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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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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遵从低头,有些失落。
尼科说:“不要忘记我们是为了生存和自由,没有比这更重要,任何血液都无所谓,如果你也这么想,那我们和那分三六九等的王族有什么区别,我们可是最底层的奴隶爬出来的,你感受到的痛苦也不少。”
“君主,是我失言了,只是对王族的人太过生气,蒙蔽了我的理智。”
“这点我想大家都犯过,现在我们也做到了自由和生存,维护好现在的事情。”
乔纳嘿嘿笑点头了,说,“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您眼光真差。”
伍德在一旁吐槽说:“你可闭嘴吧!公主是你能这么说的吗?她曾经为了君主割伤过手,现在还因为君主受伤,嘴里从来没一句抱怨,就算你不认她,现在我们队里大把人被她感动。”
尼科往屋内的希拉瞄了眼,说:“看来你心有所属?”
伍德说:“什么?!”
他这多年单身狗惊叹自己的单身兄弟就要脱单了?!
乔纳傻嘿嘿笑说:“也不算,但有一直想起来的女孩,但我就只见过一面,而且还不算看过正面,只是侧脸一下。”
伍德说:“然后你对人家念念不忘?狗啊你!”
“一见钟情都不懂!怪不得你狗到现在!”乔纳骂回去说。
“连别人的脸都没正眼瞧过就心心念念,不是狗是什么?禽兽吗?”
“我认得声音。”
尼科挑起兴趣,问:“什么声音?”
“她走路时会发出银铃的清脆声,应该是她随身的首饰。”乔纳陷入回忆说:“大概2年前,我们那时在佣兵的时候,不是夏季惯例去北城训练挨苦挨饿吗?长途跋涉还下大雨了,我累得掉队,寻思找个避雨,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结果我迷路了,想着太阳落山还没回去我肯定被狼啃光,结果就遇到了她,当时她坐在马车里,手掀开帘子时发出清脆声,她还温柔问我怎么了,我就说迷路了,她就让仆从给了我一匹马,还和说小心回去……”
“醒醒!”伍德一把拍醒乔纳,说:“2年前的事情你还敢拿来说。”
尼科说:“这么爽快给你马,看来是哪位傻气的贵族小姐又或者是好心的……”
“铃~铃~”
乔纳听到银铃声激动说:“对!就是这个声音!就是我当时……”
尼科三人都往银铃声望去,是刚刚在屋里服药出来的希拉,她左手撩撩头发想要绑起来时,露出了白皙的手腕,还有长年戴着的银丝铃手链,每走一步都会碰撞发出铃铃的清脆声,先前因为厚衣服盖住,没有发出声音。
最先愣住的是尼科。
“怎么了?”希拉问。
尼科说:“手链真漂亮。”
“哦,这是我母后送我的,常年都戴着呢。”
乔纳指着希拉的手链,语气压抑崩溃问:“不不不,您的手链也常见,声音也都差不多。”
“……应该吧。”
希拉不懂到底在说什么,疑惑的眼神望向尼科,尼科他只是轻拍了下乔纳的肩膀就往她走来。
“手链怎么了?都这么感兴趣?”希拉轻声问尼科。
尼科抓住希拉的手就远离乔纳,往远处走,抓住的手比平时紧了几分。
“没事,有人失恋了。”
“……哦。”
停留原地的伍德的对乔纳猛拍后背,说:“失恋而已,没事。”
乔纳摇头说:“不不不,那不是那个人,不可能。”
“声音可能相似,但王族的东西可没有同款。”
“……不可能!还我的幻想!现在已经破灭了!”
“这还是小事,你现在要完蛋了。”
“君主不会杀了我吧?”
“难说。”
“……”
尼科和希拉到围绕村庄的树林散步,手依旧没松开。
“你2年前的夏季沐节时有去北城?”
树林在皎洁的月光下铺上一层白光,照亮了缓缓穿梭在树林间的两人。
希拉答:“你怎么知道?”
尼科忽而苦笑了,说:“为何要去那里?我记得没有王族的重大节日可以出远门。”
“母亲的忌日,我去北城亲自去挑选花,不过那天天气不好,下了很大的雨。”
尼科停步,希拉也跟着停。
尼科说:“……现在反悔应该还来得及。”
“反悔什么?”
尼科转过头看她,眯眼笑说:“小鸟的事。”
“神神秘秘的,到底说什么呢?”
“没什么。”
第二天清晨,希拉被琼招呼去换好药,走出屋外,尼科迎面走来。
“伸出手来。”尼科说。
希拉伸出左手,尼科就脱下希拉的手链,换上了新的镶嵌这细闪宝石的手链,不会发出声音。
“我替你拿着,到了王宫还你。”
希拉看着比先前更加珍稀物的手链,说:“手链对我很重要,你不可以弄丢了。”
“好,它会毫发无损的回家。”
希拉被他逗笑,说:“可你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尼科淡淡一笑,手抓她的手腕,覆盖住那手链,说:“回去我会给你更好的。”
“……你和谁较劲呢?”
“怕你在我不在的地方,被什么东西记2年。”
“什么东西?”
“大概就有这么个东西。”
“……”
希拉对尼科的回答欲言又止。
“就是想告诉你,看到手链就想想我。”
尼科轻轻牵住希拉的手,到屋里的白床坐着,要给她的手臂伤口换药。
希拉看着他给自己的手轻柔拆下纱布,逗趣说:“陛下,您会吗?”
尼科轻笑说:“怎么不会?我以前可没有哪位公主肯给我请御医。”
“所以你都是自己给自己疗伤?”
“大部分,后来受剑伤认识了琼。”
“剑伤?哪里受伤了?”
伍德听到对话,二话不说直接撩起了尼科上身衣服,在意外结实肌肉的腹部有到斜切的伤口,从胸口到腹部位置,剑伤痕很长。
伍德说:“就这伤没差点死了。”
“是谁干的啊?”希拉看着伤口都隐隐发痛,无法想象当时受伤的尼科是多痛苦。
尼科拉开伍德的“咸猪手”,也扯开伍德的衣服,也露出很多道刀剑伤。
“彼此彼此。”尼科放下手说,“佣兵那阵子受伤很正常。”
希拉问:“这是大伤口,是谁想要了你的命?”
尼科说:“某个被奴役多年的奴隶,后来成为贵族走狗,忘记自己从前的身份对奴隶施压的人。”
“好狠心啊,他是认命于谁?”
“不知道,待我好了之后归队,没几天就消失了。”尼科说时微妙扬唇和伍德对视一眼。
“那还好,后来没人再伤害你了吧?”
“要是有,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尼科把希拉的手臂重新换药缠好。
“不过……”希拉看着尼科和伍德两人怪笑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原来关系好到可以互相脱对方衣服呢。”
伍德犯恶心反驳说:“这说法可误会大了,我只是掀开,没脱呢,让殿下您看看君主的身材罢了,主要是为您服务。”
尼科说:“这么多年他总是对我想入非非,希拉你可要帮我盯紧了。”
这话惹笑了希拉,吓跑了伍德。
“你的伤,多久才好了?”希拉问。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只记得半个月内都在这里床上躺着,动不了。”
“那你一定很煎熬。”
玥在屋里二楼下来,插嘴说,“心疼呀?那也没用,是我先心疼的,我们可是先认识的。”
尼科替希拉回答说:“昨天谢谢你们母女帮我照顾她。”
这句话冰冷的隔断了玥要表达的关系,也表达尼科对琼母女的感谢,不失礼仪。
玥来到希拉面前这个病患说:“我妈说了,手没什么大事儿,要静养,不要碰水,按时服药,这七天留下来。”
“那留下吧。”尼科轻柔撩撩希拉的耳边的柔发,问她,“伤口还和昨天一样疼吗?”
希拉温和笑答:“还是疼,但比昨天好了些。”
“那你今天得好好待在床上不要乱动,我一会给你拿点止痛草药,还能拿点糖给你送药。”
“我嘴巴是有点苦了,给我拿多几颗。”
“行,想吃多少都找给你。”
“不用,给我几颗就行,我怕牙疼。”
“你会牙疼?”
“小时候会,别宫的饭少糖多,母后小时候疼我,没节制的给我吃糖,差点没把我的门牙给虫吃了,后来就不敢给我吃糖了。”
尼科被希拉可爱笑了,手托希拉的下巴说:“给我看看你的牙,啊一下。”
“现在哪会呀。”
希拉说着张开嘴“啊”一下,展示完好无损的洁白牙齿给尼科看,尼科看那两排整整齐齐的小牙齿轻笑,觉得牙齿也和人一样规规矩矩。
“还真不会呢。”
尼科松开轻托希拉下巴的手,轻触她的脸庞。
玥看得出尼科对希拉不一样的上心,觉得十分不爽快。
“我要跟着你们走,回宫去。”玥说。
玥打定主意一定要死皮赖脸跟着去,不过多么被反对!
“那正好。”
玥没想到尼科出乎意料的同意了,就在她喜出望外时,尼科接着说,“正好需要路上照顾希拉的御医,你们母女到宫里来,我会给你们最好的报酬。”
玥想说,我可不是为了照顾你的希拉而去宫里打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