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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抢夺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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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当然只是试试，没什么比逃离笼子更重要。
至于信誉不错的问题，这也是秦绪的事。
秦妄和赵尘川说了这事，对方没什么情绪看着他，秦妄没什么好说，“跟着我，我们逃出去的机率还不错。”
“那群雇佣兵人很多，但是没关系，我们绕道，实在不行强突出去。”
“强突？这群人身手不错，你确定？”赵尘川问。
“相信我好吗？”秦妄一如既往自信的笑了笑，“失败了我们一起回来关禁闭。”
当然，那绝不可能。
作为一个拥有信息素联盟总部执法权的alpha，敢在希特尼亚一个人做生意。
没有手腕和关系，店不知道得被砸多少次。
他相信自己能离开，其中原因不是alpha出生就莫名的自负和自信。纯粹是因为他秦妄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
“就像几年前帮你逃出康复所那次一样。”
alpha的目光冷冽：“我能做到。”
具体什么方案，秦妄没再多说。几年前发生过类似的事，他不可能再告诉赵尘川自己再想什么。
那样的结果只会是背叛。
对于这个背叛过的alpha，至于为什么还要救他，原因也很简单。
亲兄弟也是要明算账的，何况是隔了这么久的账。
不过这次，角色得互换了…
赵尘川盯着秦妄心事重重的眼睛，心里扎进去的刺，此刻不断做疼。
秦妄会真的再次毫无保留的救他吗？
不会。
他们的情谊早就在那年康复所大门关闭的一瞬间，磨灭耗尽。
所以他没有说什么“我相信你”的鬼话。
怀疑产生的过程注定不美妙，更别说剥离这种性质的过程。
赵尘川抚上发痛的腺体，为什么会这么疼呢，他也不清楚。
他没受秦妄这么严重的外伤，只是被注入了多种不明液体。
这几天精神总是恍惚，周围熟悉的设施和颜色，就像是回到了他和秦妄还在信息素康复所的时候。
赵尘川喉咙干涩，看着憔悴的alpha，视线落在alpha结痂的腺体上。
“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好了吗？”他问。
这话一出，勾的秦妄想起往事，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没有。”
“我怎么会痊愈呢？”秦妄神色冰冷，再一次对赵尘川释放出敌意，“我不会好的。”
至于原因，俩人都心知肚明。
是为什么才会经历不明药液注入，又是谁走后就再也没回来。
前者秦妄不后悔，那是他心甘情愿。至于后者。
“其实我有点恨你，赵尘川。”
秦妄垂着干涩的眼眸，张口话说的决绝，“我不会忘记你离开时说的话。”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他们只是病友关系，仅此而已。
秦妄想着，拉开了衣服下摆，没什么表情展示着自己的下腹。
灯光下，那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口子，像连接了痛感传递至赵尘川的心口。
腰腹一道道疤痕，最深的一道在腹部，是刀伤。他曾经差点被刨开肚子的证明。
旁边还有一些淡掉的疤痕，延伸至后腰到背部。
随着时间淡化变成白色。依旧还是有小面积凸起。
“十几刀？”秦妄也不记得了，那场炸药轰炸抢夺带来的伤害，到现在，记忆还是那么深刻。
alpha离去与垂死的眼睛，日复一日在脑海闪过。
最后统统在大门关闭的声音里变的刺眼。
赵尘川的手抚上秦妄的腰腹，冰冷的温度激的秦妄下腹紧绷，但是他没躲开。
alpha的表情总是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紧皱的眉眼，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
是啊，本来他就即使看到这些也不会有什么动容。
真是养人不如养条狗。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才会想去救这个alpha？
秦妄有些短暂出神，胃部不禁有点抽搐，光是想想就觉得不舒服。
安静的病房，大家都一言不发，保持着这个姿势，空气都像在逃离，让气氛逐渐走向凝固。
赵尘川却突然出了声：“十六刀。”
“？”秦妄一愣，骗子，他自己都不记得。
当时多疼啊，光是不叫出声让人知道他要疼死了，力气就花完了。
而且记得又代表什么。
秦妄拍开赵尘川的手，没有可信度的人说什么都像撒谎，“我不信。”
“当时离那么远，又那么黑的。”秦妄理着自己的衣角，“而且就算是真的，又怎样？”
赵尘川摸着自己发红的手背，喉咙像卡了石头，到现在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是啊，记得又怎样，事到今日，迟到许久来问他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好没好，未免太好笑了。
一个alpha至于信息素紊乱病症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匹配度高的omega。
但是秦妄没有omega，所以一开始他嫌弃这样不清不楚的治疗方案。
老天总是和他不对付，漫长的治疗疼痛从不消失，日复一日，直到信息素腺体抢夺，康复所被炸开。
他誓死抵抗，浓烟呛的眼睛都睁不开，肺部疼的要命，他异想天开想保护住所有人不受伤害，毕竟这么多年不是白练的。
没理由不救这些可怜的病友，无妄之灾降临到处都充斥着绝望，各种各样的声音涌进耳朵，只觉得心脏跳的前所未有的快。
在这不愿想起的过往里，唯一一次他还有几分幸运。
他的结果还不错。断了条胳膊腿，在即将被硝烟呛的昏死过去时，他撑到了救援。
同时，大量的信息素激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彻底爆发，他的腺体前所未有像撕裂开一样的疼。
不听医嘱的后果是，这辈子都治不好他的病。
秦妄冷笑了一声，突然就收不住情绪，所有的恶都想洪水一样涌出来。
他强势扒开赵尘川的病服，想看看他努力离开之后到底是会变得有多好，才会一点不犹豫离开。
扣子都被秦妄扯下来几颗，秦妄声音很冷，呼出的热气直朝腺体喷洒。
“有心思关心我？”秦妄恶狠狠的贴着alpha的胸口，巴不得将他撕碎，恶意要把这个alpha给吞没，秦妄看着声色慌张的赵尘川，问他：“痊愈之后，你开心了吗？”
赵尘川一言不发，想挣开他不断收紧导致他有点窒息的手，犹豫了会，又收回了手。
秦妄见他突然老实，干脆掀开alpha的领口，露出好大一块皮肤，刚想嘲讽，入目的的腺体却和想象中不一样。
红红的，甚至还有刀片划痕下的白色疤痕。秦妄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你自残？”
说着，他摸上了alpha的腺体，温度比他手上还烫。
突然的戳碰让赵尘川轻哼了声，alpha的腺体摸一下就难受的不行，何况秦妄还挨这么近。
越过安全线了。
赵尘川静静看着秦妄，声色平静。
秦妄见赵尘川不说话，就一肚子火，“说话。”
“没有。”他说。
没有？这个骗子就是这样的，谎话总是不着边，把他当傻逼。
秦妄：“那怎么弄的？”
赵尘川又不说话了。
气的秦妄狠狠一掌拍在他腺体上，不说他还不问了呢，傻逼。
颈间隐隐传来疼感，但大脑先一步接收到的是那股熟悉的威士忌味。
高浓度的酒味让赵尘川脸有点烧，看着坐回病床上玩弄匕首的alpha，赵尘川咽了口口水。
“因为信息素紊乱没有好。”
alpha强大的腺体注定在强大的同时拥有副作用，没有被安抚过的恶alpha更是如此。
秦妄回头看着赵尘川，没有好？？为什么没有好？？？
千千万万个疑问冒出来，但秦妄都没有问出口。只静静看着alpha的眼。
说谎了吗？说谎的吧。
偏偏赵尘川的眼睛坦坦荡荡，就这么任由他看着，一动不动。
秦妄在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看出了别样的情绪。
酸涩的，同时又很痛苦。
谁都不说话，像在等人起头，又像根本就僵的无话可说。
先移开眼的却是长期以来认为只有自己有理的一方，秦妄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不敢在看赵尘川，假装无事发生离开了病房。
他的话不可信，秦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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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之后的时间，秦妄都没有再次推开那间房门。
秦妄在安全通道里抽着烟，036给了他一块表，方便随时看时间。
被收缴多日的手机现在电量还剩10%，多亏他会干偷鸡摸狗的事，不然哪能挺到这时候。
11:59。
离祁砚冰说的时间只差一分钟。秦妄在心里默数，老实说附近没有动静，他不觉得祁砚冰说的有人救援是真的。
一个月了，就算是隔了半边天，在混乱的不法地，救援时间也够，该来了。
香烟熄灭，超时三分钟，没有动静那就是没有救援。
无论是真的计划有，还是哄骗的话。此刻都没耐心了。
电子表在黑夜里闪烁红光，036开始催促他，秦妄敲了敲屏幕，这是他们开始的信号。
秦妄绕道到公共病房，黑夜里，秦妄的轻轻抚上门把锁，扭了两下，却听到一阵刺耳的碰撞声。
被锁住了。
036听见声音拍了拍门，不确定外面是谁，她含糊道：“谁他妈把门锁了，还让不让人上厕所？”
“是我。”
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036呼了口气，“有人在里面挂了把锁，我打不开。”
“里面？”秦妄觉得奇怪，他盯着禁闭的木门，有点纠结要不要一脚给门踢开。
但那样动静也太大了，跑屁。
“谁干的？”秦妄问。
一门之外的036不停扒着门锁，“不知道，有内鬼。”
这就很麻烦了，036烦的不行，准备了这么久，关键时刻怎么能这样？
“祁砚冰呢？”036问：“你看见她了吗？”
秦妄确实自从早上开始，就没再见过她，036的意思很明显，“你怀疑锁门的人是她？”
“是。”036很直接，“现在这样跑不了了，妈的，别让我知道锁门的…”
036的声音没落，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黑夜里响起。
惊的人一下全醒了。036着急的问发生了什么，秦妄只是简单说了两个字：“好事。”
036开锁的动作短暂停下来不动了，有内鬼，现在全醒了，如果是里面的人，她不确定打得过。
脚边的斧子却不小心砸下来，036的眼睛也跟着暗下来。
屋外的响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036捡起来那把斧头，嘴里骂了两句，说：“后退点，我要开始砸门了。”
秦妄“嗯”了声：“需要帮忙吗，你砸的开吗？”
“当然！小看谁呢？”036说着就是“框框”的开始劈门。
想着都这么乱了，动静大点又怎么了，抓着斧子就开始疯砍。
声音听着挺渗入，秦妄直直的看着走廊尽头燃烧的火光，心脏快速跳动起来。
身着黑色军装的一行人手持机械一步步缓缓走来，最前方的是个男人，很高，目测一米九朝上。
火光中男人的眼神有些清澈，明显不是领队人。
身后女人的长发随着风浪被吹起，女人扎了个高马尾，背上背了个同样的长发女人。
那女人受伤很重，白大褂很脏，还被打破相了，额头的血迹都没干透。
要是这群人再去晚一步，感觉她就要被打死了，不知道背她的女人说了什么，女人缓缓睁开眼睛。
冷硬深邃的瞳孔带着虚弱，在黑夜里不断迸发出很紧，是祁砚冰。
难怪没见到她，原来是被人不知道拖哪去毒打了。
这一批十多个人，人均武器不少，一看就知道准备齐全。
唯一的两名女性，此刻都在朝着秦妄看。
秦妄眼睛眯了眯眼，他们烧了仓库，火光肆起烧出来的黑烟熏的鼻腔难受。
女人看见秦妄，相似的眉眼紧压着，她拢了拢祁砚冰的手，脚步加快了些。
连带着一队人步伐都加快，毕竟本次的救援目标里有特殊人物。
以及他们大队长那个不着家的弟弟。
秦绪走到秦妄身旁，看见秦妄灰头土脸，没忍住踢了他一脚，“一天天嫌关不够？”
到处乱跑，命不好还敢乱走，纯嫌自己没被关够，“这次还被关到希特尼亚这种地方，很危险你他妈不知道吗？”
“说了几百遍，在这鬼地方被关了不好捞。”秦绪眉眼里全是火气，“一天天给我找事，欠收拾？”
“知道啊。”秦妄却嬉皮笑脸笑了声，听的秦绪更气。
“怎么没关死你，还他妈笑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