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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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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雨冲进家门，粉色头发乱糟糟地翘着。他随手扯下黑框眼镜扔在玄关，踩掉皮鞋，踏着毛绒拖鞋直奔楼梯。那件皱巴巴的白衬衫松垮地挂在身上，衣摆随着步伐晃动。“先睡一觉，明天再说。” 他嘟囔着，一把扯下西装外套甩在地毯上，钻进卧室套上恐龙睡衣，倒头就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睫毛上，轻轻颤动。
晨光爬上他的眼皮时，季思雨被饿醒了。他揉着鸡窝似的头发坐起来，睡衣上的恐龙尾巴歪到一边。赤脚踩在地板上，整栋别墅安静得可怕，连李妈哼歌的声音都没有。
“哥？” 他趿拉着拖鞋，扯了扯睡衣领口，推开季思江的房门。空荡整洁的床铺让他心里 “咯噔” 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睡衣纽扣。“说不定临时有事……” 他安慰自己，转身下楼。
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 “吱呀” 声，季思雨扶着雕花栏杆往下走，恐龙睡衣的尾巴随着步伐一甩一甩。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煎蛋在盘子里滋滋冒油，烤面包的香气混着咖啡味钻进鼻腔。
“妈，哥人呢？昨晚不是一起参加晚宴吗？” 季思雨一屁股坐下，抓起刀叉就切煎蛋。
母亲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笑着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应酬多，指不定散场后又被拉去谈事情了。”
季思雨塞了满嘴面包，含混不清地说：“就是，我哥办事最靠谱了。” 他伸手去够咖啡杯，腕间的手表不经意间露出表盘 ——8：45 的数字刺得他瞳孔骤缩。
“糟了！” 季思雨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恐龙睡衣的衣角扫过餐桌，碰倒了盐罐。他胡乱抹了把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这么着急去干嘛？” 母亲在身后喊道。
“有点急事！” 季思雨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白衬衫的纽扣在奔跑中崩飞两颗。他跳上跑车时，后视镜里映出母亲无奈摇头的身影，可想到和凌霜的约定，油门还是狠狠踩了下去。
“林霜那装货……” 他咬着没吃完的牛角包，舌尖顶了顶腮帮。轮胎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风灌进车窗吹乱他的粉发。“等‘情云’起来，看我怎么把你吃得死死的。”
民政局门口，林霜倚着黑色迈巴赫，腕表指针精准指向 8：59。他望着横冲直撞驶来的牛油果色跑车，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季思雨猛地刹车，车门 “砰” 地撞在墙上。他跳下车，恐龙睡衣沾着果酱，白衬衫扣子歪歪扭扭，眼镜滑到鼻尖。
“没迟到！” 他扬了扬身份证，杏眼里闪着狡黠。
林霜上前半步，抬手替他整理翘起的头发，指尖擦过他泛红的耳尖：“小财迷，这么着急和我领证？”
季思雨拍开他的手，耳尖却红得滴血：“启动资金的事，你可别耍花样。”
“现在就想要？” 林霜突然逼近，木松气息将人笼罩。他的手指勾住季思雨睡衣上的恐龙尾巴，轻轻一扯，“叫声老公听听，明天就让财务打款。”
季思雨仰头瞪他，睫毛扫过林霜的下颌：“做梦！等我公司上市，第一个收购的就是你的盛凌集团。”
“拭目以待。” 林霜低笑，握住他的手腕往民政局拽。填表时，季思雨的笔尖在 “配偶姓名” 处停顿两秒，余光瞥见林霜龙飞凤舞地写下名字，故意用手肘撞他：“字写这么帅，想迷死谁？”
“当然是迷死我合法的小丈夫。” 林霜凑近在他耳边低语，吓得季思雨差点把墨水蹭在表格上。
拍照时，季思雨还在气鼓鼓地整理歪掉的领口，林霜却突然搂住他的腰，下巴压在他毛茸茸的头顶：“笑一个，结婚证要保存一辈子的。”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季思雨别扭地勾起唇角，心里却盘算着等公司步入正轨，该用什么条件和眼前这人谈离婚。
当红色结婚证塞进掌心时，季思雨盯着照片上两人交叠的影子，突然被林霜勾住下巴。“从今天起，” 林霜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季思雨咬住他的指尖，含糊道：“先管好你的盛凌集团吧，小弟弟。” 说罢甩开手，却在转身时被拽进怀里。
“叫我老公。” 林霜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季思雨泛红的耳垂上。
季思雨涨红着脸，杏眼圆瞪，在对方怀里剧烈挣扎：“别痴心妄想了！我比你大三岁！” 他气呼呼地指着林霜的鼻尖，粉色头发因为动作乱得像团炸开的蒲公英，“要叫老公也是你叫我！我才是一，你是 0！”
林霜闻言挑眉，眼底泛起危险的笑意。他突然一把将季思雨横抱起来，手臂紧紧箍住对方的腰，低头在他耳畔轻咬：“我才是一。”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要不要我现在把你扛回家？” 他故意加重了 “扛” 字的语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让你见识见识，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嗯？亲爱的老婆。”
季思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瞪大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膛，却被抱得更紧。“放、放开我！我还要回公司辞职。” 他的脸颊烧得通红，嘴上却还在逞强，“别得意太早，林霜！这场游戏，最后赢的人肯定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