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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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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净将钥匙挂了玄关处的木挂钩上，钥匙因着重力晃动了几下，清脆的碰撞没有收到里屋的人回应，他说的话也是。
只是他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扎着乱糟糟马尾的小女孩坐在矮凳子上，手里拿着遥控正扭头看着他。白净的鹅蛋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婴儿肥，嘴的两边是鼓囊囊的，像塞了糖果，也像在树上啃果子的松鼠，额头的胎毛很多，黏在皮肤上，好似刚才经过了一场暴风雨。
戚净看她脸上没干的泪印就知道她才哭过。
“把电视关了吗，过来吃饭了。”隔着玻璃门，戚净听到了陈时家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如常的平静，可是熟悉他的人能听出他此刻的刻意和冷漠。
女孩再看了戚净一脸，戚净露出了个打招呼的笑容，可就这样也好像吓到了她，她飞快地扭回头，从椅子上起来跑过去抱住了陈时家腿，拉他的围裙。
如果不是这个小孩长得和他们实在不像，戚净都要以为陈时家给他生了一个。
陈时家拍了拍她的背，“去拉椅子坐着。”
小孩小声哦了一声，拉开了椅子坐上去，面前是提前盛出来的饭，陈时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儿童碗筷，筷子还带辅助。
可能因为没有大人到餐桌上。也没有人动筷子，她就只敢把手放进辅助筷子的两个圆圈，干巴巴地等着，看着还在端菜的陈时家。
“过来吃饭了。”陈时家微低着头，没看戚净，但这话除了对他说还能对谁说。戚净当这句话是不太成熟的台阶。
“你带的学生？”戚净拧开碗池的水龙头道。
“嗯。”陈时家坐着背对着他，身上的围裙没解开，现在他更集中注意力的是另一个人。“不要只扒饭也吃点鱼。”
陈时家被拽动了袖子，他低下头弯腰听她讲话。“什么？”
戚净看不清他们讲什么，只是看见陈时家密实的睫毛眨了几下，抬头安抚道。“没事，不是吵架，他进来喜欢开点玩笑，你乖乖吃一会你妈妈来接你，我和她表扬你。”
“真的吗？”
“真的。”
“菜都凉了，还不回来吗？”陈时家抬头道，僵着脸还要强装温和的样子让戚净想起来以前的事。
陈时家的眼睛是往下走的，偏偏整个眼睛又是毫无威胁力的圆眼，睁大了看人总带着股嗲气。他说他这个地方像他母亲，可是戚净看他的照片，觉得不止有一处像，不过看久还是像又不像。
因为陈时家不是那种阴柔的漂亮，他身上还是保留着男性的特质，硬挺的眉骨微陷下的眼窝，鼻梁正面不觉得过分的挺，冲淡了英气，使得偏圆润的眼睛在他脸上并不突兀。
但是侧过脸来就是不一样的气质了，所以陈时家以前也给艺术院的学生当过模特。
“慢走。”陈时家和门外的家长告别道。
戚净在厨房洗碗，听着门合上后说话道。“下次不要把学生带进家里了。”
“……妨碍到你了吗？”陈时家坐到了沙发上，他身体疲惫，一坐下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他调遥控，要看最近刚播出的脱口秀节目。
陈时家喜欢看脱口秀，他会安安静静地看着等一个包袱讲完，按下暂停自己重复遍跟着笑出了声。
戚净不知道他这个习惯，有次在床上，陈时家也这样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英语，接着捂着肚子在床上笑。
戚净擦干了手上的水珠道。“怕你被家长误会，知道的说你热心不知道的说你什么？”
“说我什么？”电视机里刚传来的掌声就被按下了暂停，陈时家看着他等着他答。
戚净把嘴里的话憋了下去。
“说你好心。”
电视机里又有了声音。
戚净也坐过去看了，但他实在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就是想和陈时家坐一会，过没多久他就开口了。
“我吃了一个星期的黄瓜。”
“嗯。”
“我都饿瘦了。”戚净抓住陈时家的手摸自己的腹部，陈时家不客气地掐了一把。
“挺好的，你也该控制了。”
“我真吃了。”
“公司有餐卡补贴，不是一直没用存了很多钱吗？”陈时家不信道。
戚净发现这讲不通，往陈时家那挤了挤，头靠了过去，“记得以前第一次见面？”
“哪一天几号？”
陈时家顿了顿，“要吵架不要找借口。”
“我说真的。”
“几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