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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表演倒计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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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们热门Y主理回来啦，真是好大的架子，让老大等你呢。”
一进去，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面具男阴阳怪气地嘲讽，溪边皮笑肉不笑，捏着拳头忍了忍。
不能跟傻缺计较，她不知道雪涟月在这里的人设，因此干脆不理他，径直略过去。
“切，装货。不就是长得好看吗，有什么了不起，哼。”
溪边：？
“这就是破防吗？”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溪边实在没忍住小声问了句。
她是真好奇，毕竟破防这种事她只在小说里看到过。原来破防是这种味道，酸酸苦苦像烧焦了的油饼，腻腻的。
那人：“……你有病啊！你才破防了呢！”
溪边很委屈，她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就问问而已。”
根据《凡尔赛教你如何摆脱社恐》里写的，这种小气鬼心胸狭窄，对摆脱社恐没有好处，不要搭理他。
于是溪边长发一甩，头也不回握着手杖，迈着雪涟月同款但夸张版的豪迈步伐走向擂台主持人位置。
身后本以为他不来能抢到一天主持人位置的破防兄：“……靠，死装哥今天怎么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
擂台上。
“【9124】对战【0086】，单人赛第一场第二轮，开始。”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第二轮，什么情况？”“好像是上一轮的选手弃权了。”“弃权？居然会放弃单人赛，怕不是个傻子。”“哪里，聪明着呢，你瞧眼前这个腿都打颤，是没听说过【9124】的威名吧。”
其他人来了兴趣，无聊的溪边也竖起耳朵听着，这会儿她耳朵可灵了，听得清清楚楚，“这个【9124】下手准而狠，喜欢单方面碾压的暴杀，越厉害的对手往往伤的越重，其实啊……”
说话那人声音小下去，溪边往旁边挪了挪，这才听清，“……其实不少人怀疑是那个贵族高天赋子弟，来这里发泄的……”
嘭——
【0086】被掼在地上，狠狠地颤动了下，呕出一口血，地面隐隐凹陷一瞬，顷刻间被镇守在四方的魔法师们恢复原状。
“我投……”
嘭——
他举起手似乎想要投降，奈何手指都砸骨折了，颤颤巍巍勉强竖了个中指，溪边闻到了浓烈的血腥白酒味，那是恐惧和怨恨的味道。
然而对手显然将他的中指理解为挑衅的意思，二话不说就将他拎起来，抬腿踹上天空，继而凌空一跃，劈腿拦腰斩下，溪边听到了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输出位优势系数排行榜第二的火系天赋+速度系，还是个S级巅峰、目前为止连胜百场最快记录保持者，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爆秒了。
观众席寂静片刻，响起雷鸣般的尖叫欢呼，如此迅速的反转和极具冲击性的画面令人热血沸腾，感官刺激拉满。
无数亢奋的、激动的、暴力的、以及不可言说的情绪像万人食堂的泔水桶交织着涌向溪边，她好想吐，大部分味道都太恶心了，但是答应的事就要做到，于是她借着打哈欠捂脸悄悄塞了颗糖嘴里。
甜味溢满口腔，将糟糕的气味挤了出去，溪边总算喘上气，头晕却依旧。
【0086】浑身是血软趴趴的瘫在地上，药师已经无法将他完整抬起，赶紧换成治愈魔法师紧急锁血，开了转移卷轴将他送进治疗舱。
【9124】似乎兴奋起来，动作也越发利索，下手更加狠厉，仿佛开场那位倒霉的【0086】只是开胃菜。第三场结束的时候，TA看了眼台下狂欢的人群，自己喊了停。
黄金阁里的那位先生放下茶盏站起来，背过手走到落地窗前，复古长袍后缀着的回纹珠背云轻晃，手里捻着佛珠，问：“那是谁。”
侍从俯首靠近，说：“根据他的惯用招式和过往擂台记录，70％概率是天狼军团的人。”
“德纳斯家的小儿子？不像，”那位被称呼为雪先生的阁主轻笑一声，“我是问主持那位。”
侍从定睛一瞧，顿时额头冒起冷汗，低眉顺眼地轻声答道：“是Y，我瞧他机灵又能干，就顺手提拔了下。”
“呵，”雪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叫什么？”
无方阁的管理人员任职合同都是实名制，能查到光脑身份信息及过往征信记录的。
“他本名雪涟涯，风域幽冥言灵族，过往记录良好，此前是百瑞银行普通职员，自由教会信徒。因为生病的弟弟背负债务，转而辞职来到无方阁。”
“去查，今天代替他的人是谁。”
侍从愣了下，随即立刻俯首称是，心里犹如悬在半空断裂的过山车，全然没有发现主持人异常的自己会遭受怎样的惩罚呢……不敢想。
溪边讨厌极了这个味道，结束后立马借口上厕所，去盥洗室旁边的休息室缓了口气。
光脑弹出消息，她钻进更衣间打开。
-【紫水晶玩家】：你掉坑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毛绒绒铲屎官】：优雅不要了吗？马上，等会儿，隔壁隔间在聊八卦。
-【紫水晶玩家】：那你好好听。
-【毛绒绒铲屎官】：……
-【紫水晶玩家】：哦，对了，建了个群，到时候去地点集合。我先去处理个事。
-【毛绒绒铲屎官】：好。
溪边点开和雪涟月的聊天框。
-【毛绒绒铲屎官】：你再不回来，我就罢工了。
过了一会儿。
-【涯上月】：你猜我在扑克公会看见了谁？
-【毛绒绒铲屎官】：谁？
-【涯上月】：今天跟你一起去擂台的那个小姑娘，好像是自由商会的大小姐？
-【毛绒绒铲屎官】：？！！
-【涯上月】：好了，金老板走了，我马上就过来。
-【毛绒绒铲屎官】：哦。
沉寂着的群聊也开始活跃起来。
【天才F（5）】
-【愿世界没有加班】：我们去自由商城吧（可以刷大小姐的卡），准备剧服。
-【紫水晶玩家】：有必要特意加个括号吗（邪恶指挥官）。
-【麻瓜请安静】：。
-【众卿平身】：我们到了，你们人呢？
-【紫水晶玩家】：？？？这么快。
-【众卿平身】：我们本来就在这里逛街的。
-【愿世界没有加班】：呦，怎么又把昵称换回去了。
-【众卿平身】：……要你管。
等雪涟月急匆匆赶回来，溪边二话不说就跑开了，奔到一半又折回去，拽住还没出小巷子的雪涟月：“楼上有人，我闻到了猕猴桃的酸味。”
溪边能闻到各种情绪的味道，而她本身是无法判断情绪的，猕猴桃的酸味是怀疑的味道，楼上有黄金阁，那是阁主常去的地方。雪涟月眯起眼，笑道：“没事，我猜到了。作为补偿，这张卡送给你了，算是……小哥给你的生日礼物。”
是无方阁交易市的专用黑卡，高级管理员+区域主理人才能拥有的特制无限卡，十亿以下费用由无方阁全额报销。
溪边眼睛腾得亮了：“谢谢小哥！小哥最好了！”
到了自由商城的时候，他们四个已经拿了奶茶在扶梯口等着了。
峯肆一手提着几个袋子，一手将香草味冰淇淋奶霜递给她：“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
溪边看了眼她手里的袋子，淡定地接过喝起来：“你们准备购物清单了吗？”
“嗯，虽然剧本内容不确定，但是人物角色剧情应该是差不多的，”嵇尘寰打开光脑，出现密密麻麻一长串的分析图，切了窗口，变成简易的购物清单，“哦，刚才点错了，那是可能的剧情走向分析。”
四人：“……不愧是指挥。”
“小矮人，恶毒王后，魔镜，白雪公主，猎人，这是对应的服装设计图，和幽玉教授最后敲定版，”嵇尘寰说，“能应对幽冥地域的特殊环境，防御性良好，兼具轻便舒适。”
第一家店。
溪边对着丑丑的小矮人服直摇头：“森林里的小矮人是隐居，不是破烂乞丐，太丑了吧，我觉得这个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言焱拎着那件碎布拼接服，“做人不能这么肤浅于表面，你要透过它丑陋的外表看到它实用的灵魂。”
溪边：“……”
第二家店。
峯肆盯着那件雪白的披风鱼尾裙沉思：“恶毒王后这是准备cos白雪公主？”
泠然将另一件夸张紫黑色大高领高开叉针刺裙拿过来对比了下：“要不这件？”
峯肆：“……算了，还是这件吧。”
第三家店。
嵇尘寰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位拿各种裙子在他身上比划的家伙：“请问诸君是有什么毛病吗？”
溪边举着绒边旗袍：“这个好看。”
峯肆举着发簪比划：“还有一个月，头发长不了那么长，等会再看看假发吧。”
下一秒言焱就拿了顶粉红色双马尾卷毛假发过来：“噢吼，这个不错。”
咔咔咔。
嵇尘寰机械地转过脑袋，和镜头背后默默摁下拍摄按钮的泠然对视上，后者淡淡一笑，比了个耶。
绝望的指挥：“……gewuen滚。”
在指挥的暴力独断决策下，几人老老实实投票选出可能需要的角色服，在附近吃吃喝喝玩了一天后，乖乖回到了圣歌利娅，准备参加第二天的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的非常迅速，分院后成绩有学院榜（四院pk榜）、综合榜（全校pk榜）、排位榜（领队分队pk榜）。各个学院领队几乎第一时间聚集在榜前。
他们五个是最后抵达的，周围的同学纷纷让开，风院的学生们看见了激动地欢呼，言焱故作淡定地一脸正气拨开人群：“麻烦让一下，谢谢，请不要拥挤，小心。”
嵇尘寰保持微笑面向欢呼的同学们微微点头，一如他面对教徒那样熟练。忽觉一阵风刮过，溪边已经拽着峯肆呲溜窜到前头，挤出人群一下子来到榜单最前头，和其他学院领队面面相觑。
溪边：“嗨。”
其他三院领队：“。”
宁悠笑着和她打招呼缓解了这一刻的尴尬：“溪边，好久不见。你们这次排名不错哦。”
溪边抬头一看，排位榜是学院杯最重要的榜单，指挥榜第一毫无疑问是嵇尘寰，辅助榜第一是峯肆，其余都在前三，是非常优秀的阵容了。
多亏了幽玉这段时间的训练，看似只写了论文，实则针对性锻炼了每人的优势，弥补了劣势。
泠然看到榜单后肘了肘言焱：“德纳斯第一。”
一脸正气变成面无表情的言焱“啧”一声缩回胳膊：“我没瞎。你也没胜过卡特·布莱尔。”
泠然淡定地点头：“嗯，地灵龟在防御系几乎无敌。话说你应该比德纳斯强一点才对，他一半心思都花在恋爱上。”
单身贵族言焱：“我！……啧！失误！失误懂不懂啊！”
靠！他总不能说最后实践课想甩第二名结果得意忘形反而被反超这件事吧，太丢人了。
嵇尘寰路过他的时候微笑着小声说：“叫你下次再装逼。”
言焱：“……”
溪边还是很高兴的，游走的一项必备考核项目就是射击，幸好这次突击强训了下，勉强没拖总成绩后腿，排名游走位第三。
一位眉间一抹朱砂痣的少年走过来，左侧的耳坠随着他步伐飘扬，发出铃铛的清脆声，仔细看会发现他长得和无方阁那位雪先生十分相像，略显稚嫩些。他站定在溪边面前，低头俯视她，打量一番得出结论：“下次不会输给你。”
被俯视的溪边突然很不爽，该亖的身高差：“……少年你谁啊？”这打扮，这鬓发，这流苏设计，好熟悉。
那少年愣了下，转而恢复冷峻的神色，和泠然那种生死看淡的淡然高冷不同，他更像孤傲的松柏，视万物为刍狗的超然。
他说：“我是无方镜。”
程一诚高兴地跑过来揽住他肩膀：“镜哥弟弟可是3S，天赋异禀，怎么可能会输给区区S级，你不要太过得意！”说罢他瞪着溪边，得意洋洋地画大饼：“你这次不过是运气好！下次将你们狠狠碾压！”
少年凉凉地盯着程一诚，似乎在思考如何将他不留痕迹地揍一顿。
溪边：“……变脸真快。”
“那当然！”程一诚非常自觉地承认，“以前那是我以为我在风院，为了未来队友间的和谐能屈能伸！怪不得我当时融入不了你们，因为我注定是土院的一份子！土院才是我家！”
“那不去表演川剧变脸真是埋没你的天赋了。”峯肆凉嗖嗖地说。
“哎，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偷打听了！”程一诚大叫起来，“好啊，快说你们的节目是什么！”
风院五人：“……”世上竟有如此蠢货。
咚。
一根触手闪击程一诚，他瞬间倒地不动弹了。又来了两根触手将他拖向后方甩出去，低音炮似的嗓音响起：“卡利昂，接着。”
土院指挥插着兜走过来，一身院服板板正正，不留丝毫褶皱，龙须背头顺滑地贴在脑后，无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他身旁跟着一位同样眉间红痣的少年，和无方镜长得堪比复制粘贴，手里转着串珠，面带微笑。
“土院指挥，尤因，星族精神系，星象是箱水母，刚才那个是他的精神体触手，剧毒，”峯肆附在溪边耳边轻声介绍道，“无方家的双生子在土院，刚才和我们说话的是无方镜，这个想必就是无方礼了。”
“幸会，再见。”尤因过来与嵇尘寰握手，转身离开，喊了声，“阿镜，去训练。”
与溪边对话的少年转身跟上，和双生子另一位面面相觑，仿佛中间有个无形的镜子似的。
微笑着的那位上扬眼尾，抬起拳头嘭地砸在兄弟脑袋上，转身对尤因说：“指挥，你又分不清我们了，我才是阿镜。”
尤因不语，只一味大步向前。
无方礼眼尾下压，嗤了一声，察觉到无方镜看了眼，又别过脑袋揉揉脖子，安静地跟上去。
言焱：“他们这兄弟俩，这是干嘛？”
泠然：“可能双生子互换很好玩吧。”
“无方礼排位在S级后面，关我无方镜什么事。”
四人看着她。
溪边：“……嗯，双生子就是要互相背锅啊，这才有趣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