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就算给你当小三我也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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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雨脑袋一片空白，不想反驳不想思考，慢吞吞地说：“之前我约萧程年见面回消息的人是你吧。”
谷清忍着一身怒气转过身，“是啊，你把他折腾的一天进两次医院，就是因为我不想你们见面？”
林书雨没再说话，沉默着离开了，只在最后留下句，“医生要他以前的病例。”
在那之后林书雨再也没有出现过，萧程年在ICU躺了近两周，期间短暂地醒了很多次，每次醒都在问林书雨在哪儿，谷清被磨的没了脾气，答应他等他出ICU就给林书雨打电话。
实在没法拖了，“他要见你。”谷清只冷冷吐出四个字后就挂了电话。
林书雨应该也是在医院，很快就过来了，谷清就在门口等着他，“不要让他情绪激动，如果再出任何事我不会放过你。”
林书雨冷冷地应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就进了病房。
萧程年一见他就急着要起身，林书雨走过去按住了他，“不要急，安静点。”
萧程年一脸委屈地攥着林书雨的手，林书雨不敢用力，随意抽了一下没抽动就不管了，“找我什么事？”
萧程年急着说：“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到底为什么要分手，以你的视角，告诉我好吗？”
萧程年抓着他的手没什么力气，感觉只是轻轻地搭在上面，风一吹就会散，林书雨半垂着眸子轻轻牵住那只泛着青紫的手，“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什么事都要瞒着我，但谷清什么都知道，你们互相喜欢那我成全你们好了，这就是我的视角。”
说到后面林书雨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萧程年把林书雨拉到床上想抱他，“我跟谷清真的只是朋友，你听谁说的谣言？”
“你。”林书雨乖乖地把萧程年扶到肩上，让他抱着，“但这几天我想了，就算给你当小三我也愿意，我不想再看你那样躺在病床上，谷清根本照顾不好你。”
本来他来上海也是想解决问题，要不跟萧程年彻底一刀两断，要么就是如上所述，反正他现在就一个人，无依无靠也不需要什么脸面，他无所谓正牌还是小三，是萧程年就都可以。
“我？”萧程年直接愣住了，既心疼又有些气林书雨胡思乱想，“什么时候？”
“毕业聚会那天，谷清说你喝酒了，我就急着过去，过去了就看见他在亲你，你说你很喜欢他。”林书雨以为下定决心当小三，就不会伤心了，但说出口的时候胸腔里还是一阵刺痛，忍不住抱紧萧程年，“真的很生气，但更气得是我还爱你。”
萧程年的大脑瞬间宕机了，仔细搜索那天的记忆，发现完全想不起这一茬，情绪有些激动，说话都带着喘息，“不可能，你去喊谷清。”
谷清正好推门进来，“你该休息了。”萧程年每天清醒的时间并不多，现在还撑着没睡只是因为林书雨在这儿，谷清掐着时间进来催，见萧程年和林书雨抱在一起，隐忍地攥住拳。
林书雨急忙擦了擦眼泪，其实这些天他经常趁谷清不在过来看他，知道萧程年的睡眠状态不好，亲了萧程年一下说：“睡吧，好好休息，我跟谷清谈。”
林书雨扶着萧程年躺下，又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萧程年闪着大大的眼睛说：“我醒来要第一个见到你。”林书雨点点头说好。
谷清领着林书雨到了休息室，“想问什么。”
林书雨一收刚刚委屈的表情，冷漠地看着他。
谷清有些不耐烦，“不问我走了。”
“萧程年为什么会病这么重。”林书雨堵在门口，有种你不回答就不让你走的意思。
谷清诧异地笑了一下，“居然不是问毕业聚会的事？”
“他说没有，我信他。”
“哪怕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是。”
谷清冷哼一声，“好，那我也告诉你，他为什么复发得比以前还严重，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那天。”
谷清还在继续说着话，但记忆自动弹了出来，接到谷清的电话后他就立刻开车去接萧程年，手机搜索着心脏不好的人喝酒后该怎么办，完全忘记了当时他们还在冷战。
包厢里很吵也很暗，以至于包厢内进来一个人都没人发现，林书雨四处张望了一下才看见萧程年和谷清。
两人头脑相靠着，林书雨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吃醋生气，刚走近一点，他就在嘈杂的环境里听见了萧程年说，“喜欢你好喜欢你”，在灰暗的视线里看见了谷清在亲萧程年。
一杯倒的萧程年在看见林书雨时，还以为自己已经在梦中了，伸手去抓他，却被林书雨躲了过去，垂眸嘟囔了两句。
“萧程年，分手吧。”林书雨看着一只手搭在谷清腿上的萧程年，耳边无限制的回放着萧程年对着谷清说的那七个字，像无数根箭一样钉在他的心上。
萧程年迷茫地抬起头，摇摇头听不懂一样又去抓林书雨的手撒娇，“书雨我头好晕啊，帮我揉揉好不好？”
林书雨侧身让服务员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谷清有些心虚，察觉不对皱眉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林书雨冷哼一声，“很明显的老套剧情啊，要么喝要么分，别装没听懂，我看他也挺能喝的。”
萧程年闭上眼睛靠着林书雨的手说：“宝宝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别闹脾气，我想回家。”
萧程年额头有些烫，林书雨不自觉皱起眉毛，有些担心地低头看他，谷清亲他的样子重叠在眼前，最终还是说：“分手吧。”随后扯开萧程年转身就走。
萧程年追上去，林书雨一把推开他，“喝完了再来找我，”见萧程年手里真的拿着杯伏特加，又生气地摔了那杯酒，假装很平静地离开了。
萧程年当然没喝完，更何况还有一杯在地上，一连灌了七杯，谷清无论怎么拦都没拦住他，直到喝到第七杯，萧程年的身体撑不住了，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近八年没有怎么疼过的心脏，在此刻汇聚在一起，眼前发黑，耳边又十分吵闹。
不停地喊着林书雨的名字，痛地嘴唇都在发抖，手抓着胸前的衣服，短促抽搐状地呼吸好几次，甚至有些喘不上气，逐渐失去力气扶着沙发跪在地上，天旋地转间吐出一口血酒混合物，接着就昏死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ICU病房里空荡荡地只有他一个人，挣扎着想找林书雨，浑身酸软根本动不了，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感受着费力跳动的心脏。
等到探视时间时，见到得无一例外地又是谷清，恍惚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是在做梦，其实他才做完十五岁的手术，其实他才刚醒，其实他和林书雨还未开始。
忽然又想到一种可能，他重生了，苦笑一声想开口说话，但嗓子连一个音都漏不出来，谷清欣喜若狂地看着他，眼里续满了泪。
不久后他就转进了普通病房，几乎每天都在派四面八方的人去找林书雨，没想到刚找到人就听说了林书雨父母去世的事，想过去看看帮帮忙时，又传来林书雨自杀的消息，吓得差点又躺进ICU。
过去之后，林书雨已经抢救成功，萧程年只看了林书雨的一眼，就被林书雨警告不许再派“保镖”监视他，也不许再出现在他面前。
萧程年也是怕了，在路上给保镖打了视频，入眼的便是一片刺眼的血红，萧程年答应了林书雨所有要求，能依靠的只有短视频平台，后来隔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偷偷派了两个人住在林书雨隔壁，不知道林书雨有没有发现。
谷清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遍，很沉重地等待了两秒，双手插兜下定决心地对林书雨说：“对不起，其实我早就后悔了，我不知道你听得到是什么，但我估计应该就是没听见你的名字，我也挺贱的，亲耳听着他喊你的名字说喜欢你，还硬往上亲......
我帮不了他，能帮他的应该只有你了，我会跟萧程年讲清楚，你，算了，我也是多余担心，你们好好的。”
林书雨很平淡得一点表情都没有，其实心里也在后悔，觉得自己当时太冲动没有问清楚，那样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谷清没理会林书雨毫无表情的样子，靠着墙将手臂盖在眼睛上说：“他精神状态很不好，有胃炎，胃出血病史，狗毛过敏，睡眠非常不好，但你之前不让他吃安眠药，基本上就没怎么吃过，
心脏的问题最大，每天要吃很多药，吃完胃又会不舒服，坐车也会不舒服，这个你应该知道，他本来就是个瓷娃娃，
那次之后他就不太管自己，甚至偷偷喝酒，还有幻觉，需要吃药，导致严重的心肌炎，千万不要让他着凉，情况不好的话就会像这次一样。”
谷清一连说了一大长串，每一句都直直地扎进林书雨心里，林书雨颤抖着声调，好半天才终于说出话，“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都告诉我。”
谷清放下手隐去眼中的泪光，正色道：“他身体方面的问题我整理过一个文件，等会儿传给你，但他心理方面的我也毫无办法，他很没有安全感，哪怕是和你在一起，也哪怕是和我这个二十多年的发小都一样，
他心里有一面长满了面对自己的刀墙，你越靠近它就越往里缩，就扎的他越深......他说他能看见你，我一会儿也会把他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你。”
看着林书雨隐忍的表情，谷清稍微放心了一点，又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哪天不想要他了，或者发现什么了提前告诉我。”
这次林书雨回答得很快，“不会有那一天的。”
谷清苦笑一声，“但愿吧，因为我也没想到我会选择主动离开萧程年。
还有一个事，萧程年他家那个老头有个私生子，最近在公司那边闹事，我跟他提过，但他不喜欢管公司，最近动静闹得越来越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闹到萧程年脸前。”
谷清正说着话，突然想起了手机铃声，是萧程年的手机，谷清拿出手机一看皱了皱眉，“萧叔，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程年最近病了，还在休息。”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谷清的脸色越来越黑，语气逐渐变得冰冷，“程年病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就算给你当小三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