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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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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狗，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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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密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见褚千幸拿着膏药艰难的往自己背上涂着，摆的一副大狼狗可怜巴巴给自己涂药的样子。
他放下手里的毛巾走了过去。
“背上伤重吗？”
褚千幸听了声音扭过头，“不重，其实都可以不用涂药的，我养两天他自己就好了”
何密哼笑一声，“也幸好是他们，本来就是齐还雇来的人，听话只听一半，做事只做一半，这才能让你没被他们打死，要是齐家养的人来，你现在绝对在手术室接受紧急手术呢”
“何密”
何密拿起药箱里的药膏，脸上不甚耐烦，“嘛？”
“齐还喜欢你？”
“……”
何密放下手里的东西，斜靠在沙发上抱着胸睇着人，“你从哪得出的结论？”
褚千幸胸腔绷紧，心跳加速，他视线直盯何密，“不会有人对自己仇人这样执着”
“……”
“对仇人不会如此，对家人不会如此，对朋友更不会如此，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想要但是一直得不到的人”
“……”
“这样的人是爱人”
“……”
“爱人让人日思夜想，急着想要拥有，但又不敢伤害，只得想方设法将人抓回去，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
“……”
“爱人让人失去理智，宁愿丧命也心甘情愿”
“……哼，你倒是懂”
何密冷笑，“他是个疯子，他那不叫喜欢，他那叫训狗，狗可以做到什么都听他的，人不可以，人有尊严，有思想，齐还那狗东西只配和狗□□，他和狗是天造地设的种族”
“……那你呢？”
褚千幸直勾勾盯着人，心脏剧烈到要捅破胸腔，“何密，你不喜欢只听你话的爱人吗？”
“……”
室内一时沉默起来，片刻后，何密笑了，“褚千幸，你喜欢我？”
“……”
褚千幸视线往旁边摆了一下，两秒后，他回过视线盯着人，面色微红，“可以吗？”
“……”
何密目光沉静下来，嘴角笑意却是拉大了，“褚千幸，你不想拿第一了？”
褚千幸重重点头，“想”
“想拿第一还想做我爱人？”
“这不冲突”
“不久前你还说咱俩是朋友呢”
“我原本想一步步来的”
“做我爱人可能要经历很多东西”
“我可以”
“只一个齐还就够对付的了”
“我可以赢他”
“这么自信？”
“我从没输过”
“……”
室内空气缓缓流动，褚千幸的初恋告白就这么突然的送出去了。
他心脏发着抖，牙龈发着颤，面上却只透出一丁点儿遮掩不完的羞涩。
何密再次拿起药膏，“这事以后再说，先把药涂了”
“……我可以自己涂”
褚千幸从他手里拿过药膏，停都没停的展示‘真的可以自己涂’。
何密沉默看着人几秒，然后声音清冷的开了口，“褚千幸，我现在对你没有感觉，请你接下来在没成为我爱人前，以平常的方式对待我，不然我会讨厌你”
褚千幸一听不顾被揍裂的嘴角咧开嘴笑，何密默认的苗头让他声音发颤，他有已经在恋爱了的喜悦，“…好”
何密翻了个白眼看向桌子上摆着的黑色手机，“这破手机是你的？”
“嗯”
何密白了他一眼，“这垃圾不扔垃圾桶你留着暖床啊？”
“……还可以用”
“……这垃圾怎么能用了？是能听还是能打？还是能给你傍身啊？”
“屏幕还能亮，还能用”
“……”
何密无语的嫌弃撇嘴，他站起身，进了旁边的卧室又出来，随后他将手里拿着的手机放到桌上。
“嗯，用吧，上次那狗东西把我手机屏给挤碎了我就没用了，手机好好的，不换屏也能用，我刚买没一个月的，最新款”
褚千幸看着何密放下的手机。
这手机和何密现在用的是同一款，颜色珍珠白，黑着的屏上面有两条裂在一角的不细看根本都看不出痕迹的裂痕。
褚千幸沉默两秒，他看着人很认真，“何密，你家很有钱？”
何密睇他一眼，“怎么？想抢劫？”
“我想养你”
“……渣男”
何密大大的翻了个白眼，“那你放弃吧，我家富了十几代了，你做做梦就行了，或者你把你祖宗十八代从坟地里喊起来再奋斗一遍”
褚千幸，“……”
“还有，这种话你给我少说，现在只会让我想起齐还那狗东西，然后觉得恶心”
褚千幸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说了”
“嗯，行”
何密点点头，“来，说说吧，你今晚是怎么找到我的？”
褚千幸看人一眼，早就想好了借口，“我们分开之后我突然有事情想问你，就跑到你们小区门口想追上你，然后我就见到你被他们带走了”
“门口保安让你进？”
“我说我进去找同学，还把我们学校的饭卡压那了”
“……你倒是挺会用你清江一中学生的身份的”
“这身份挺好用的”
“……”
“你不怕啊？按常理来说见到这么多黑衣的陌生人应该会害怕吧？”
“救人要紧”
“你胆子倒是很大，但是又实在蠢，好好的一个路人，非得让自己以身入局，还不准备后手？就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
何密越说越气，“问你喊人没，你说你没喊过救命？这他妈需要你喊救命吗？嘴长着只会念书了？随便找个路人也不至于挨这一顿啊！”
“……”
“你练都没练过，还敢单挑那么多人，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人？里面不乏有进去了又出来干老本行的，都是为了钱连命都能不要的，你倒好，自己跟过去了”
“……”
“人家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是老牛撞树闷头死蹶，我心想你也不傻吧，怎么人就能笨成这样？”
“……”
“那群狗连老子一根寒毛都不敢动，你以为你也是啊？我能保证自己没事，我还能保证齐还那狗东西派的人对你也以礼相待？”
“……”
“让你离我远点，你硬是往这凑，社会险恶你想让你家人哭死吗？”
“……”
“万一你胳膊腿儿的哪里被打断了，你还怎么高考？怎么？想赖上我啊？”
“……”
何密又是一通输出后，他今天的气终于算是发泄完了。
他很是满意的拿起了旁边的手机点开了游戏，“说吧，想问我什么？”
褚千幸，“……”
“……我就是想问你明天早上准备几点到校”
“……”
何密停下动作，看着人白眼要升天，“需要我给你挂个精神科的号吗？我在京都还算有点人脉”
“……不用了，谢谢”
何密白人一眼继续看手机。
褚千幸却是拿起了刚才何密给他的手机，“何密，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何密顿了一下，他从手机里抬头，看着人的眼神轻蔑带着警告，“褚千幸，号我可以给你，但是一般没什么用，我既不发朋友圈，也从不与人聊天，你要是想着通过聊天软件意淫我，我可以让你连高考都考不了”
褚千幸直视他的眼神，无视他的威胁，表情诚恳，“……何密，我不是齐还”
“……”
何密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手机拿来”
褚千幸隐藏住内心的窃喜，把手机递过去。
何密手指莹白，和他给褚千幸的手机颜色放在一起几乎别无二致，褚千幸就看着他的手指飞舞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又把手机还了回来。
褚千幸赶紧双手接过。
喜意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当着何密的面太张狂。
何密又玩回游戏，“没事不要给我乱发消息，不要想着给我打电话，开视频”
褚千幸看着因为刚换了手机登上的聊天区域空白界面，上面出现了一个黄色简笔星星的头像，他笑了一下，“何密，你喜欢星星吗？”
“怎么？用星星做头像就是喜欢星星？”
“哦”
何密不屑的看他一眼继续玩游戏。
房间内一时只剩何密打游戏的声音。
褚千幸身上伤是不重，但是哪里都有一点，好久后他才给自己擦完了药，他听了一下旁边烘干机的声音，然后和何密搭话，“何密，你消消乐多少关了？”
“七千五百八十七关”
褚千幸愣住，“……你玩多久了？”
“没玩多久”
“……”
又过了一会，褚千幸将自己的校服穿好，又把自己带过来的垃圾放回兜里，然后将何密的医疗箱盖好，桌子归整好，最后捞起何密客厅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在又给人换上垃圾袋后站在旁边看人，“何密，我回家了”
何密从消消乐里抬头，“走啦？”
“嗯，你慢慢玩”
何密又低下头，“好，离得近，那我不送你了啊”
褚千幸点头，“嗯”
“拜拜”
“拜拜”
“……”
空气静了两秒，褚千幸站到玄关处立成根柱子的看着人，“何密，你明早几点出门？”
何密无语，“……”
何密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我按点到校，懂？”
褚千幸笑，点头，“懂了”
说着他打开门，“拜拜”
“拜拜拜拜”
褚千幸拎着垃圾出了门，然后慢慢把门关上。
心里不出所料的泛起陷落般难受的空虚感，褚千幸有些后悔没答应何密在他家睡一晚了。
他摸了摸身上干净的衣服，拉起一角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何密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褚千幸又开心起来，他用黑屏的手机照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然后把校服脱下来揽到臂肘里，准备到家后挡一挡。
接着他心脏后知后觉的再次狂跳起来。
“我表白了”
“何密还没有拒绝”
想完这些，他又正起脸色。
“何密的爱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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