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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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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楚哥，你多少有点过分了。当时转学转的一声不吭，考来了北京也一声不吭。要不是圆圆告诉我们，你是不是都不能再搭理我们了！” 跟楚瑾同一个物理竞赛班的肖乾看到楚瑾进了包厢，赶紧站起来欢迎。
“怎么会，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我们肖大学霸啊，是吧，肖北大。”
“我靠，我靠，停停停，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合着这名都传到你耳朵里了，谁起的呀，他也不好听啊！”
“哦，就是我起的。”楚瑾脱了牛仔外套，里面穿着一件橙色带帽薄卫衣，把外套递给了陆北，坐到了靠门的蓝圆圆身边。
“不是，楚哥，我怎么你……”
“谁让你给我起名楚清华的。”
肖乾一句话在嘴里嚼了一圈，没说出来，嘟囔道,“你知道啊……”
“特别像走街窜巷卖蟑螂药的，还是那种slogan是蟑螂不死我死的那种，楚清华牌灭虫剂是不是！”
包厢里都是楚瑾原来在杭x的老同学，习惯了楚瑾嘴毒，纷纷笑倒了，一点没有两年不见的陌生感。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有一次我参加物理竞赛，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男的看着我的俊脸喊了一声楚清华，我去，你们不知道，我身后那一群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小小子都萎了，呼啦全跑了。”楚瑾拉着陆北坐到自己身边，“我就去问那男的，别说，孩子嘴真言，在革命时期绝对当不了叛徒，但那男的姓肖，叫肖隆。这我还能不知道了，肖隆哥哥。”
肖乾也猜到是自己弟弟说漏了嘴，捂着嘴笑。
“多难得啊，百年难见的竞赛现场那么多好看的，你呼啦一盆冰水掐灭了我早恋的小火苗。谢谢嗷，肖主任。”
楚瑾自己笑了一下，他伸出右手牵住陆北的左手，举起了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但是呢，也没办法，还是恋上了。”
他们的中指戴着同款戒指，意思不言而喻。
“给大家介绍一下，陆北，我男朋友，跟我一样考了北中医，是光荣的医生预备役！”
刚刚陆北跟着楚瑾进来就有猜到，毕竟席间的都是同班甚至初高中都同班的同学，互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也没人见过这高个儿大帅哥啊。
“真是啊！我刚还说可能是好哥们儿呢！”范思先是楚瑾初中同班同学，后来也是一个高中的，只不过她是搞生物竞赛的，考了北师继续学生物。
“楚哥，晚到点无所谓，脱单了是不是应该来一杯啊！”王兴一开始和他们是一个班的，后来选科学历史了，考了北邮。
“来啊，喝几杯，还是我干一瓶助助兴！”
楚瑾说着就要起啤酒，陆北没来的及说话，让蓝圆圆拦住了。
“楚哥也不会喝酒，把他喝倒了，小心下回家属不让来了！”
“哦，也是哈，那……”
“没事儿，圆圆，我来一瓶。”楚瑾没喝过酒，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量，有点好奇。
“你来半杯意思意思吧，剩下我喝。”陆北在杯子里倒了一个底，不等楚瑾拒绝，自己把剩下的酒都喝掉了。
“你慢点喝。”楚瑾看着陆北吹了一瓶，给陆北抽纸擦了擦有酒渍的嘴角。他没能坐太久，被肖乾他们叫过去聊天。
“我！可以啊，楚哥，你男朋友海量啊！”
“来吧，来吧，吃吃吃，别光喝酒啊！”
“楚哥，我们俩得好好聊聊，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老霍他有多变态！”
“肖北大，能不能别提灭绝师太，我害怕！”
“你怕啥，你后来都转数学竞赛了，只有我，还有圆圆是被他虐到最后的！”
……
“你好，我是蓝圆圆。”
啤酒度数不大，陆北喝的有点急，稍微有点晕，刚吃了几口菜压了压。
“哦，你好，我是陆北。”
“我知道他有恋人了，上次他回杭x我们聚会时他戴着戒指我看到了。就是，我以为他喜欢女生呢，没想到是男的。”
蓝圆圆物理竞赛成绩一般，没考上清华，上了北航，后来知道楚瑾也没考上清华上了北中医的时候还松了口气，她没有离自己的理想太远。当然，这口气在她看到楚瑾的戒指后又被提起来了。
“我喜欢他很久了，久到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他喜欢玩音乐，我就去学音乐，他脑子好，我就跟着他的脚步去竞赛……”
“你……”
陆北想说什么被蓝圆圆阻止了，蓝圆圆喝了一口酒，看向陆北。她是个看起来就很乖巧的女生，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她有着一张小巧的娃娃脸，眼角微微下垂，衬得那双圆圆的杏眼更加无辜，陆北想，也许楚瑾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
“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楚瑾，我变成了更好的我自己。”蓝圆圆特别坦荡的表露她的喜欢，又十分平静的接受了自己还未开始就结束了的恋爱。
“而且，我也很好啊，我长的不错，脑子虽然总被老师说笨，但我也考上了北航啊，我还会弹钢琴，会打羽毛球……”蓝圆圆眼睛一热，鼻子一酸，怎么会不心痛呢，那么好的楚瑾。
“所以，我要换个理想了。世界上三只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是好找吧，我不会再喜欢楚瑾了，至少不会是恋爱的那种喜欢了。”
蓝圆圆控制了下想流泪的感觉，轻轻遮住自己的眼睛。
“祝你们幸福，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蓝圆圆举起酒杯看向陆北，“愿意碰个杯吗？”
“谢谢。”
陆北打心眼的感想这份祝福，他自问做不到蓝圆圆的光明磊落，楚瑾有一份非常非常好的友谊。
“你们在说什么啊？”楚瑾就喝了三杯就有点打晃，陆北赶紧拉住他的手，把人扶到椅子上。
“哎，圆圆，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你也不是直男，怎么不知道我这是化的微醺妆啊！”
“啊？哦，你都这么漂亮了，还化什么啊，给别人留点追赶的空间吧！”
楚瑾真的很会说话，随时随地的撩人，他没有别的意思，可难免会让人受伤。
陆北默不作声掐了楚瑾后腰一下，用了些力。
“你掐我干嘛！疼！”
楚瑾说完脑袋晃来晃去，靠着陆北闭着眼睛休息。
其他人还要续摊，楚瑾醉的太厉害，陆北结了账带着楚瑾想要先走。
其他楚瑾的同学哪能让家属请客，拦住陆北要给他转钱。
“说好了，AA的，不行，必须给钱！”
“是啊，微信码给一个，我给你转！”
陆北没推脱开，又没手拿手机，楚瑾被吵醒，发着酒疯，几乎是张牙舞爪，陆北费了好些劲才抱住他。
最后还是蓝圆圆解围，“你们给楚哥转呗，家属哪有手收钱，我们赶紧第二摊，让家属带着楚哥回家休息吧。”
“啊，也是，也是，兄弟小心啊，带楚哥早点回去吧！”
“哥们儿，我们楚哥交给你啦！”
“拜拜拜拜！”
“到家来个微信，慢点。”蓝圆圆帮他们叫了车，看着陆北抱着楚瑾上了车。
“蓝圆圆，”陆北按下窗户，看着已经转身的女孩，“谢谢。”
“嗯，不用谢。”
出租车没开到北中医大门口，反正是周末，陆北让出租车在校外一家五星酒店停下了。
陆北带着昏昏欲睡的楚瑾进房间时，还暗自庆幸多亏带了身份证，不然楚瑾这状态回宿舍，第二天醒了不知道要怎么害臊。
“陆北，陆北，热！”
楚瑾自己脱了外套，胡乱撕扯身上的卫衣，可能他以为自己是穿着衬衫，找纽扣呢。
“好好好，马上不热了。”
陆北给发酒疯的小崽子把卫衣脱掉了，拿着毛巾沾了温水想给他擦一擦，结果出浴室门就看到楚瑾光着上身，坐在床边发呆。
“怎么了？”
陆北轻轻擦了擦楚瑾的脸，想着也不能这么快醒酒吧，这就不好意思了？
“我想上厕所。”
“我扶你去。”
楚瑾伸出手，陆北笑着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到怀里。楚瑾像蹒跚学步的孩子，在陆北的指引下走到卫生间放水。
陆北吹着口哨，让楚瑾有些心烦，一巴掌打过去，陆北没躲开，也没想躲。
“你碰完没洗手。”
“你嫌弃我？”
“那怎么可能。”
“一起洗洗吧，我头疼想睡觉了。”
“我给你擦擦，你别洗了吧。”
“想洗，你帮我洗吧。”
不等陆北反应，楚瑾又说，“你不好意思吗？”
“我，我有什么，洗，现在就洗。”
陆北给楚瑾的牛仔裤脱下来，从头到脚细细打了一圈泡沫，楚瑾皱着鼻子闭眼睛。
“这个味道一般。”
“我去买一个？”
“等你回来我都风干成木乃伊了，凑合用吧。”
浴室温度较高，浴霸尽心尽力工作着，洗发露泡沫流到了楚瑾眼睛里。
“嗯……”
“咋了，泡沫进眼睛里了？”
“嗯！”
陆北洗干净了手，拿毛巾给楚瑾擦了一下，加快速度终于把楚瑾洗干净了，自己出了一身汗。
楚瑾洗完了就喊累，一步都不想走，陆北没办法，打横抱起楚瑾，把人轻轻放到大床上，掀开被子裹住了。
陆北也进浴室洗澡，水声哗哗的遮不住楚瑾的声音。
“陆北！”
“怎么了？”陆北关掉淋浴，打着沐浴液，仔细听着。
“陆北！”
“怎么了！”
“北北哥哥！”
陆北赶紧冲干净了泡沫，没怎么擦就从浴室出来。
“睡觉，困了。”
楚瑾一揭被子，拍拍床铺。
陆北关上了顶灯，只留下了夜灯。
一夜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