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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骂我？你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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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啼站在全息投影会议室中央，指节叩击着悬浮在空中的三维报表。79层的落地窗外，晨雾正在智能气候调节系统中缓慢消散。
"这就是你熬了三个通宵的方案？"朽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会议系统将他的声线切割成带有金属质感的碎片。总裁座椅在环形光幕中缓缓旋转，却始终背对着会议室。
乌啼的视网膜上跳动着只有他能看见的基因编码，第三代强化人的视觉系统能穿透全息投影的伪装。他清楚地看见朽木苍白的后颈压在真皮椅背上，淡青血管在薄得透明的皮肤下突突跳动。
全息投影在乌啼眼前炸开成无数光点，朽木的冷笑声通过骨传导耳机直接震着他的鼓膜。"三十分钟后我要看到新方案，否则你知道后果。"总裁座椅转过来时，乌啼看见朽木用钢笔尾端轻敲自己太阳穴的动作——那是他们之间的危险信号。
电梯下行时，乌啼解开袖扣。纳米纤维衬衫下，基因强化人的肌肉纹理在监控死角微微发亮。他的视网膜角落闪烁着倒计时：00:29:47。
"您又惹他生气了。"电梯AI突然切换成私人模式，女声带着电流杂音，"需要我提前准备镇定剂吗？"
乌啼用指纹关闭了语音系统。地下研发层的虹膜扫描仪闪过蓝光，当他推开备用机房的门时，生物数据环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
"吵死了。"乌啼扯下数据环扔在操作台上，后腰的条形码在弯腰时从衬衫下摆露出来。PX-7003，普罗米修斯计划第三批改造体的烙印。他键入代码的手指突然停顿，监控画面显示朽木正在66层撕扯自己的衬衫领口——那枚镶着蓝钻的领针划破了锁骨。
全息键盘在空气中燃烧出焦痕，乌啼的新方案带着报复性的完美。当他把文件传送到总裁终端时，特意附上了基因锁加密的附件。只有用朽木后颈腺体的分泌物才能解开的内容，这是今早那支抑制剂换来的特权。
黄昏的雨在智能幕墙上划出银色轨迹。乌啼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的视网膜投影显示朽木的心跳达到每分钟122次，远超正常阈值。
"进来。"门锁自动弹开时，乌啼闻到了混合着铁锈味的雪松气息。朽木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右手握着破碎的水晶杯，鲜血顺着掌纹滴在羊毛地毯上。
"您不该停用生物监测。"乌啼从内袋取出医疗凝胶，基因强化人的体温让凝胶在接触空气时就变得透明。当他握住朽木手腕时，突然发现那些细小的针孔——沿着静脉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朽木的膝盖撞在他腹肌上，力道却因为突然的眩晕而减弱。"谁允许你看了？"总裁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后颈的抑制贴边缘卷起，露出下面发红的皮肤。
乌啼的拇指按在那些针眼上，医疗凝胶在皮下形成蓝色光纹。"第三代镇定剂会灼伤普通人的神经。"他扯开朽木的丝质领带，犬齿突然发痒，"您明知道我可以当您的抑制剂。"
全息幕墙突然全部熄灭，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乌啼看见朽木瞳孔里映出的自己——那根本不像人类的眼睛，更像是某种掠食动物的虹膜在黑暗中发光。
公寓的智能系统"赫拉"正在记录异常数据。凌晨三点十七分，主卧的生理监测显示：对象A心率持续低于45次/分，对象B表皮温度达到39.8℃。当乌啼的齿尖刺破朽木后颈的皮肤时，安全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检测到基因污染风险」
乌啼扯下警报器扔进电子壁炉，火焰瞬间吞噬了机械女声。朽木蜷缩在智能床垫上，被汗水浸透的睡衣贴在脊梁骨，像一副支离破碎的蝴蝶标本。
"数据环......"朽木突然挣扎起来，手指抓挠着颈间闪烁红光的装置，"父亲在里面装了......"他的话语被剧烈的咳嗽打断，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乌啼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金属指节撬开生物数据环的接口，里面藏着的微型注射器已经推入朽木颈动脉三分之一。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标志在纳米针头上幽幽发亮。
"老东西还在给你用药？"乌啼捏碎注射器的声音像是骨骼断裂。当他把朽木翻过来时，发现对方手腕内侧有一串激光刻印的数字——和他后腰的条形码前六位完全一致。
智能窗帘在暴雨中自动闭合，赫拉系统的最后一条记录是：对象B申请了明日全天候的远程医疗监护，但删除了血液检测数据。在记录被彻底粉碎前，系统捕捉到两段重叠的心跳频率正在趋于同步。
"目标用户画像重叠率低于基准线12个百分点。"朽木突然按下扶手上的声纹识别键，整个会议系统瞬间切入最高权限模式，"知道这个数据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在用狗屁不通的算法侮辱整个战略部的智商。"
悬浮报表突然爆出刺眼的红光，68处批注像血滴般在三维模型上晕开。乌啼闻到了信息素抑制贴也盖不住的雪松气息——那是朽木情绪波动时腺体分泌的特殊费洛蒙，此刻正通过新风系统渗透整个空间。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乌啼解开两颗衬衫纽扣，让颈间的生物数据环完全暴露在监控下。这个动作让会议室响起细微的电流声，他知道朽木此刻正通过16个隐藏摄像头观察自己鼓动的喉结。
地下车库B3层的磁悬浮通道突然亮起幽蓝的光。乌啼扯开领带时，感应门正好扫描到他瞳孔里的量子密钥。朽木的私人飞梭停在专用泊位，车载AI发出机械女声："体温异常，建议开启制冷......"
"闭嘴。"乌啼扯断车载终端的电源线，金属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按下六位数密码。后舱储物柜弹开的瞬间，他闻到熟悉的镇定剂味道——那支专门针对基因改造人的抑制剂，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天鹅绒衬垫上。
飞梭突然剧烈震颤，朽木跌进后舱时打翻了冰酒。琥珀色液体顺着他的锁骨流进丝绸衬衫，在胸口洇出半透明的蝶形水痕。"你怎么敢......"他的斥骂被突然倾斜的座椅截断，后腰撞上乌啼屈起的膝盖。
"现在轮到我验收成果了，总裁先生。"乌啼的拇指按在朽木颈间的生物数据环上，基因锁识别系统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当红色警示灯开始闪烁时，他咬开抑制剂瓶盖的声响，恰好盖过了朽木喉咙里溢出的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