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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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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恋，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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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静几秒，餐厅里钢琴曲声音变大起来。
‘……’
两人面对面看着，时间像是陷入了温柔浪漫的曲目漩涡。
片刻后，何密拿起叉子扒了扒自己盘子里花花绿绿的青草丝，“……一见钟情？可是人家不是都说，一见钟情，钟的是脸，情的是性吗？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的目的？”
褚千幸一怔，属实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但他也只是怔了一瞬，心里的想法就控制他张了嘴，“可是我只喜欢过你”
何密，“……”
何密开心了，他准备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矜持最后一把就答应了，“你今年多少岁了？”
褚千幸乖乖答道，“十六岁”
“……………………”
何密眼睛逐渐变大，良久的沉默之后，他一把将叉子拍到桌上，不可置信道，“什么？！”
褚千幸被他吓一跳，“怎么了吗？”
何密站起身，怒瞪着人，“你他妈十六岁？！”
褚千幸赶紧也起身，他慌张解释道，“我小学跳了两级，没上三四年级”
何密不管，“你要早恋？！你想我犯法？！”
褚千幸不理解他的意思，走到人身边想去扶人，“我没有……”
何密一把甩开人，“你他妈才十六岁你就想早恋？！起开！老子还不想犯法！”
何密的火药桶一点就炸，本来准备今晚就脱单的他顿时满心凉意加怒意。
论他怎么猜也没猜到褚千幸这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才十六岁，这让何密满肚子的感情像是喂了一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奶狗，他有气无处发。
餐厅里的人早就听到了动静，又是关于十六岁小少年的爱情故事，全都竖起耳朵侧耳听着。
服务员急匆匆的站到小间屏风外等着，但又不敢进去。
片刻后，全餐厅的人就见一高一矮两个男生从里面出了来，大个追着小个，小个头也不回的直接踏出餐厅大门。
全餐厅的人顿时笑嘻嘻的开始议论起来。
而议论内容无非就是‘年轻真好’的话题。
褚千幸跟着人上了出租车，脑子里想了好几种何密突然生气的原因，但他看着人又不敢发话，直到两人全都下了车。
褚千幸一把将要往小区走的何密拦住，“何密，十六岁的年龄怎么了吗？”
何密一路下来气也算消了，他平静的看人一眼，“我不想和刚成为完全刑事行为能力人的人谈恋爱，懂了吗？”
褚千幸有些委屈，他皱眉，“可是何密，我幼儿园的时候就有同学谈恋爱了，而且我小学，初中，高中，一路以来呆的班级，一直都有人在恋爱啊，为什么我不行？”
何密噎住，他看人一眼委屈巴巴的样子，准备心平气和的和人讲开。
“褚千幸，你还小，你如果是十七岁我都能接受，毕竟十七离成年不远，但你才……才十六岁！我要是和你谈恋爱！就像和刚不吃奶的狗子谈恋爱你知道吗？你懂吗？”
褚千幸平静看人，“我不懂，何密，我不懂”
“我的同学可以幼儿园就恋爱，为什么我不行？”
何密缓了口气，“不是，你要知道我这样和你谈，会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而且你现在心智还不成熟，就算你成绩再好，心智也是不成熟的”
褚千幸表情认真，抓着人的胳膊攥得死紧，“何密，我认为我很成熟”
何密不耐了，他抱胸冷眼看人，“那你能保证你现在的决定未来不会后悔吗？和男人谈恋爱是很困难的，你对未来一无所知，对社会一无所知，你还没有底牌，没有后盾，这样的你是哪来的勇气和我说你很成熟？”
褚千幸死盯着人，“何密，我从小到大没有后悔过任何事情，我对未来也有清晰的规划，我就是我自己的底牌和后盾，我也会努力成为你的后盾，金钱上我可能比不过你，眼界上我可能也比不过你，但是何密，我好喜欢你，我对你的喜欢足够你把我的命拿去做你的后盾，我可以用我的命达成你的愿望”
“……”
何密沉默起来，褚千幸的表情太过认真，认真的让他觉得沉重。
但是何密理智还在，他冷笑一声，“褚千幸，你还说你成熟呢，听听你自己的话，‘命’？你太中二了吧？哪个成熟的人会谈个恋爱要把命搭上？你谈个恋爱就要把命搭上，你家人会怎么想？你连你家人都没考虑过吗？”
“……”
褚千幸盯着他，看出他的意图，他走近何密，直接低头将前额靠上何密的肩膀，“何密，你应该允许我在十几岁的年纪不成熟，我才十几岁，不是二十几岁，你要是不想要不成熟的爱人，可以在我二十几岁还不成熟的时候再甩了我”
何密一把把他推开，“不行，老子的青春不是青春吗？凭什么要和你耗几年光阴？”
他说完，褚千幸却笑了起来，“何密，原来你准备这辈子只谈一个爱人”
何密看着人无语，“……”
褚千幸依旧笑，“那何密，你能等到我十七岁吗？我离十七岁只差四个月了”
何密肃起脸拒绝，“不行，四个月后，高考已完，我早已回了京都，你也拥有了更大的天地，人的感情瞬息万变，谁知到时候我们会不会翻脸到互相嫌弃厌恶”
“……”
褚千幸意识到问题，他死盯着何密的表情，毫不留情的道，“何密，原来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在害怕”
何密，“……”
褚千幸，“你在害怕我不成熟喜欢你，然后会因为自己不成熟时的决定再嫌弃厌恶你，你怕时光流逝，感情变质，怕曾经的爱意变成恨意，浪漫的记忆变成痛苦的回忆，你不是不喜欢我，你只是怕我的喜欢太短暂，怕我会让你伤心，怕我见了更大的世界会丧失对你的爱意”
何密，“……”
褚千幸，“何密，是不是这样？”
何密闭了闭眼，咬了咬牙，“……”
褚千幸继续追问，“何密，是不是？”
“……”
何密一脚踹人腿上，“你成熟！你牛逼！你分析的对！可给你装透了！”
音落，何小公子对着人翻了个白眼就往回走。
褚千幸这时候就轴的厉害，他再次追上人，“何密！我说的对不对？”
何密朝人竖起中指，“老子只是不想和十六岁的小毛孩谈恋爱，老子重任在身，做不到和你这自以为是的十六岁无畏少年纠缠”
褚千幸停下脚步，看着人的背影。
片刻后，他冲着何密喊，“何密！你不过也才十七岁！凭什么嫌我小？！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何密停住脚步，握紧了拳头，接着，他又快步走回来。
一拳赏给褚千幸的肚子后，他怒视人，“你他妈怎么知道我十七岁的？”
褚千幸捂着肚子笑，何密的拳头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一样，“何密，你忘了？我是班长，我知道班里所有人的信息，从你转学来的第二天，我就看到了你的身份信息，十七年零十一个月单三天，何密，你也才活六千五百二十八天，凭什么嫌弃只比你小了四百六十六天的我？”
何密，“……”
何密有时候就很讨厌有人和他较真，显然，褚千幸现在尤其较真。
以至于何小公子拳头握了再握，紧了再紧，最后只伸脚往人脚尖一踩，一碾，一跺，这才算解气的得意着看人。
看着满脸‘我就是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何密，褚千幸笑得灿烂极了，“何密，你好可爱”
“……”
再次无语到翻白眼的何密，选择直接转身就走。
褚千幸不依不饶，他冲着何密的背影喊人，“何密，明天不上课！我想去你家和你一起刷题！”
何密微红着脸咬牙，连头都没转直接进了小区大门。
一会后。
回到家里的何密微红着脸捂住了胸口，“妈的，这狗东西，不是挺硬气的吗？平时孙子都是装给我看的？”
褚千幸看人进了小区就快步回了家。
天还没黑彻底，魏萍正在给厨房来个大扫除，见他进来就赶紧出来问他，“小幸，和同学吃饭回来这么早？”
褚千幸笑着，“嗯，他今天运动会太累了，我们没吃多久就回来了”
魏萍，“那你也赶紧洗洗，洗完再写一张卷子，背一篇英语作文，做完再休息，今天早睡一会”
褚千幸点头，“好”
进了卧室，褚千幸反手关了门就往对面看。
对面炽白的灯光漏了半扇窗，褚千幸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给人发消息，“到家了吗？”
他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对面也没回复。
其实他每天都在和何密发消息，每次的信息就是“吃饭了吗？”，“睡觉了吗？”，“明天几点起？”，“你过会准备几点到校？”
他发了许久，但一次回复都没得到过。
但褚千幸不仅没觉得气馁，反而颇有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的架势，每天从只敢发一句，到一天早中晚全都发，再到最后他只要见不到何密，做完题休息的间歇都要给人发。
褚千幸这么敢，就是他清楚的知道，何密没回复且又没把自己拉黑，这就是同意他发的意思。
何密默认了他打扰自己。
又拿着手机站在原地，对面、手机两边的看了一会后，褚千幸放下手机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他再次拿起手机。
令他没想到的是，何密这次竟然回复了他。
褚千幸惊讶了一下，他猛地抬头去看对面，对面依旧和原来一样的半拉着窗帘，只是灯光变成了昏黄的暖色。
何密要睡觉了。
他低头去看何密回他的一个‘中指’表情，“噗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褚千幸高兴极了，何密竟然回复他了！
这不是一等奖又是什么？
“哈哈哈……何密竟然回复我了！”
他再管不得头发上的水珠，一个跃身直接扑到床上。
“哈哈哈哈……”
在床上他跟个泥鳅似的来回翻滚了几遍后，他左手抓着手机把脸埋到被子里沉默下来。
右手往下探，他丝毫不觉羞耻的来回动了几下。
天意暗淡，空气燥热，梧桐叶反射昏黄的灯光，对面何密可爱迷人，褚千幸呼吸逐渐急促。
他侧脸去看何密给自己发的‘中指’表情，手上动作加快，脑子里各种非健康阴暗炽热的念头翻涌迭起。
这时何密的警告撕裂一条缝，‘你要是想着通过聊天软件意淫我，我可以让你连高考都考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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