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猫生病，人坏，猫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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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不要，我不要一个人……
棠眠忽闪着眼睛又开始骗人了，哼哼唧唧地拉扯苏谨言袖子。
苏谨言冷着脸收起残破的塑料袋，狠心地没第一时间答应小猫的卖萌，和护士确认了这个检查没有需要暴露的情况，才郑重点头。
然后冷不丁来了一句：“是，我是他男朋友。”
护士：“……”
棠眠：“……”
和棠眠那句帅吗有异曲同工之妙。
护士闭眼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腺体科里遇到癫公癫婆的概率是其他科室的n倍，不过癫得这么一致的……算了，看这样子再怎么逼问，也会咬死说是一对的。
总之是顺利做上了检查，一路医生护士都是公事公办的冷脸，倒不是说有什么不对，但是医护人员疲惫的脸和源源不断涌入的病患……
最近是有流感吗？怎么感觉平常医院没这么多人。
棠眠的主治医生是个头顶稀疏的中年大叔，眼镜也遮不住的黑眼圈透露出浓浓的怨气，一直在病历本上奋笔疾书，口气也不算好。
“信息素能量紊乱综合征。啧，今天第二十一个了……”
“啊……那还有救吗医生？”棠眠认真地问。
医生挪开嵌死在病历上的目光，疑惑地撇了一眼棠眠：“……目前还没有死亡病例，你有男朋友是不，信息素匹配度高吗？”
棠眠：“还行。”
苏谨言：“不错。”
医生：“……”
继续在病历上奋笔疾书：“出门左转做一个信息素匹配度测试，高于90%就继续处着，去药房拿药，按医嘱吃。”
“那要是低于90%呢？”
医生推推眼镜：“那就换一个，反正也是临时工。”
临时工苏谨言：“？”
棠眠：“那我每找一个，都要回来做一次测试吗？也太麻烦了，这得花多少钱啊？有没有不花钱就能知道匹配度的方法啊？”
马上面临解雇风险的临时工苏谨言：“？”
医生震惊地抬头，然后怜悯地看了一眼苏谨言：“呃，低于90%你就回来，我再给你开点药。”
棠眠：“哦哦好，所以有方法吗？”
医生：“一般来说，信息素是你喜欢的味道，匹配度一般都不低，或者看标记的难易程度，匹配度越高，标记成型也就越容易，标记维持的时间也越长。”
棠眠：“哦哦。”
意识到自己信息素棠眠好像还蛮喜欢的，暂时保下工作的临时工苏谨言：“哦哦。”
医生：“……不过我不建议用标记来测试，要知道洗标记可比这个测试贵得多。”
棠眠：“那确实。”
棠眠：“不过要是匹配上了，不洗立省百分百啊！”
苏谨言：“？”
医生：“……”
总之是顺利排上了信息素匹配度测试，一人一猫，一前一后，排队，面色严肃地刷着手机——疯狂补课什么是信息素能量紊乱综合征。
“腺体发育不良或受伤、受刺激都有可能导致信息素能量紊乱综合征。”苏谨言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症状包括但不限于，无法控制信息素及动物特质、情期混乱、情绪不稳定等。”
排队的人属实是有点多，来做测试大多也是这个问题，空气里消毒水的气味也盖不住混乱的信息素，队伍躁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收到干扰。
棠眠也说不上好受，苏谨言拎拎他的连帽衫的小帽子，示意他把帽子带起来，隔绝一下周身的混杂的信息素。
棠眠哼一声拉上帽子，苏谨言才发现他帽子上也有两只小猫耳朵，他比棠眠高一个头，贴得进低头看棠眠真的好小一只。
好想把头压上去。堆猫猫~
“信息素匹配度高的Alpha释放信息素、抚摸及标记，可缓解症状。”棠眠小小的声音传来：“搞什么，这病症的患病群体是只有Omega吗！？”
“好像是的，不过别担心，说是有特效药来着。”
“服用毛立平，可快速释放病状，夜晚服用保持动物形态入睡，可极大程度减少白天动物特质失控等不良情况的发生。”
哈？那不就是提前预支，这不治标不治本吗算什么特效药？
棠眠转过身子，鼓着腮帮子和苏谨言吐槽，苏谨言也无奈，只能先安抚道不管怎么样都先听医生的吧。
泄气了小猫声音都黏糊糊的：“谢谢你老板，这么晚了还愿意陪我看病，日后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不用做牛做马，你做奶牛猫就挺好的。”苏谨言笑道，拍拍面前的小脑袋：“别太担心了，医生都说了，不是什么大病，好好吃药应该马上就能好了。”
“好……其实你，不用陪我做测试，要不我们现在直接拿药走吧，我没那么脆弱，吃点药应该就能好了。”
“嗯？都排到这里了，马上就到我们了，你不用觉得麻烦，何况我还是你的老板，就算是个陌生人，能帮上忙，我都挺高兴的。”
说的很无私，没私心吗？狗都不信，不过幸好棠眠是猫：“那个，配上了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有信息素提取技术，我到时候可以去抽一点，帮助你恢复，就抽点血的事情。”
“就，就抽点血的事情？”棠眠声量逐渐提高：“你，你真是个好人老板啊——”
小猫怎么炸毛了？这么感动吗？苏谨言：“嗯？好，谢谢？”
总之是……不是很顺利地做上了测试。
苏谨言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状况，人生第一次抓猫是在抽血台上，一手抓住小猫爪爪，一手疯狂揉搓小猫头以示安慰。
诊室里撕心裂肺的猫叫，甚至吓哭几个外面还在排队的Omega。
惊心动魄地给小猫抽完血，轮到自己了，刚伸出手，腹部传来一股拉扯感，吓得变成小猫的棠眠，呜啊呜啊地拉着，试图救他离开抽血台。
苏谨言只好充满歉意地和护士表示快抽吧，另外继续揉搓小猫头。
事后小猫乱飞的猫毛，让人怀疑刚刚的惨叫声，到底是因为害怕抽血，还是单纯不想被揉搓了。
“他现在这样是正常现象，信息素能量混乱，没法控制动物形态，变成动物了也难以保持理智。”护士见怪不怪：“你现在就可以把他当成一只小猫咪。”
那很可爱了。
棠眠还在喵呜喵呜虚弱地叫着。
护士看着窝在苏谨言腿上的发声绒团，阴恻恻地说道：“小猫咪再乱叫的话，是要被认为发情，然后拉去绝育的哦。”
棠眠不喵了。
半分钟后，传来棠眠小小的声音：“去……洗手间。”
“我要变回来！”愤怒但小声。
变回来也没用哈，因为刚变回来没多久，拿到药的棠眠阅读遗嘱，哦不是医嘱。
“请立即服用测试药品，服用后即刻变为动物形态，但不影响其他正常功能，期间有任何不适反应，请立刻联系医生就诊。如无排异反应，24小时后恢复人类形态，后续可正常用药。”
就是遗嘱。
苏谨言从口袋里掏出塑料袋的“尸体”，吹气、抖开，一气呵成：“请吧大王。”
棠眠：“……”
自作孽不可活，棠眠抓的两个洞，正好给他两只后爪爪腾地方，苏谨言拎着晃着两只爪子的棠眠，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医院。
棠眠现在这个状况，显然不适合一个猫回家，苏谨言提议去自己家住一晚，但说一半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了，总觉得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在里面。
虽然自己是好心，但毕竟AO有别，况且自己和棠眠也没认识多久，棠眠估计也为难。
但棠眠也想不到能联系谁帮着过渡一晚上……
但肯定不能麻烦老板了。
小奶牛猫吊在安全带上，用小猫爪拍手机，啪，啪。
最后联系了林粟禾……小鼠好善良，竟然真的答应了。
眷恋地抱着猫，依依不舍的苏谨言和惊恐地接过猫，手足无措的林粟禾完成了棠眠交接仪式。
苏谨言看着全副武装的林粟禾，心想让猫和老鼠住一起，真的比AO住一起安全吗？
简单和林粟禾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就被棠眠嗷嗷叫赶走了，棠眠小猫表示，自己现在只是变成身体变成猫了，脑子可没有！
他记得住！
好吧，苏谨言只好告辞，还准了棠眠一天的假，后天见。
林粟禾小心翼翼地把棠眠抱回家了，连同苏谨言半个后备箱里的东西。
苏谨言有心帮着送上来，但林粟禾很谨慎，最后愣是一个人一堆东西和猫都抗上楼了。
不算大的房子，这些七零八碎的猫猫用品一进来，好像马上就要把房间填满了。
除开这些，房间原本的摆设倒是都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极简，都说仓鼠是喜欢屯粮的动物，棠眠没想到林粟禾竟然是极简派。
“嗯……随便坐，啊，你现在是不能坐是吗”
小猫大王轻巧跳下，无声触地，东嗅嗅西挠挠，开始巡视自己的新领地。
绕了一大圈，很满意，窝在沙发上打呼噜。
林粟禾看棠眠放松了下来，也松了一口气，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角，开始收拾那一堆猫猫用品。
小绒团棠眠露出两只眼睛，盯——观察！林粟禾还是全副武装的模样，连口罩都没有要脱的意思！
有猫腻！没听说林粟禾有猫毛过敏什么的……不能是嫌弃小猫大王我吧！
也不能这么嫌弃吧！那人是真的很好了，这么嫌弃还愿意接收我一晚上……
猫行无声，小猫簌得凑到林粟禾面前。
林粟禾眼下一片淤青。
“有谁……打你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猫生病，人坏，猫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