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天空岛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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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丛少年耳边飞驰而过，林觉疯狂在街上奔跑，他低头看了一样手机屏幕，转头跑进了一个小巷子
巷子和繁华街区完全是两个世界，两旁爬满了藤蔓，连边角处都微微发了霉，不知哪里传来开门的声响
他寻声而去，映入眼框的是一个少年叼着烟，坐在地上靠在后面的台阶上喘息着，那是颜易，而颜易身后还有人…
其中一个人挪着步子往颜易身边靠，“怎么还跑啊，不回去玩哥几个聊聊？”说着就要去碰颜易的肩膀
“哥，”旁边一个人唯唯诺诺的碰了碰领头那个人的手臂，“那边有个人。”
“滚开，XX（脏话打码）吧，”男人头也没回讥笑道，“看什么，来看我操他啊，欢迎欢…
”话音未落，锵的一声巨响，男人瞳孔一缩，猛的回头，看见自己的手下双双倒地
“不是他妈谁干的！”回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拳头
林觉冷着脸放倒了人，坐到颜易身边，他睫毛底垂看见面前微微发抖的颜易，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把颜易嘴上的烟取出来扔到了一边
“颜易？”
“走开。”颜易转过了头咬着牙，想站起身来，不料双腿脱力，就要跪在地上被林觉扶了一把，随后拽进了怀里
林觉揉着他的头发，下巴靠在他颤抖着的肩上，“颜易，你醉了。”
“嗯，我还吃药了。”
林觉动作停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啊林觉，”颜易笑了，他抬起了眸子，琥珀色的眼睛盛着泪，眼边甚至发着红，“□□啊。” 他眼眸弯弯的，咬着最后几个字的尾音很轻，然后这双勾人的眼睛就溢出了泪，把刚才表露的情欲洗刷了个干净
林觉回过神来，揽着他的手又紧了三分，“没事，我在，我们回去，回去就好了。”
“不要…不不不不要。”不知道为什么颜易慌了，开始猛地颤抖着摇头，“我要回家，回家。”
“嗯，好。”林觉自己揽着他的腿把他抱了起来，待颜易回过神来已经靠在林觉怀里了
颜易皱了皱眉，觉得不对，但是身体又不听使唤的往林觉怀里缩了缩，陷入沉眠。
—午夜10点—
在林觉眼前的是一座居民楼，千颂秋查到的信息里颜易的父亲颜永华的住处…
林觉推开了推门，一个居民路过，多看了他几眼，干净名牌衣服，在这里出现的确太突兀了。
林觉沉默的看了眼颜易，走进楼房，按下上升按钮…
电梯缓缓上升，老旧钢缆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林觉抱着颜易站在狭小的空间里，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颜易眉头微蹙，呼吸有些急促，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在梦里仍轻轻颤抖着。
□□……普通人根本拿不到的东西。
手机震动，千颂秋的电话接了进来。
“查到了，”千颂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平时严肃许多，“凌霜家的私人医院已经安排好了，你直接带他过去。这种药……市面上没有流通，恐怕没有现成的解药。”
顿了顿，他又问：“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用上这种——”
“嗯。”林觉打断了他，没有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目标楼层。
“我挂了。”
“好。”
电话切断的瞬间，走廊的声控灯亮起，映出斑驳的墙壁和尽头那扇贴着福字的防盗门——137室，和资料上颜易的父亲颜永华的地址分毫不差。
林觉收紧手臂，走到门前，抬手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穿着松垮的旧T恤，嘴里叼着半截烟。他眯着眼打量着林觉，目光在扫过他怀中昏睡的颜易时，嘴角瞬间嫌弃的达拉了下去。
“谁啊？”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请问你是颜永华吗？”林觉的声音很平静，他抱着颜易的手臂微微收紧，扶住打开的门。
男人没回答，开始盯着林觉，打量他剪裁考究的衬衫和腕表，忽然压低声音笑道：“这东西在学校关系还挺好啊……”
“你刚才说什么？” 林觉本就冷的眼色变得跟差了，他后退一步打算离去。
“没什么。”男人耸耸肩，让开半步，“进来吧。”
林觉强压着怒意走进去，如果不是颜易昏迷前坚持要回家，他绝不会踏入这里半步。
客厅很破，不知道哪里发了霉，味道溢满了整个房间，，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正
从厨房探出头。她看到林觉，眼睛一亮，像颜永华先前一样，用一种令人难受的眼神丛上到下扫视林觉：“哎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个俊小伙啊！等着，我去切水果——”
“不用。”林觉拒绝。
男人却突然揽住他的肩膀，力道很大，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他刻意为之：“你也是颜易的同学吧？咱小孩给你添麻烦了，你就那个凌霜吧，但我看这声音也不像啊。”
“不是。”林觉侧身避开他的触碰，“可以让我留下照顾他一会吗？他的情况有些特殊。”
“这恐怕不太行。”男人收会手，搓了搓手指。
“费用我可以给。”
“少爷，这个问题可不在钱，”男人咧嘴一笑，“是他现在该住他妈妈家了。”
林觉瞬间明白了，颜易父母离异，他就成了皮球，被两边踢来踢去，连家都要按天数计价。
“好，麻烦了。”林觉站起身，“我带他去那边。”
“哎，等等！”男人拦住他，“你来都来了，总得表示表示吧？我媳妇水果都切了。再说了，颜易这月的‘住宿天数’早用完了，再进门一步可都得收费，”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林觉的腕表，“我们不收你，也得收他的。”
林觉皱了皱眉，他本想反驳这是违法的，可怀里的颜易感觉到他的走动，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攥紧了他的衬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账。”林觉直接划开手机，递到男人面前。
到账提示音响起后，男人吹了声口哨：“少爷大气啊！”他凑近一步，烟味混着口臭喷在林觉耳边，“好心提醒你，别跟烂人混一块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拉低自己档次。”
林觉冷笑。
他改用单手抱着颜易，另一只手缓缓关上门。在门只剩一道缝隙的时候，他直视男人的眼睛，缓缓开了口：
“您说得对。”
“所以，我这就带他走。”
砰！
铁门关闭
…
天已经黑透了，街灯一盏盏亮起，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模糊的光圈。
林觉站在路边，一手扶着怀里的颜易，另一手拨通了司机的电话。不到五分钟，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他们面前。后车门打开，私人医生已经坐在里面，手里提着医疗箱，显然早就接到了通知。
“林少。”司机低声招呼。
林觉点点头，弯腰想把颜易平放到座椅上，可刚有松手的迹象，昏睡中的颜易忽然蹙眉，手臂一揽，直接环住了林觉的脖子。
（……）
林觉僵了一瞬。
医生的表情微妙起来：“这是……林少的同学？”
“对。”林觉面不改色，“他平时就……比较黏人。”
颜易睡梦中并不知道自己被评价为黏人，他似乎觉得姿势不够舒服，颜易又往上蹭了蹭，额头几乎贴到林觉的下颌。林觉不得不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配合检查。”
当然，昏睡的人毫无反应，依旧固执地揽着他。
医生忍笑，上前轻轻掰开颜易的手指，总算让他平躺下来。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时，颜易无意识地缩了缩，但很快被医生按住。
林觉看了眼颜易，转向车窗，玻璃映出他的脸。窗外，霓虹灯在雨后的水洼里碎成斑斓的色块，像一场恍惚的梦。
不久后，医生将检测报告递给林觉，声音压得很低：“确实是□□，但里面还混了强效迷药。颜先生被下了不止一种药物……迷药的效力更强，但持续时间较短。”
他顿了顿，补充道：“迷药没有解药，只能等药效过去。”
林觉的目光落在报告上，指尖微微收紧，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他伸手，将颜易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轻轻别到耳后，声音低沉：“他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医生点了点头：“□□的药效还在持续，迷药造成的昏睡状态反而减轻了他的痛苦。但等迷药代谢完后……”
“去医院能让他好受些吗？”林觉打断他。
医生摇头：“没有针对□□的特效解毒剂，去医院也只是输液观察，意义不大。”
林觉沉默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医生欲言又止，他想问是谁下的药，想提醒这可能涉及刑事案件，但最终只是合上了医疗箱。这些少爷们的私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车内的空气凝滞而沉重。林觉转头看向窗外，夜色如墨，霓虹灯的光晕在玻璃上模糊成一片。
“别走…”那是颜易的声音，林觉愣了愣，他睫毛颤了颤，收回视线看着微微发红的颜易，用手盖在他的额头上，“嗯，不走。”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天空岛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