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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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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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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的包都放外面啊，不要带纸进来，要是让我发现带了小抄全科成绩零分啊”
“少喝点水，过会考试不让上厕所啊”
高三生，所有的人都身经百战，阅遍万千考场，这时候都没什么人想歪点子了，因为自己是盘什么菜身边所有人都清楚的很。
褚千幸正着脸在试卷上写的飞快。
许是对第一的渴望，又许是想要赢过何密，他从未有过的认真对待考试，所做的每一道题都还像是何密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争着刷题一样让他兴奋。
简直比什么老旧的梦想还要有用。
中午收完卷出了考场，褚千幸四下看了看，知道自己等不到何密了，他难得的觉得时间无处打发，就慢慢踱回了家。
最后一门考试一过，高三一班根本没放松时间的就被章重喊回了教室。
班里人不满的闹哄。
他们虽然想要高分，但也不代表他们连考完试也想要来学习。
章重拿着小竹棍站在教室门口敲了敲门，“行了啊，考也考完了，放松完了我们继续学，我们和其他班可不一样，别的班休息一天，你们不能休息，过会你们数学老师就会来给你们讲卷子了，褚千幸，带几个人去办公室把一模的卷子再发一遍，我们老师又给你们每人打印了一张，就是想让你们趁热打铁，顺便算算自己分数，然后赶紧的，各人把各人的桌子放回原位”
“啊……就不能休息一晚上吗？”
“就是啊，刚考完就来讲了，真是的，这不是刺激我吗？连一顿好饭都不想让我吃……”
“我想翘课啊”
“啊啊啊～老班好狠的心”
褚千幸听着班里的哀嚎笑了一声，他看着旁边两天没咋见的何密，恍如隔世的感受如今让他心中窃喜，“怎么样？考的如何？”
何密白他一眼，“第一稳了，到时候你可别哭”
褚千幸笑，“可我也觉得我第一也稳了”
说着他不顾何密不服的眼神站起身，朝班里喊，“课代表呢，去办公室拿卷子发下去”
班里响起几声蔫不啦叽的回声，“哦～”
何密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等着吧”
考完试，就算讲题整个班最有精神的也就只有数学老师而已。
在数学老师拍了第三次黑板之后，褚千幸看着旁边昏昏欲睡的何密笑出了声。
何密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看着一看就是在笑自己的褚千幸他理都懒得理，干脆直接趴到桌上去睡。
一连这麽久睡眠不足，今天又考了两场大试，他现在就想一踢凳子回家睡觉。
褚千幸看他这样却是更想笑了。
他半侧着脑袋拿着支笔托住下巴看何密。
何密的寸头长长了些，隐隐能看出塌软的发丝要附到他脑袋上，他耳朵也是莹白的，圆润小巧，和他珍珠般的脸蛋很搭。
旁边程有方看了一眼何密，然后笑着对褚千幸道，“他是不是特别离谱，天天见他折磨自己，但皮肤就是好，连个小红痘都没有，你看咱班好多男的都有青春痘，就他没有，皮肤跟刚从娘胎里出来的一样，又白又嫩的”
“哈哈，你这样说，他听到了要吼你的”
程有方不在意，“哈哈真的，我说真的，我从见了他我就觉得他应该离我们这些男人远点，不然我真担心有男的想招惹他，咱学校一些不务正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都能让他们拿来开黄腔”
“……”
褚千幸听了顿了一下，“……他不是一般人，如果他不愿意，应该没有人能欺负他”
实例参考上次那个京都来的校霸。
程有方不赞同他的看法，“你想简单了，要是喊几个人把你一拦，然后再拿个麻袋把你一罩，你能怎么办？黑漆漆，乌隆隆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还是任人欺负？”
“……”
褚千幸陷入沉思。
他想起上次何密被带去巷口的样子了。
沉默许久，褚千幸盯着试卷听不进去，他低头拿出手机，在学校周边随便导航了几个位置。
晚上下课。
睡了一节课的何密精神还算不错，他看着旁边的褚千幸，“哎班长，数学老师讲了多少题？”
“就几个大题，成绩出来了他肯定还要再讲一遍的，班里没几个人想学习，授课效果不好”
“今晚就不适合学习，只适合睡觉玩游戏”
褚千幸笑，“你今晚不再学习了？”
“怎么？你觉得我考不过你？还需要练？”
“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俩也该休战两天吧，就两天吧，成绩出来后再看”
“呵呵”
难得的休闲时光，褚千幸不想这么快过去，他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小摊，“何密，你要不要吃宵夜？”
何密往他指的地方看去，“卖什么的？”
“就学校门口小摊常有的，什么烤肠，烧烤，炒面，麻辣烫”
何密摸了摸肚子，“……嗯……去看看吧”
许是刚考完试，学校门口学生不算少，青春洋溢快乐非凡的，每个人都快快乐乐的。
两人顺着成排的小摊走。
“哎同学，十块钱十串了啊，十串任选”
“麻辣烫麻辣烫，十二块钱一份”
“铁板鱿鱼铁板鱿鱼，七块钱一份鱿鱼须啊”
“考试试卷啊，十年数学真题，押题卷预测卷啊”
“开过光的黑色签字笔啊，高考必带涂卡笔啊”
“花甲粉丝啊”
两人最后在一处烧烤小摊坐下了。
褚千幸先给魏萍打了个电话，才安心和何密一起吃东西。
何密看他打电话，咬了一口鱿鱼，“怎么？你妈管你管的很严？”
褚千幸摇头，“她就是紧张”
何密睇人一眼，“紧张？紧张你考试成绩？”
褚千幸顿了一下，然后点头，“算吧”
“你这成绩就算不拿第一，上国内最好的大学，选最好的专业也是毋庸置疑的吧？”
褚千幸笑着看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停顿片刻，褚千幸问道，“何密，这之后那个男的有再来找过你吗？”
何密听了一笑，“嗤，他来找我？他现在自己能保命就不错了，他现在可以说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褚千幸不解，“……嗯？”
何密淡了脸色，“班长你太操心同学啦，不要打听这些事了，你只要知道我没事就行了”
“……”
何密吃完一个鱿鱼，又拿起一个鱿鱼，“这鱿鱼烤的还可以”
褚千幸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踌躇道，“你这转学是？……是因为那个男的吗？”
何密停下动作盯着他，“你很感兴趣？”
褚千幸同样盯着人看，“我说不感兴趣是不可能的”
“啊……”
何密点点头，“是因为他”
“……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何密冷笑一声，看人的眼神轻蔑起来，“不能”
“……”
褚千幸直盯着人继续道，“以后你要是再遇到问题可以找我帮忙”
何密笑，“找你帮忙？你帮的了我？”
褚千幸一本正色的点点头，“我可以尽力”
何密不以为意，“用不着你，除非他真想让他爸前途尽毁，不然他是不可能出的来的”
“……”
褚千幸听出对方身份不一般，“何密，你家里人知道那个男的老来骚扰你吗？”
何密不耐，“能不能不要用骚扰这个词，我很讨厌这个词，听着就跟…什么似的……”
他最后一句声音越来越小，褚千幸但也知道他的意思。
他继续问，“那你家人知道他吗？”
何密这下是真不耐烦了，“班长，你真是关心同学啊，好奇害死猫你知不知道？”
“……”
褚千幸也知道自己抱着得寸进尺的心理问太多了，他闭上了嘴。
烧烤摊总共就三桌人，两人吃完了东西结了帐往回走。
褚千幸看着头顶昏黄灯光下的梧桐嫩芽，心里愉悦，“天马上要热起来了”
何密觉得他矫情的瞄了他一眼。
褚千幸继续问，“何密，你回家要干嘛？”
何密不耐，“吃饭睡觉打豆豆！”
“哈哈哈”
“你真是管的比我妈还宽，不要以为你当了我同桌你就什么都能问了，除了学习上的事你离我远点知道吗？”
“……可是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何密一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罪无可恕，“……”
他愣着眼睛看人，“……是，是，是朋友，是朋友，学习上的朋友知道吧？学习上的朋友，在校的朋友，出了校门咱们俩就不认识了”
“……可是你现在还和我一起吃了饭，一起回了家”
“……那就是这条路的朋友”
何密指着梧桐路，“就这条路，就从学校到这条路的朋友，不错吧？”
褚千幸低头扣手不说话。
何密看他这样子不耐烦了，“你之前的朋友呢？我这刚来你就要和我做朋友？”
“我家离得近，又天天在家刷题，没时间交朋友”
“……那你就有时间和我交朋友？”
“咱两是同桌，住的也近，上下学走的路也是一样的，还都目标一致”
“咱这不叫朋友，咱这叫对手，竞争对手，竞争对手，懂？”
褚千幸笑起来，“自古英雄相惜，士可为知己者死，这怎么不是朋友了呢？”
“……”
何密耐心告罄，他重重的翻了个白眼，“我上一个朋友刚被我爆了头，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试试”
“齐还吗？”
“呵，你倒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不，我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不算记住”
何密看他一眼嗤笑，“……你还怪讲究的，行了，闭嘴吧，不要打扰我回家”
说着他也不看褚千幸了，扭头就往前走。
褚千幸立马跟上，“我也回家”
回到家后，褚千幸依旧如往常一样站在窗口等对面亮灯。
只是奇怪的是，本该在他回到家不到三分钟之后对面就会亮灯的，这次却让他等了五六分钟还没亮灯。
褚千幸不解，只将凳子摆到窗户对面，拿着本英语册子边看边等。
十分钟，十二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
褚千幸扔了册子跑出家门。
片刻后，他又回到卧室，在桌上拿了把美工刀死攥在手里，就这么再次奔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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