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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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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大楼的办公室里，三人跨步站在古德里安面前听令。
“调任六级警官李云溪、七级警官梅瑟、八级警官桃叶至内务部。”古德里安言简意赅。
目前官员的非行政职级大大简化，一共9级，从九至一，逐一升级。没错，桃叶是级别最低的那个，满了5年才升级，前两天写简历时，那空荡荡的奖励一栏简直让另外两人怀疑这人该不会天天上班摸鱼。
“说说感想吧，李云溪开始。”古德里安说，他老是这样忽然袭击，对莫名其妙的东西讲感想，不过这种魔鬼式培训非常有效，三人很快都从彼此的交流中学到了各自的思维模式，以及猜出很多古德里安需要他们学习的东西。
“您负责的内务部业务主要是和刑事案以及公安部门有关的，可以借用公安的资源开展相关业务。”李云溪谨慎道。
古德里安一如既往不评价而是将视线转向下一人。
“内务部的职级也是九级制……”梅瑟艰难地思索。
古德里安冷笑，看向桃叶。
“今天要干的活是内务部才能干的，一般内务部遴选需要3个月，现在提前了，内鬼风波扩大了？”桃叶接连几次被不同人暗示自己别装蠢，被古德里安直接提点要当团队脑子，一边擦汗的同时，也不敢继续摆烂了。
“内鬼风波？”梅瑟和李云溪异口同声，透着年轻社畜的清澈愚蠢。
“明白了，是故意放出风声的，希望打草惊蛇，好抓到对方的马脚。”梅瑟推理。
“不是，内鬼的信息是科学院告诉内务部的，为此谋取合作。而科学院的信息来自命轨给影子骑士的信息破译。”
桃叶心中微震，科学院有办法跟踪命轨与影子骑士间的沟通？还是……这份破译本身也是命轨的安排？那么，内务部中真的有影子骑士吗，还是那指的是自己？
“桃叶，你对影子骑士了解多少？”古德里安审视道。
“一群钓名沽誉的假骑士而已。”桃叶的语气微微不忿，“我们才是命轨的骑士，他们不过是下水道的老鼠罢了。”
这是桃叶在苏燃建议下的人设，她的黑客技能不可能一直隐藏，所以干脆获得一个官方身份，而结合她自身的命轨死忠粉特色（苏燃语），符合人设的身份是一个官方酸鸡黑客。
毕竟官方黑客在黑网基本和二流挂钩，流传的排名里，一流的要么是独行者要么是影子骑士，不过桃叶嗤之以鼻，有命轨的扶持，他们这些影子骑士很难在现实里混成独行侠那种鬼样，她打赌大家都各有各的体面身份。
“不过，那个黑客名单里前十好像都是影子骑士。”李云溪说。
“那个名单和赛博空间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我们官方当然不会出现在那种名单！”桃叶义正词严。
“但是，你的名字……在排名66……”梅瑟也很吃惊，初次见面的时候桃叶给人感觉也是清澈愚蠢的办公室文书，没想到她手上的贵族性命竟然一只手都数不完。而这，也才排名66位。
其实这个排位是影子骑士流出的，桃叶特意给自己整了个听起来吉利的排位，毕竟影子骑士大号那个第四排位太不吉利了。
“是诬陷！他们故意将我排进去还把我排那么后面！”桃叶振振有词。
“好了，出发吧，今天要去命轨的机房。”古德里安说。
“什么？”诧异的只有桃叶，另外两位同僚完全不明白去命轨机房是什么大事。
“哦，大概只是外围区域，核心机房进不去的。”
“啊？”另两位这下反而一脸茫然。
“啊——”当他们顺着观景电梯向地下延伸150米左右后，只能发出这份感叹。眼前是一整片银白，这里是一个圆柱形空间，除了标注为入口的位置，四下都是一模一样的银白。
深未知，宽未知、长未知的这一整片银白色区域，都是帝国最强人工智能命轨的机房组成。向上望去，远处是若隐若现的天空，那是虚拟的投影。
“龙都有个小一点的备份。”桃叶说，“据说还有一个备份，不过不清楚在哪里。”
“这里是命轨自己耗时100年建立的基地，不仅包括核心机房，也包括一些科学院实验室和命轨自行主持，自行决策的实验室，不过命轨自行主持自行决策的实验室项目是经过全民公投的，符合条件的也能申请查看实验记录。”桃叶的滔滔不绝引来了不少目光，但她毫不在意，只双眼放光地看着庞大的金属建筑群。
“……走了，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调查科学院。”古德里安瞥了眼桃叶，神色晦涩难明。
李云溪捅了捅桃叶的腰，示意她闭嘴。
桃叶很识时务，但她的分享欲属实有些憋不住，于是拉了小群，给同僚们分享了一堆命轨机房的传说。
然而就在古德里安来到入口介绍自己来意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他的部下们直直落入一个地洞，只听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地洞缓慢闭合，一名中性投影出现在闭合地洞的上方，它符合刻板印象中的机械人，银白的短发，纯白贴合的研究院外套，闪烁着蓝光的电子眼，普通而毫无特色面容。
“你好，古德里安，接收到你的部下了。在他们完成任务后，我会将他们带回会客室，在此之前，请你在权限允许的范围内自由行动。”
“命轨。”古德里安冷冷地吐出对方使用的名字。
“古德里安。”命轨回应，无任何意义，仅仅是推定的交互规则中，互相称呼姓名是一种礼节。
“我、我们、牵手——”银白的通道内，下坠的李云溪向两人伸手。
“时刻打开通讯到我附近的我会联络你们遇到危险打110命轨会收到你们的求救及时服软不要硬撑——”桃叶话音未落她就更快地下落，一个拐角被扔到别的岔路上。
与此同时，影子骑士的任务栏久违地迎来更新。
“——获得内务部正式调令，推定长期驻守帝都，更新影子骑士‘叶’的领域信息。”
“——获得帝国公主李云溪的认可，更新人际状况信息——”
“——警告，与‘种子’苏燃的人际交往明面化，请注意交往界限——”
“更新实时任务：请影子骑士‘叶’在中央机房存活，担任实习骑士考官。”
不是，担任考官就算了，为什么任务目标又是存活啊！桃叶在内心尖叫，啊等等，我为什么又说又啊？今年第几次了！命轨！
一阵催眠喷雾袭来，桃叶自暴自弃地深呼吸，毕竟早点接受命轨的安排早点结束，不然鬼知道她要被喷多久。
“这个人是……警察？”
“好像是……官方黑客……”
“太好了，那样我们就能及时抵达目标地了！”
“不要暴露我们的任务细节！”
桃叶抽了抽手指，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机械手铐给铐着，她缓慢地睁眼，看到面前有9个戴着编号面具的人站在银白色金属构成的方形空间。
这种方形空间是命轨机房的基础构成之一，机房的结构是由金属构件组成梁，而无数方形空间和圆柱空间构成通道和使用空间，这些基础构成随着使用而变更位置或被替换。眼下的这个方形空间并未有任何机器或档案放置，这种空间一般是安全的。
桃叶眨眨眼，发现终端的运行速度下降的厉害，半天还没连接上附近的命轨通讯。
桃叶低头打量地面，很快发现异样的原因。她的终端上被插了一个标配的黑客限制器，插件模块插在了外接接口上。有这种插件在，短时间内快速发布信号对他人终端进行破解就无法做到了，但这种插件无法防御区域病毒，受控者可以通过其他智能终端扩散病毒进行反击，不过这种方式在这里行不通，因为这里的其他智能终端属于命轨。
“你好，我们需要你帮忙前往命轨的主控室。”面具写着1号的人拿出防狼电击器说道，并非他不想拿出更有威慑力的武器，而是机房内不允许任何火器或规格以上能造成大规模破坏的东西。
“我不是科学院的人，不知道路。”桃叶慢吞吞道，扫描器缓慢作业，但命轨很小气地不肯让桃叶知道这些小鬼的真实身份，继续给他们标注序号。
“无妨，我们知道路，你帮我们解除路上的陷阱就可以了。”1号说。
“……如果我拒绝呢？”桃叶扫描着几人的身体状况，终端型号，发现这些倒霉孩子里竟然一个黑客也没有。
“基因改造战士不需要武器也能杀人。”2号轻笑，像是滑腻的毒蛇。
“……你们没带自己的黑客就来机房？”桃叶憋了半天没憋住，还是问出口。
一群人肉眼可见地僵住了，显然进入机房以后寸步难行的他们才发现，即使有命轨的指路，一些关卡也还是需要黑客来解除，而命轨并没兴趣当保姆牵着他们一步一步走。
桃叶不想暴露身份，因此不再多说，只抬抬下巴，平淡道：“带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