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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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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海人民医院的VIP 病房。
仪器不断发出滴滴声,虚弱的呼吸声若有若无,整整一年了,滴~刺耳的仪器声响起.....
护士和医生急忙进来实施抢救。
“滚出去!” 男人冷冷骂走围在病房里的人。
“南南,求你了...别走...”
*
再次醒来,许知南重新回到十八岁生日前一天.....
啊~不要,陆沉渊...
许知南倏然从床上猛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喘着粗重的呼吸,双手紧紧攥着被角。
苍白的脸上浮现的错愕表情久久不能散去,她用力地掐了掐脸,真实痛感袭来。
难道是梦?
叩叩~~
门外传来轻而慢的敲门声。
“南南,醒了吗?起来吃早餐了,今天陪你去逛街。” 门外的语气温柔。
“起来了。”
一推开门,她直接抱了上去,“谢谢。”
昏迷的那一整年里,陆家的几位长辈频繁区医院,围坐在病床盼着许知南早日醒来。
许知南在躺着的时候听觉灵敏,身边的所有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从6岁起住进陆家,陆母柳随出于和母亲是闺蜜的缘故,一直把她视如己出。
柳随脸上笑盈盈,“南南,看你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边说边轻拍许知南的后背,动作温柔。
“做噩梦了,现在肚子好饿。”
“我煮了你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快下去吃早饭,你阿渊哥哥一大早上就从学校赶回来。”
明天是许知南十八岁生日,上一世也是在这一天,她和陆沉渊的关系降到冰点。
“我现在就下去。”
话音刚落,许知南冲下楼梯,看到门口不远处的男人,欣长身材,穿着休闲运动服,脸上的嘴角弧度淡淡的扬起,
她一股脑冲到他面前,伸手环抱他的腰,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陆沉渊,我好想你。”
他身上带着柠檬味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特别好闻。
陆沉渊身体僵直,想推开,她的手指反而扣得更紧。
“怎么了?”
许知南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左右晃动小脑。
上一世陆沉渊自从高中后,不知为何,他刻意和许知南保持距离,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和他撒过娇。
柳随笑着说道:“南南做噩梦了。”
“爸爸和爷爷呢?” 陆沉渊语气淡淡。
“他们一早去公司了,你们俩赶紧过来吃早餐。”
柳随走到餐桌边上,帮着王妈把碗筷摆好。
“好。” 许知南脸上带着笑。
陆沉渊看向许知南的眼神流转着莫名的疑惑。
在他印象里,许知南被带回陆家时,整个人怯怯懦懦的,行为和话语上尽是礼貌和疏离,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她跟在他身后叫哥哥,但是和长辈们都是恭敬礼貌,从不表现出女孩子家的任性和娇气,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陆沉渊一时想不通,也不想过多深究,只要许知南高兴就好。
但是接下来她说的话,让他心跳漏一拍。
许知南眼睛眨啊眨地看他,“陆沉渊,我好喜欢你。”
他连续咳了几声,神色有些紧张,急忙移开视线,和她退开好几步的距离。
柳随笑了,“小渊,你难得回来,今天陪我们去逛街。”
“哦。” 陆沉渊佯装风轻云淡。
许知南低头抿唇笑着。
未来城。
柳随带着他们两人来到自己的旗袍工作室,她专门为许知南设计了四套不同季节的国风礼服作为成人礼物,耗时大半年。
柳随是一名业内资深旗袍设计师,创立的青染品牌在全国享有知名度。
上一世,许知南从管家那里听说柳随一直想要女儿,可惜身体原因,生完陆沉渊之后,无法生育,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把自己当成亲生的缘故之一。
那时她自尊心作祟,认为柳随是为了陆家和自己的名声,才会对她这么好,也渐渐和她保持距离。
许知南后知后觉,当时真是瞎了眼,看不见她的好,也看不见陆沉渊的...才会被许家人挑唆。
看着旗袍上每一朵花她亲手绣的花,许知南眼底的泪水在打转,低头用手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
转而笑盈盈地拿起旗袍走里边的更衣室,她换好粉色旗袍站在了台阶上。
“柳阿姨,陆沉渊,好看吗?”
陆沉渊抬眸直直盯着不远处的女孩,明显愣住,几秒后,把视线移到别处。
“南南好漂亮,比我的旗袍模特还漂亮,小渊,你说是不是?” 柳随阿姨拉着许知南的手走近询问道。
陆沉渊略显清冷慵懒的嗓音回应,“嗯。”
他低头看手机,没再说过话。
要不是上一世听到他每晚在耳边低诉心中的爱意,就会被他骗过去。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那我穿着走可以吗? ”
“当然可以。”
三人从工作室走出来后,到某个高定服装店珠宝店买了东西。
陆家老宅。
两位坐在客厅下棋的男人一齐抬眸看向门口,回过神。
“陆叔叔,陆爷爷,我们回来了。”
许知南大步跑到他们身边。
“好,好,回来就好,南南饿不饿?让李阿姨给你做桂花酒酿丸子。”
“好呢,我来陪您下棋。”
话音刚落,许知南走到陆老太爷旁边搀着他的手臂,在端详眼下的棋盘。
“好,好,还是南南乖,小渊,你也过来一起下。”
“嗯。”
陆叔叔拉着柳随阿姨回房间,不知在聊些什么。
许知南知道他们应该是好奇自己的态度转变那么大。
上一世他们在京海最顶级的繁花酒店,也是陆家旗下的酒店举办了隆重的认亲仪式,全京海的名流都知道许知南是陆家认的义女,可她,并不开心,因为父母的意外离世,让她变得小心谨慎,敏感多疑,加上耳朵上还有伤,害怕总有一天陆家会嫌她麻烦而抛弃她,许家叔伯们会继续落井下石,把她股份抢走,她只好一切循规蹈矩,礼貌乖顺,不敢奢望太多,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
客厅里。
“陆爷爷,陆沉渊又输了。”
“叫哥哥。” 陆沉渊的脸黯沉下来。
“陆爷爷,您看他...”
“小渊,是你自己棋艺不精,愿赌服输,可不能欺负南南。”
陆沉渊一脸无奈,双眉拧紧。
许知南拉了拉他的手臂,“陆沉渊,别板着冰块脸了,笑一笑嘛。”
说完,她葱白的手指轻轻贴在他的嘴角,做了一个V字,“这样才帅呀,又能见你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