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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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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因素......”夏至不停摇着头，双臂如铁箍般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再试一次，你相信我，剧情绝对可以被改变！至于你的问题......我会找到办法解决的。”他的声音带着执拗，眼底燃着不肯熄灭的火光，虽然对于贺南舟提出的现实问题，他一时也找不出答案。
贺南舟内心并非无动于衷，夏至为他拼命思考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可他已经不是最开始一心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贺南舟了，他无法认同这种盲目乐观。
现在的他只想尽自己所能不要再让剧情影响更多的人，在一切结束前独自一个人是最好的选择。
贺南舟轻轻拍了拍夏至的手示意他松开，转身面对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等你找到确切的答案再告诉我，好吗？”
夏至的嘴唇动了动，眉头紧锁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
无奈之下，贺南舟只好绕开了话题 ，“我明天上午回寝室整理东西，要我帮你一起整理吗？”
“不急”，夏至立刻抓住这根稻草，“这学期忙着学习都没在海市好好玩过，我们先出去玩一圈再一起回江市吧”
“我明天就走。”
“这么急？”
“嗯，已经和晓龙他们约好了。”贺南舟揉了揉太阳穴，踉跄了一步，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可能是身体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他觉得头脑发晕，隐隐有些发烧的迹象。
“可......”夏至无法忽视贺南舟糟糕的状态，所有未出口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次日，夏至蔫蔫地跟在贺南舟身后回宿舍整理物品。因为心情不佳，他全程表情哀怨，连带着话都少了。
沈棠和王耀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自从林槿瑶的生日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就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之前寝室里看到贺南舟帮夏至收拾东西都以为他们和好了，现在情况怎么又倒了过来？
“他俩什么情况？”沈棠用气音问王耀星，“不会真因为林槿瑶闹别扭了？”
“应该不是。”王耀星摇头，他注意到夏至整理书柜时，贺南舟默默在他的身后把他行李箱的东西一个一个重新摆放整齐。
相处一学期，王耀星敏锐地察觉到看似是夏至在不断迁就贺南舟，实际贺南舟也在包容着夏至。更重要的是，他在观察中发现了一个秘密，夏至口中说的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就是贺南舟，而贺南舟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沈棠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问了估计也不会说，他俩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夏至送贺南舟到了车站，临别前他拽住贺南舟的衣角轻轻摇晃，张了下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贺南舟转身给了他一个短暂的拥抱，又在他想要收紧手臂前果断退开。
夏至被单方面切断了联系，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这是自从有贺南舟联系方式之后从未有过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他原本计划好的生日庆祝计划就要泡汤了。
切断联系的第三天，夏至站在贺南舟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小夏？”贺母惊讶地挑眉，“小舟回外公外婆家了，说是要和晓龙他们聚聚。他没和你说吗？还是你有什么急事要找他？”
夏至摇头，勉强扯出笑容，表情难掩失落：“没事，我......就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吴女士的目光在他紧握的双手上停留片刻，再联系到儿子电话里不自然的语气，了然地笑了，“你和小舟闹别扭了？”
“阿姨，我.....”夏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头。
“没关系，不用告诉阿姨。朋友之间有小摩擦很正常，我相信你们会解决好的。”贺母温柔地打断，将茶几上的果盘往他那边推了推，朝他俏皮地眨眼，“小舟生日那天就回来了，你想找他当就那天来吧。”
“好，谢谢阿姨！”
贺南舟站在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轨迹。
手机中置顶的头像已经两天没有发新消息了，贺南舟始终没有勇气点开查看之前的消息，理性在面对夏至的时候总是容易松懈。
凭着一时的冲动把事情说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相反，他后悔了。
不应该把夏至也牵扯进来的。
想到方才许下的愿望——希望夏至不要讨厌他。迷茫、不安甚至是自我厌弃等各种负面情绪充斥着贺南舟的内心，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窗外雨声渐大，贺南舟走上前准备将窗户合上，随意望去，雨夜中灯光下有人站在他家的门口处。贺南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套上外套拿上雨伞冲了出去
冬天的雨，透着刺骨的冰冷，门口的少年撑着伞执拗地等待着他要见的人。应该是站了有一会儿了，裤子下半部分都被水洇成了深色，上半身套了件单薄的外套。
贺南舟将人拽到屋檐下，语气很冲地说“你身体不要了？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的衣服。车呢？怎么不坐车来？”
夏至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委屈的样子像是被抛弃的落魄小狗说“你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电话。”
“我！”
贺南舟语塞，心里又气又急。
等转身深吸两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才扭头瞪了夏至一眼，咬牙道：“行！是我错了，我和你保证不会再不回你消息了。你现在进去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送你回去。”
夏至突然抓住了贺南舟的手腕，温暖的掌心与冰冷的雨水形成鲜明对比。
“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贺南舟说道：“生日快乐，同桌。祝你能自由、幸福、快乐。”
还以为夏至冒雨前来，必定又要为剧情的事与他争辩，贺南舟甚至做好了强硬开口的准备。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如此真挚纯粹的祝福。
他的心一下软了下来，放下了防线，表情变得柔和。
“谢谢。”
“还有，我知道要怎么解决你的问题了。”夏至眼里迸发了光芒，在雨夜里亮得惊人。
“你需要我”
贺南舟怔愣地看着夏至，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说过我是主角么，没有主角的配合，剧情怎么会完美？如果生日宴前你告诉我计划，我绝不会搞砸。篮球赛时你只需正常防守，我会配合摔倒......”
“相信我，没有人会受伤，让我帮你，再试一次好吗？”
雨还在不停地下，说完等待夏至的是漫长的沉默，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落在地上溅起小水花。
插在口袋里的手不受控制地微颤，他第一次发现，原来面对喜欢的人自己竟然会紧张到害怕颤抖。
好奇怪，但他好像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如果你坚持，那就试一次。”
夏至的心脏被攥紧又松开，终究是他赌赢了。
车子缓缓停下，雨滴敲打车窗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贺南舟被夏至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了了，脸色微红地出声提醒，“到了......”
“嗯。”夏至拖长了尾音，眼睛像是黏在了贺南舟脸上，从微红的脸颊到轻颤的睫毛，每一处细节都不肯放过。
“很晚了......”
“嗯嗯。”夏至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了虎牙，得意又满足地看着贺南舟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
贺南舟没有办法地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呼吸交错间，弥漫着不言而喻的情愫。
“我喜欢你。”
简单的四个字像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贺南舟眼中泛起涟漪。车窗外的雨声变得遥远，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夏至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猛地别过脸看向窗外，却又忍不住透过玻璃的反光偷偷观察贺南舟的反应。
“我......对不起......”贺南舟轻声开口。
夏至身躯一僵，手指慌乱地摸索着安全带扣，语速快得惊人：“没，没关系。刚刚我好像有些着凉了，先回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南舟按住他的手，“我是说，我很抱歉现在没办法给你回应，如果你愿意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