鸣一看，那人竟然是……
“祁燕？”卫清鸣上前下意识就站在祁燕旁边，那老太太竟然指着祁燕道：“就是你，你，你不是那谁吗，我儿子是你杀的，是不是，他最近经常郁郁寡欢，就是因为那个婊子。”
卫清鸣眉毛皱得更深了，声音都变凌厉了说：“李女士，这位是我们警察局的心理顾问，请您放尊重点！”
“妈，你看错了吧，我哥怎么可能，他可是个男的。”马佑国也觉得过于离谱了，对李芳劝解道，可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迷惑了的马忠诚的儿子，马星，竟也一直盯着祁燕。
“你，长得跟那个女人好像。”
这下卫清鸣明白了，好像他们把祁燕当成了另外的哪个女子，但祁燕这种长相，怎么可能还有跟他长得一样的？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马星连忙道歉道，他小心翼翼时不时看祁燕，“这位先生，和那个女的很像，但那个人完全比不上您的容貌，只是依稀眉眼相似，我见过那个人，所以一时恍惚了。”
“对了，你们不是怀疑凶手吗？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女人，他把我爸骗出去，伙同别人把我爸害死了。”
卫清鸣反应过来道：“你是怎么得出马忠诚是被多人一同害死的？”
马星：“按照那个女人的体型，完全不是我爸的对手，所以。”
卫清鸣：“结论还为时尚早，行了一个一个跟我进审讯室吧。”
“什.....什么？”李芳一听审讯室，魂都快吓飞了，完全没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只是问问事，妈，您别着急，没事的。”马佑国出声安慰道。
“你来了。”卫清鸣分出心打量祁燕，发现他的一丝不苟的半长微发，垂在耳边，似乎被精致的打理过了，身上穿着休闲的白衬衫，精致的锁扣耷拉着垂在胸口的方型里兜，他容貌本就突出，不像昨日一样穿西装，反而这身更像个青涩的大学生。
眼神一瞥，祁燕手上的腕表似乎又换了一条，脚上的小鳄鱼皮的高定皮鞋，看起来价格不菲，卫清鸣为了掩饰心理的尴尬，转移话题，轻咳一声。
“祁专家，那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吧。”卫清鸣的意思很明显，祁燕只回了一字，“嗯。”
他们转移至审讯室的过程中，居然有人又送来了外卖，周小燕和丘岸等人都看傻了，这家甜品店的标签，市中心店的香品一居，价格可是很贵的，就在他们桌子上摆放着这么多盒。
“我的天啊。”周小燕喃喃道，刚才被卫清鸣冷漠的态度伤到了，这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
“周小燕，吃归吃，赶紧查，今天之内，把这事办好了，一刻都不许耽搁。”卫清鸣进审讯室前冷冷说了一句，眼神转而到祁燕时，稍稍松了些，说：“祁专家，不用这么宠他们，都得寸进尺了，午餐我给他们定盒饭就行。”
祁燕淡淡说：“卫队，这么苛责手下，不怕他们不好好干活？”
卫清鸣笑道：“他们敢？”
“觉得不爽那就去别的科，隔壁档案室天天清闲的快脱一层皮了，还天天来我们这溜达。”
或许是和祁燕打趣了几句，卫清鸣倒更集中注意力了。
“说说吧，马忠诚这个人是个怎样的人？”卫清鸣坐下后，切入正题，没跟他们墨迹。
“我哥，他很孝顺。”马佑国顿了顿才说：“他平时都没别的什么爱好，也不常出去，也就那天跟几个朋友出去吃饭，然后就不见了。”
“你们和他平时住在一起吗？”卫清鸣问。
“我哥离婚之后自己租房子住，而且我和我妈再加上我老婆，一共4个人，，也住不下呀！”马佑国解释说。
卫清鸣：“你侄子刚才说马忠诚离婚后有个对象，认识吗？”
马佑国：“这些事我不太清楚，其实我跟我哥并不聊情感上的事。”
卫清鸣拧眉看了半天，转头去瞧坐在他身边的祁专家，从祁燕的眼神里明白了，也微微挪开身子，语气冷淡地说：“行了，你走吧，让伯母进来。”
“没我事了吗？”马佑国轻松下来，正准备离开审讯室。
“等等。”祁燕叫住他，卫清鸣没说话，想看看祁燕想到了什么，祁燕开口说：“马佑国，你们一家人的关系怎么样？”
马佑国早注意到祁燕的样子，不像普通人，不由地坐了回去，半句多问的也没有，回答道：“这位警官，我们一家人还行啊，平时不怎么吵架，就是因为我爸两年前去世了，因为我妈的赡养问题吵过，之后就没了。”
祁燕却一直在看他，微微抬头，在卫清鸣的视角，对方挺拔又高的鼻梁实在突出，他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眼神又转了回去。
“你的脖子。”祁燕只说这句话，马佑国下意识伸手挡着脖子，“你的手臂和身上还有痕迹吗？”祁燕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是马佑国脸上闪过慌乱。
卫清鸣抱着胳膊，面无表情，正等着马佑国自己露出胳膊让他们瞧瞧，但迟迟不动弹，催促道“麻烦配合我们警方办案行吗？”
说着，卫清鸣一抬下巴，示意马佑国动作快一点。
马佑国支支吾吾不敢吭声，半天也不愿意脱衣服，卫清鸣挑了眉毛索性站起来，一手支着桌子，冷冷道：“马、佑、国，我合理怀疑你这样是想掩盖杀人证据。”
或许卫清鸣的声音低沉阴冷了些，马佑国发颤了颤，他才慢慢脱下衣服，几道青紫色的划痕和爪尖抓挠的痕迹。
“我这些伤，和我哥的死没关系，前段时间，哦，我老婆给我挠的。”马佑国脸色不好吧唧了嘴巴表达不满。
似乎觉得这样太没面子，马佑国一手挡住审讯室的光，捂着脸，说：“警察同志啊，我真的冤枉，我也没说谎，我老婆太彪悍了。”
卫清鸣：“因为什么？”
马佑国：“我就.....就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了的错，被抓到了，她就一直吵着闹着，还打我，你说这种女人我娶她干嘛！”
卫清鸣没有搭理马佑国的抱怨，平静道：“你还能想到什么关于你哥的事，奇怪的，突然的，好好想想。”
马佑国嘟囔道：“警察同志，我这算不算故意伤害罪？如果我报警，我老婆能不能抓起来拘留几天？”
卫清鸣的语气不善道：“马佑国，现在是在审讯室，回答我的问题，不许打岔。”
祁燕开口说：“你和你妻子的事属于家庭纠纷，这种情况下通常会达成和解，只要不达成轻伤的情况下，通常只会批评教育。”
“诶，你这什么意思啊！警官！”马佑国一听不乐意了。
“马佑国！”卫清鸣拍了桌子，冷冷地制止住马佑国继续说话的欲望，“马佑国，作为警察，我必须警告你，如果不配合我们公安办案，妨碍公务罪，侮辱办公人员，我有资格让你在这里待24小时。”
马佑国这下乖乖的不敢多说，眼神飘忽，思绪不知游离到哪去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