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将在永劫囚牢中赴死的他们（冬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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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的日子像凝固的琥珀，一成不变却又诡异地流淌着。春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推开牢笼栅栏，但今天他手中没有带任何人类童话书和玩具车之类的小玩意。
"冬！猜猜我今天遇见了什么？"春的声音比往常高了八度，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发梢间缠绕着几缕不属于自己领域的浊气——那是人类都市的烟尘。
冬依旧坐在地上，银发比昨日又长了些许，垂落在冰面上结成细碎的霜花。听到春的声音，他只是微不可察地绷紧了肩膀，睫毛颤动了一下闭上了眼。
春却不以为意，他今天出奇地兴奋，在冰牢前来回踱步，嫩绿色的靴子踩出一串融化的水痕。"我去了人类的一个...一个..."他歪着头想了想，"他们说那叫'电影院'！"
冰牢里回荡着春一个人的声音。冬的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但今天这堵墙似乎刺激了春某种反常的情绪。
"你总是这样。"春突然停下脚步，笑了"不过没关系。"
牢笼栅栏上的冰晶在春的指尖下融化。他第一次跨过了那道界限，踏入那个他为冬量身打造的囚牢。随着温度升高，冬的银发开始渗出细密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像是将落的泪水。
春在冬面前蹲下，冬听到声音睁开了双眼。春伸手捧住冬的脸，力道大得让冬不得不抬头，两人视线终于平齐。"你知道吗，"春的声音轻快得可怕，"我今天看到很有趣的事情。"
春的手像两块烧红的炭，灼得冬本能地后仰，春咪了咪眼，把双手搭在了冬的后劲上，握住，随着他靠近藤蔓渐渐缠上冬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长期的囚禁让冬虚弱不堪，连这样轻微的挣扎都显得徒劳。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春看着他的反应凑得更近了，呼吸间的热气喷在冬的鼻尖上，"你知道吗冬，”春顿了顿不顾寒冷把头靠在了冬的肩膀上，朝他吹了一口气，轻笑着继续说道“，我看到一个人类把另一个人类*在墙上，他们靠得这么近——"他看着冬本来洁白现在却微微发红的脖颈咬了上去，然后突然用膝盖顶开冬***，整个人几乎压在冬身上，"就像这样。"
冬终于睁大了眼睛，银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春的体温对他来说近乎酷刑，每一寸相贴的肌肤都像被烙铁灼烧。他想开口，却发现三个月来的沉默已经让声带覆满冰晶，只能发出气音般的嘶嘶声。
"你不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春松了口笑着用鼻尖蹭过冬的颧骨，这个本该亲昵的动作却让冬浑身战栗，"被＊＊的那个人类哭得真惨，可是他没有推开对方哦。"
冰牢顶部开始滴水，春的领域正在侵蚀冬的最后庇护所。冬的衣领被融化的冰水浸透贴在锁骨上，露出下面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春好奇地用拇指滑过那块肌肤，高温立刻在冬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为什么哭，却不推开呢？"春像是在问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看了好久好久，最后想明白了——"他突然咬｜住冬的耳垂，感受到＊下冬的轻微颤抖，"因为喜欢啊。"
冬想用脚抵住春靠近的身体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囚牢上方有冰层掉落，被藤蔓尽数挡下，春甚至没有回头，他轻笑着松开牙齿，欣赏冬耳垂上泛起的血色。
"你也喜欢我的，对吧？"春的嘴唇几乎贴在冬的唇瓣上，他尾音轻佻，似乎一字一句都带着赤裸裸的勾引。
最后春终于放开了冬。他退后两步，双眸垂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眼前冬的衣襟散｜乱，耳｜垂红｜肿，嘴唇因为异常温度而呈现病态的嫣红。最令人满意的是，那双永远平静的银蓝色眼睛里，终于燃起了清晰的怒意。
"我明天还会来的。"春舔掉指尖沾到的冰水，"我会弄清楚人类接下来会做什么的，要等我哦，冬。"
冰牢里弥漫着陌生的气味—浓烈、辛辣，带着人类世界的粗粝感。春推开已经半融的栅栏时，冬就闻到了。那不是冬该有的气息。
“我、知、道、了！“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像是要把它们钉进冰墙里。酒瓶随着他的动作晃荡，洒出的液体在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冬蜷缩在角落，手腕和脚踝上新增的勒痕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目—那是他清晨试图挣脱藤蔓束缚留下的痕迹。听到春的声音，他下意识往后退，后背抵上冰墙，无路可逃。
春的目光钉在那些淤痕上，笑容突然消失了。他摔碎酒瓶，玻璃渣在冰面上炸开，有几片划过冬的小腿，白皙的皮肤立刻渗出细小的血珠。
“想跑？“春的声音轻柔得可怕。他跨过满地碎片，靴子踩碎冰晶的声音像是骨骼断裂的脆响。“我告诉你，你跑不掉。”
冬在春扑来的瞬间试图躲开，但虚弱的身体拖累了他。春轻而易举地将他掼在栏杆上，后背撞击金属的闷响在牢笼里回荡。奇怪的是，这次春的体温不像往日那般灼热，反而维持在一种微暖的状态——恰好是冬不会感到疼痛的温度。
这个发现让冬迟疑了一秒。就在这一秒里，春的手已经探｜进他的衣摆。常年被囚禁的身体敏感得可怕，当春的手指划过腰线时，冬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你看，“春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冬的耳廓上，“你明明不讨厌这样。”冬张嘴想反驳，却被突然覆上的嘴唇堵住了所有声音。这个吻充满酒精的辛辣和侵略性，春的牙齿磕破了他的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当冬终于挣脱这个吻时，他声音嘶哑：“你疯了..”
“我疯了？“春笑着咬住他的耳垂，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带，“那你还没见过真正的疯狂..”
…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逐渐变得麻木。冬的意识开始漂浮，他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春的锁骨处凝结成霜，又很快被体温融化。
冬的手掌被玻璃碎片划破，但他已经感觉不到这些细微的疼痛了。春将他翻过来，看着他手上的伤口，抬起手想去触碰却又停住了。
冬仰面躺在地上，银发散开如同破碎的蛛网，胸口剧烈起伏着。
春重新俯身时，一滴汗落在冬的锁骨上。太烫了，烫得冬瑟缩了一下。
“痛吗？“春抚过冬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将它们抹在对方苍白的唇瓣上，“记住这种痛。“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冬的身上，赐予了他一个很深很深的拥抱，“下次你再敢逃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
冬疼的下意识蜷缩，掌心紧紧扣住了春的后背，又因为剧烈的疼痛失了力气落到了地上，他的指尖开始在冰面上抓挠，却找不到任何支点。
…
凌晨学校仓库
冬闭上眼睛，拒绝面对这个事实。他听见春整理衣物的窸窣声，然后是酒瓶碎片被踢开的脆响。
冰牢顶部的裂缝在月光下投下的阴影正好笼罩在他身上，他以前从来不会觉得冷，但是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冷…刺骨的冷
他想，这就是单恋换来的报应吗，毕竟他早已因为爱赐予的灵魂而失去了神权，他想，他也算人类，也配拥有爱了吗，应该不算吧…他觉得他现在只是一只可悲的怪物罢了…世界上唯一一只怪物，嗯，很稀有，但是春应该不会喜欢吧
思及此，冬眸子颤了颤，一滴泪滑落，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地上，他沉默的闭上了双眼…
而他不知道的是，春早就抛弃了神权，成为和他一模一样的怪物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将在永劫囚牢中赴死的他们（冬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