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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提前分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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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听坏消息。”
嵇尘寰点点头：“你的新任务被要求保护一位阿斯特拉之庭的编外成员，目前他的身份保密，而坏消息就是——他的名字叫程飞鸣。”
峯肆：“那可真是一个很坏的消息了。”
“他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一直往你身边凑，可惜他的申请昨天才通过，”
嵇尘寰看见峯肆轻微抽搐的表情心情更好了，
“没错，他一直塑造骚扰美女的形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当然，不排除在安全完成任务的同时满足自己的一点点小私欲的可能性。”
峯肆并不想看到像苍蝇般乱窜惹事的程飞鸣，比起看起来就很不聪明的他，峯肆更希望他的弟弟程一诚加入领队，那是一个看起来就很精明的“乖”孩子。
“那么，”她问，“好消息呢。”
嵇尘寰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神色却没有仪态显得轻松，沉声道：
“好消息，今年是圣歌利娅大帝诞辰一千周年，下个冬休季会举办大型庆典，全联盟放纪念公假，为此圣歌利娅决定提前分院，进入二年级的学习阶段。”
峯肆看着他，漂亮的眼眸极具压迫感，仿佛被宝石反射的日光，“消息可靠？”
嵇尘寰：“最迟后天下午将颁布这个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正如你也有你独特的消息来源，不是嘛。”
峯肆笑了笑：“那么，合作愉快。我想你这位上峰还算合我心意。”
嵇尘寰：“看来我不用经历一趟阿斯特门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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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是不情愿，峯肆最后还是去找了程飞鸣。都不用刻意找他，这家伙自己恨不得天天粘着他们，卡特都快习惯了，已经能在程飞鸣喋喋不休声里安然入睡。
溪边简直遇到知音：“我就说有时候吵闹点的环境睡得更香！”
卡特迷迷糊糊应了声：“只要想睡，哪里都能睡着。”
峯肆捂额叹气：“你们俩比赛的时候可千万别睡过头了。”
程飞鸣还在热情高亢地发表他的战斗宣言：“今年！正是我们风院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关键时刻！秉持夺冠初心，肩负时代重任，作为年少有为的新一代，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拿到冠军！想象一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们身披阳光，在万众瞩目下……哇————”
峯肆一拳头敲在他脑壳上，砸了他个眼冒金星，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哇你个头啊哇，收起你的目光，口水要流出来了！”
结果回头一看，溪边也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走廊那头，气不打一处来：“你也凑什么热闹，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
峯肆突然安静了一下，说不出的一阵寒颤，半晌才干巴巴地摇醒半阖着眼的卡特：“喂，走啦，后面两个笨蛋，别依依不舍的啦！”
是错觉吗，刚才宁悠好像看过来一眼，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就像被盯上的猎物天然的警觉，峯肆晃晃脑袋，拍了拍胳膊上竖起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溪边意犹未尽地问：“刚才那个墨绿色旗袍的美人姐姐是老师吗，她好漂亮，冷艳御姐型的哎~”
峯肆诧异了下：“你在看她？”
溪边反问：“还有谁吗？”
峯肆：“你没觉得她旁边的那个很眼熟吗？”
溪边：“……只顾着看美女了没注意，而且我脸盲啊。”
程飞鸣愤愤不平：“宁悠那么温柔可爱，你居然说她没有存在感！简直毫无眼光！”
溪边搜刮脑袋，然而空空如也：“宁悠是谁？”
程飞鸣痛心疾首：“白月光级别的女神啊！清纯又温柔，美丽不做作，说话也和和气气……”
深知脸盲者不说特征是绝对想不起来这号人物的道理，峯肆悄声附在她耳边说：“就是把德纳斯敲晕了的那个蓝眼睛。”
溪边恍然大悟：“哦哦哦！”
“你们在嘀咕什么？”程飞鸣竖起耳朵一听，不得了，居然在讲女神坏话，“我女神才没那么粗鲁！你们不许造谣！”
峯肆厌蠢症又犯了，心说要不还是给这位敲晕吧，就这嘴，出门走两步就要被人给套麻袋了，说：“谁闲得无聊……蠢货。”
卡特拨开他浅青色天然卷，露出刚从瞌睡中清新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纠正：“程同学，你这样是不对的，宁悠和德纳斯是有娃娃亲的，插手他人感情会被天打雷劈的哦。”
“谁要插足了！我才没有！”程飞鸣红了脸，气呼呼叫起来，“我喜欢你的机甲，难道就代表我要抢你的机甲？你个只知道睡觉的木头！”
卡特耐心地轻声细语纠正他：“我是日族地灵龟，最大的双栖深海龟，不是植物科的。”
程飞鸣：“……谁在意了。”
溪边一把将他肘开，蹦到卡特旁边，充满八卦气息的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他：“细说细说，爱听多讲。”
八卦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老实人卡特招架不住，只得倒豆子似的吐出来，抑扬顿挫，颇有说书先生的味道:
“却说十七年前，天狼军团在流浪行星带大败最大的星盗组织，总指挥和输出深入敌营身负重伤，长子罗尔博年芳十七临时担任主指挥，一战成名。”
峯肆适时地将自己的折扇递给他，示意他接着讲。
指尖捏着扇骨，轻轻一摇展开扇面，风度翩翩拂一拂衣袖，卡特清清嗓子，继而开口讲道:“老将军衣锦还乡，长子继承衣钵，喜迎幼子诞生，承欢膝下，可不料————”
他重重一合扇拍在掌心，话锋陡然一转，语调高昂，细听字字句句流转悲情，道：
“怎奈何天妒英才，不过周岁小儿，惨遭刺客，护卫队总兵长英勇牺牲，其妻惊之，诞一尚未足月的女婴而去，老将军夫妻二人将两个孩子一起养在膝下，定下娃娃亲，也算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自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金童玉女，不失为一段良缘。”
啪，啪，啪——
走廊转角传来不轻不重的鼓掌声，一下一下敲在人心上，带着江南雨巷特有的吴侬软语腔调响起：
“讲得不错，卡特·布莱尔同学很有说书天赋嘛，倒是我平时看走眼了，还以为是个内向腼腆的孩子呢，看来下次还要多锻炼锻炼才好。”
话语轻飘飘的，像三月春风拂面，里头却是夹杂着未化的冬雪，一寸寸割在皮肤上，寒意彻骨。
是方才溪边看呆眼的墨绿旗袍美人，楚媛教授，看见熟悉的面孔毫不意外，只淡淡一笑：“好久不见，小家伙。”
溪边笑嘻嘻握拳一拜：“师傅好。师傅今天换了身莲花冠纹罗锦，我一时不习惯还看呆了眼，惹得他们好生一顿笑。”
峯肆端着得体标准的笑脸，心里不禁叹道：好一个古风小生，切换自如啊，影视业欠你个小金人。
卡特·布莱尔脸色煞白，他最怕被教授们注意到，更不要提“主动参与课堂”一类的事，只恨不得化成原型缩进龟壳里躲避现实。
宁悠乖巧地站在楚媛教授身旁，面带微笑看着他们，睫毛弯弯看不清眼里神色。
“听说你们私下杜撰同学的私事，传播不实言论？”楚媛淡淡陈述道，“有人举报了你们，跟我去一趟禁闭室吧。”
峯肆和溪边几乎第一时间同时看向程飞鸣，鬼鬼祟祟蹲在柱子旁边的程飞鸣：“……干嘛！我也要去的好吗！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峯肆/溪边沉默一瞬：“有。”
毕竟作案时间、地点、动机齐全，虽然看起来的确不合常理，但还能有其他解释吗。
峯肆哼了一声，越过程飞鸣时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片刻，惊得他寒毛战栗，远远看她背影，程飞鸣忍不住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登基呢。”
“哼！”溪边可没那么好脾气，恶狠狠踩了他一脚，疼得他嗷嗷叫，躲避的时候咚一声撞在柱子上，只得憋屈地捂着脑袋跟上，逗得溪边咯咯笑，蹦蹦跳跳跑去了禁闭室。
程飞鸣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出幻觉了，喃喃自语：“有毛病吧，都是去禁闭室，一个跟审讯官似的，一个像去游乐场玩，明明你们才更加可疑好吧！”
落后楚媛教授半步的宁悠微微侧过头，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嘴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却在楚媛回头的时候又恢复成温柔无害的小白兔样。
峯肆：？怎么感觉是在看我，又是错觉吗。
唯一表现正常的老实人卡特平生第一次接到禁闭室的通知，只觉得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鼻腔里都弥漫起金属独有的酸涩味，大眼睛不受控制地颤动，眼瞧着泪珠就要掉下来。
“怎么跟要被打进冷宫的妃子一样，瞧瞧这小泪珠，真是我见犹怜~”
尾音拖得老长，转了山路十八弯，溪边自己被逗笑起来，却见卡特鼻子一耸，眉心一蹙，更伤心了。
“哎哎哎，哭什么！你你你别哭啊，我我我就开个玩笑……”溪边惊慌失措地接过峯肆递来的纸，她本意想逗笑卡特的，怎么反而办了坏事呢。
卡特抱着膝盖闷闷地缩在禁闭塔一楼综合办公室的角落抽噎：“怎么办，被关禁闭了，后果很严重的吧，对不起我不应该讲故事的，呜呜我也不知道不可以讲……明明别人告诉我的时候说是可以的……”
他越说越觉得委屈，愧疚感倍增，仿佛这件事全是他一个人的锅，最后干脆埋头大哭了一场，差点就现出龟壳来。
峯肆敏锐地抓住关键点：“有人暗示过你？谁？”
卡特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嘀咕，情绪越来越低沉。
“恐惧……蔓延？”
溪边半神游中喃喃自语了句。
峯肆偏过头，正看到她变浅的粉瞳：“什么？”
这很奇怪，按照之前峯肆的观察，溪边一般是情绪高昂的时候才会眸色变浅，而此刻明显她又开始神游，眸色应该很稳定才对。
刚刚一定漏了什么细节，是什么呢？
“是恐惧蔓延，有人使用了情绪天赋，”溪边突然回过神，正巧打断了峯肆的回忆，“禁闭塔压制天赋，那个人是在塔外施展的。同为特殊系天赋，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对，施展！
哪怕达到3S顶尖天赋，都无法脱离特定条件施展天赋能力，有什么细节是只有溪边和卡特接触过……
峯肆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中午是不是从自助台上拿了最后两杯热牛奶？”
溪边愣住了：“啊？这我哪记得？”随即她立马反应过来，说：“我鼻子很灵的，牛奶没问题。你过目不忘吗，这都记得！”
卡特却突然抬起头，红彤彤的眼睛已经慢慢肿起来：“嗯，最后两杯，但我只喝了两口。”
空气安静几秒。
溪边弱弱举手：“有没有可能，我其实有点耐‘毒’，我可是【不死之身】哎。”
峯肆轻叹一声：“本来第一嫌疑人是宁悠，虽然她的资料天赋并不是特殊系……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余光见溪边即将张开口，峯肆反手捏住她脸颊，给她把下巴又合回去，“但她没那么蠢，程飞鸣也不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了防止他干些蠢事，我一直都在监控这片区域的信号，”
溪边的下巴刚要脱离就被她拖住重新摁了回去，峯肆接着说：“确保最后两杯热牛奶被你拿走，需要满足两个条件，首先了解你的喜好并熟知你懒惰的本性，只剩下最后两杯的时候你肯定会去拿，这个简单，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做到，范围太广。”
峯肆打开光脑：“有时候第六感真是个好东西，我中午老觉得不舒服就顺手链接了一个摄像头，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嗯？这个背影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