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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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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舟没什么力气说话，静静听着赵晓龙的絮叨，脑袋缓慢地运转着，逐渐拼凑出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故事。
原来他能醒过来，竟是剧情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被完成了。
夏至确实摔倒受伤了，左肩着地导致韧带拉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万幸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
当时从观众视角看，整个过程就像夏至抢球失败后故意扑向了贺南舟，导致他陷入了昏迷。众人议论纷纷，赵晓龙更是当场暴怒，冲下场揍了夏至一拳。
紧急关头，林槿瑶放出了拍摄的高清视频，画面中清楚显示夏至看似攻击的动作其实是想护住贺南舟并非故意推搡。
再之后，学校因事故暂停了篮球赛，贺南舟自然也就算退出了赛事。
每一个环节都歪打正着符合了原著中的描写。
病房外，夏至拿着两瓶矿泉水递给贺父贺母商量道：“叔叔阿姨，这几天你们都没好好休息过，今晚我来照顾南舟吧。”
贺南山警觉起来，拽住母亲的衣角：“妈，我可以照顾哥哥！”
夏至看了贺南山一眼，嘴角勾起一个不带温度的微笑说：“小山现在已经是初中生了吧。耽误了这么多天课，再不去学校，恐怕要跟不上学习进度了。”
本来吴女士还有些犹豫，但事关学习问题，她立刻觉得夏至说得有道理，“小夏说得对，明天妈妈就送你回学校。”
“可是！”贺南山抓住了贺母的衣袖着急地想要反驳。
贺父看着已经和他差不多高的儿子，原本想拍肩膀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只拍了拍胳膊，劝道：“听话，别吵到你哥。”
贺正江转向夏至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我住附近宾馆，有事立刻打电话。”
吴女士关切地握住了夏至的手，眼眶又红起来了，“谢谢你，小夏，你也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一会儿我让老贺再给你送点吃的，有事你尽管说。”
胸口泛起暖意，夏至郑重承诺道，“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会照顾好南舟的。”
探视时间结束，贺父贺母和贺南舟关照了几句就带着贺南山离开了。
夏至轻手轻脚地关上病房门，转身时看见贺南舟正艰难地伸手去够床头的阅读灯。
“你......”夏至开口说了一个字不肯继续说下去。
他本想对贺南舟说别动他可以代劳，但是又觉得贺南舟躲他这么多天，他还在生气不应该对贺南舟这么好。
贺南舟听到动静扭头，对视的瞬间，那些刻意躲避的记忆潮水般涌来。他自知理亏，垂头躲避视线，伸出的手也下意识缩了回来。
夏至深呼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拖过椅子坐在床边，语气淡淡地说：“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病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夏至想起那天看着他倒在球场上时撕裂般的痛楚，他明白自己必须彻底弄清楚对方身上的秘密。
就像暴风雨前压抑的宁静，看似平静的对话下暗流汹涌。可惜低着头的贺南舟没能看见夏至眼中酝酿的风暴。
夏至最终还是伸手替贺南舟打开了台灯。暖黄的光线将惨白的病房染上一丝温度，但却不能温暖贺南舟的心。
“你没做到。”
“......对不起。”
“为什么不看我？发生了这么多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贺南舟被迫抬头，空洞的眼神像失了焦距，指甲陷入掌心，只会机械地不停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寒光一闪，夏至终突然抄起床头水果刀朝自己大腿扎去。贺南舟瞳孔骤缩立刻回神，爆发出惊人速度抓住了夏至的手腕，刀尖在距皮肤毫米处颤动着停住——这个力度，夏至是动真格的。
“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刀刃反射的冷光在夏至眼中跳动，他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你不是有什么任务要伤害我吗？是伤害得还不够，所以才不愿意告诉我？不如我直接帮帮你。”
“你怎么......”贺南舟话未说完，就被夏至不断加大的力气迫使不得不双手并用。
“我不是傻瓜。”贺南舟身体前倾靠近，每说一个字就加重一分力道，“你有秘密我可以理解，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要我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为什么林槿瑶生日那天你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要你总是在提醒我不要受伤？”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一切？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身体会出现这些异常情况？还有为什么你一点也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贺南舟逼到绝境，他终于爆发，一把打落水果刀，大吼：“为什么非要知道，明明就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夏至声音陡然拔高，反手扣住贺南舟手腕，“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度过的吗？医院查不出病因却连下病危，你家人红着眼睛问我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对不起，算我求你不要说了……”贺南舟哽咽着闭眼，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胸口剧烈起伏。
夏至看着他颤抖的睫毛，泄了气，知道今天已经到了极限。贺南舟不肯说他就自己去寻找，他要把贺南舟绑到他的身边，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慢慢确认真相。
他后退一步，抛出条件，“你现在是病人我不会逼你太狠。但要想我不发疯，就一直看着我，不要再躲着我了。还有我的手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所以你要负责照顾我，从明天开始你暂时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公寓。”
被一连串质问轰得头脑发蒙的贺南舟，在听到相对可以接受的选项他稀里糊涂地同意了。
第二天，贺南舟就被父亲连人带行李打包到了夏至市中心的的高级公寓里。直到父亲离开后，贺南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算是......同居了。
名义上贺南舟是来照顾伤员，实际上家务全由请的阿姨包办了，贺南舟没什么需要做的。愧疚不安下，上到吹头发下到系鞋带，他事无巨细地伺候着夏至，就差把他当成宝宝一样喂饭擦嘴了。
夏至也没有拒绝，因为他心理清楚最关键的问题贺南舟依旧在避而不谈。
考试周前夕，两人回到寝室拿相关的复习资料。夏至的肩膀已经痊愈，但他全程还是像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单看着贺南舟在他身边忙前忙后。
沈棠打游戏的空隙分神看了两人一眼，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怀疑自己是最近打游戏太投入出现了幻觉。
连续两次失败的阴影让贺南舟草木皆兵。他神经质地频繁检查着册子上的内容，确认文字没有变化，下一个剧情节点尚未到来。他自以为行动隐秘不会被人发现，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夏至在房间装的隐藏摄像头清楚记录下来。
夏至早就注意到了那本诡异的册子。只是苦于贺南舟近乎偏执地将它随身携带，连睡觉都压在枕头下，让他一直没机会得手。
不过他知道，要等的机会马上就会出现了。
放假前的最后一场考试，夏至卡着时间提前半小时交卷，接着赶到了贺南舟所在的考场。在准确找到贺南舟的书包后，他抱臂靠在教室外的走廊墙上，静静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考场里，贺南舟很快答完所有题目，笔尖在草稿纸上一点一点。他低头看表，考试才过去了一半的时间。
莫名的不安如毒蛇缠绕心脏，他没了心思检查答案，盯着卷子犹豫今天是否应该破例提前交卷。最近这段备考时间，他和夏至几乎形影不离，这也就导致他想要守住秘密，必须时刻紧绷神经。此刻，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结束考试，换得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但常年的习惯还是让他忍住了冲动的念头。
“贺南舟，这次考试好像还挺简单的，最后一道大题你是怎么做的？“林槿瑶交卷后特意上前询问。
“用洛必达法则，X=0处是连续的“
“太好了！我和答案一样的，这次考试稳了。“林槿瑶她欢快地收拾好文具，走出教室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夏至，“夏至你怎么来了？你提早交卷了？“
贺南舟闻声抬头，看到夏至肩上熟悉的背包时浑身一僵。
“嗯，这次考试挺简单的，可以放下心过个好假期了。你说是吧，同桌？“夏至挑眉，耸了耸肩。
贺南舟沉默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尝试拿回自己的包。
“我已经想好这个假期要去哪里玩了，对了，你俩最近有空吗？我约了几个朋友大家可以一起......“
林槿瑶沉浸在假期即将到来的兴奋中，没有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抱歉，我们还有些事，回头再聊。”夏至左手扣住贺南舟手腕，拽着人快步离开。
“哦，哦，好的。“
“瑶瑶，在看什么呢？”女生们嬉笑着围住林槿瑶，“哦，是我们的夏至大帅哥呀~”
林槿瑶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们俩关系可真好啊......“
“听说从初中开始就是同桌呢，关系好也正常。不过兄弟再好也比不过情侣呀。瑶瑶你再努努力，说不定，哼哼~”
“哎呀，别闹了。为了庆祝考试结束，今晚我们出去逛街......“林槿瑶羞红了脸，拉着同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