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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拓扑星图里的?型裂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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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拓扑星图里的?型裂痕
拓扑实验室的全息星图在午夜突然亮起，林辰刚把江屿的断箭插入中央处理器，就看见星图上所有符号向中心坍缩，组成巨大的“?”（偏导数）符号。符号边缘渗出蓝光，在地面汇成发光的箭头，直指星图中代表“市立大学钟楼”的坐标点。
“偏导数代表‘多变量函数的局部变化率’。”沈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辰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衬衫上未干的血迹——那是今早追捕克隆体时留下的。沈翊后颈的银戒疤痕在星图光芒中若隐若现，像枚正在愈合的蓝色烙印。
“江屿的断箭上检测出拓扑共振器的残骸。”沈翊递给林辰一个证物袋，袋中碎片在紫外线下组成“?z/?x”的公式，“凶手在利用我们的脑电波作为变量，计算犯罪拓扑的变化率。”
星图突然剧烈闪烁，代表钟楼的坐标点爆发出红光。林辰的手机同时响起，小王的声音带着惊恐：“林顾问！钟楼发现第十二名受害者，他胸口的符号是——”
“?。”林辰和沈翊异口同声。两人冲出实验室时，林辰听见沈翊后颈传来细微的蜂鸣，和他掌心银戒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钟楼的螺旋楼梯浸满荧光蓝液体，第十二名受害者被倒吊在钟摆上，胸口的“?”符号用新鲜血浆绘制，而他脚下的水洼里漂浮着碎玻璃——每块玻璃上都刻着林辰和沈翊的名字缩写，中间用“?”连接。
“受害者叫陆哲，拓扑量子计算实验室的最后一名研究员。”沈翊蹲下身，用镊子夹起玻璃碎片，“他口袋里有这个。”
证物袋中是半张烧焦的实验日志，上面用林敬言的笔迹写着：当?f/?LC=?f/?SY时，镜像悖论无解。林辰的视线扫过日志边缘的插画——两个交叠的人影被“?”符号分割，人影脚下是正在坍塌的黎曼曲面。
“父亲当年发现了镜像实验的致命漏洞。”林辰的指尖划过“无解”二字，突然想起母亲留下的胶片里，父亲后颈的芯片接口旁写着“17号样本——缺陷体”，“而凶手在用尸体证明这个漏洞。”
沈翊突然站起身，将耳朵贴在钟摆的金属柱上。“钟摆的摆动频率是13.8267赫兹，”他的眉头紧锁，林辰看见他后颈的银戒疤痕正在扩张，形成完整的莫比乌斯环，“和克莱因瓶的共振频率相同。”
钟楼顶部的天窗突然打开，暴雨倾泻而下，冲刷着受害者胸口的“?”符号。林辰抬头看见暴雨中悬浮着蓝色光带，光带组成的图案正是拓扑实验室星图的缩小版，而代表他和沈翊的两个光点正在靠近，中间隔着发光的“?”。
“凶手在现场布置了拓扑投影仪。”沈翊掏出拓扑手枪，枪口对准光带交汇的奇点，“陆哲的尸体是……”
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打断。林辰看见沈翊的身体剧烈颤抖，后颈的莫比乌斯环疤痕爆发出强光，银戒从他指间脱落，滚到受害者脚边。更让他心惊的是，沈翊的瞳孔变成数据流的蓝色，嘴里吐出不属于他的声音：“镜像悖论的唯一解，是杀死变量。”
“沈翊！”林辰扑过去想抓住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场弹开。他看见沈翊举起拓扑手枪，枪口对准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倒影——那倒影在暴雨中扭曲，变成戴银戒的“沈巍”模样。
“他在用沈巍的意识控制我。”沈翊的声线分裂成两半，左眼角泪痣与右眼角交替闪现，“快用你母亲的密钥！”
林辰猛地想起后颈的芯片接口，他摸索着插入母亲留下的密钥芯片，暴雨中突然响起清脆的共鸣声。拓扑投影仪的光带骤然反转，“?”符号崩裂成无数“?”，而沈翊的倒影里，“沈巍”的影像正在消散，露出底下年轻的沈翊轮廓。
“密钥激活了镜像防御程序。”沈翊的瞳孔恢复正常，他踉跄着扶住钟摆，后颈的莫比乌斯环疤痕收缩成最初的银戒图案，“陆哲死前启动了自毁程序，他想告诉我们……”
他的话被钟摆突然的剧烈晃动打断。林辰看见钟摆底部露出暗格，里面躺着枚银戒，戒面刻着完整的莫比乌斯环，内侧刻着：To LC, from the other side（给林辰，来自另一面）。
“这是我父亲的戒指。”林辰的声音颤抖，戒指的重量和他掌心的半枚完全一致。沈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两枚戒指吸合，暴雨中爆发出的蓝光组成巨大的克莱因瓶，瓶内浮现出陆哲的全息影像——
影像里，陆哲站在拓扑实验室，手里拿着蓝丝带钥匙，对着镜头说：“苏晚博士说，当两枚戒指共振时，黎曼曲面的裂痕会露出真正的凶手……他就在我们中间。”
影像消失的瞬间，钟摆轰然断裂，陆哲的尸体坠落，胸口的“?”符号在蓝光中化作灰烬，露出皮肤下的烙印——和沈翊后颈的银戒图案一模一样。
暴雨停了，月光透过天窗照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林辰看着吸合的银戒，突然明白父亲笔记里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在拓扑学的爱情里，每个偏导数都是对另一个变量的无限趋近。而沈翊后颈的疤痕，从来不是封印，而是他身为“镜像解”的证明。
“沈翊，”林辰的指尖划过他后颈的银戒图案，金属般的凉意下是灼热的体温，“你后颈的印记，是不是……”
“是我叔叔用意识能量刻下的解。”沈翊低头看着吸合的戒指，突然笑了，右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水光，“他说，当所有符号闭合时，镜像人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偏导数。”
钟楼外传来警笛声，林辰将父亲的戒指塞进沈翊掌心，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两人转身走向出口时，林辰听见沈翊低声说：“其实克莱因瓶没有内外之分，就像我找了你十五年……”
他的话没说完，拓扑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林辰的手机收到加密信息，是实验室AI发来的星图更新——代表“市立大学天文台”的坐标点正在闪烁，而星图中央，新的符号正在生成，那是一个被火焰包围的“∫”。
（第十三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