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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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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气氛正僵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王助理猛地推开门，额角还沁着薄汗：“林总！您谈合同的包厢在隔壁！”
林霜冷冽的目光如刀刃般扫过助理，吓得对方瞬间噤声。他转而看向窝在沙发里的季思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烫金名片和黑卡，不轻不重地放在对方手边：“想清楚了就来找我。”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西装的下摆带起一阵冷冽的风。
季思雨盯着桌上的名片和黑卡，粉色头发垂落额前，卡通恐龙图案的卫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腕，红绳上的黄金配饰碰撞出细碎声响。那是七年前林霜编的，不过在他看来，不过是段青春时期的纪念品，就像随手收藏的限量款钢笔，价值在于稀缺性而非情感。
他合上印着彩虹小马贴纸的平板，漫不经心地将一叠钞票甩在桌上，金属拉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结账。” 起身时，红绳从卫衣袖口滑落，他随意扯了扯，把它重新缠得更紧，仿佛那只是个碍事的装饰。
走出会所，季思雨坐进加长版林肯轿车。他将双腿架在小桌板上，米白色休闲裤与卫衣上跳跃的恐龙图案相映成趣，指尖敲打着平板边缘。车窗外霓虹流转，他低头看了眼红绳，突然想起出租屋漏雨的夜晚，林霜用这根红绳帮他绑住图纸。但他只是冷笑一声，嗤笑自己当年的幼稚 —— 比起感情，他早就明白，只有攥在手里的资源和金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回到季家别墅，雕花铁门缓缓打开，喷泉的水珠溅在他裤脚，他却浑然不觉。穿过摆放着青铜雕塑的长廊时，粉色发丝扫过文艺复兴风格的廊柱，幼稚穿搭与奢华环境形成荒诞的和谐。
“小雨，这么晚才回来？” 母亲站在玄关处，水晶吊灯洒下暖光。
“嗯，去抓灵感了妈妈。” 季思雨扯了扯身上的恐龙卫衣，露出里面白色的高领打底衫，手腕上的红绳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有点累，先睡了。” 他接过温水轻抿一口，转身时，黑卡从卫衣口袋滑出一角，在暖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捡起黑卡，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这可比那根褪色的红绳有用多了。
晨光透过奶白色的真丝窗帘洒进装饰奢华的卧室，鎏金雕花的座钟指向八点整。保姆轻叩雕花木门后，轻声唤道：“小少爷，该起床了。” 蜷缩在进口鹅绒被里的季思雨动了动，身上依旧穿着那件印着蜡笔小新图案的卡通睡衣，粉色头发乱得像炸毛的小狮子，手腕上的红绳却依旧妥帖地缠绕着。
他眯着眼，套上米白色棉质拖鞋，踩着铺着波斯地毯的楼梯晃晃悠悠下楼。穿过摆放着文艺复兴时期雕塑复制品的客厅，径直走向采用嵌入式冰箱的现代厨房。冰箱门打开的瞬间，冷气裹挟着各色进口饮料与冰淇淋的气息扑面而来。
“又找冰的？” 母亲坐在缀着珍珠母贝的餐桌旁，将热牛奶推到印着季思雨专属 LOGO 的餐盘边，“胃不好还总贪凉。”
季思雨嘟囔着抽出气泡水，拧开瓶盖仰头灌下，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让他彻底清醒。他拿起一个牛角包咬了一口，面包屑落在睡衣上：“哥什么时候回来？爸呢？他这么早就去公司了？”
“你爸天没亮就走了，说是有个紧急会议。” 母亲用银质餐刀切开可颂，目光扫过儿子炸毛的头发，“你哥中午就到，上午的航班。对了，盛凌集团的林总发来晚宴邀请函，点名请你和思江。”
季思雨咬着吸管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扯了扯腕间的红绳，让黄金配饰撞出清脆声响：“知道了。正好我缺个合适的场合，试试新谈的珠宝合作款。” 他伸手戳了戳盘子里的抹茶千层，又捏起一颗蓝莓丢进嘴里，“晚宴嘛，不过是场利益交换的秀场，穿搭自然得衬得起身价。”
母亲看着儿子吃得满脸奶油，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先去换身衣服，睡衣皱巴巴的，怎么去接你哥。”
“知道了，知道了！” 季思雨含糊不清地应着，又往嘴里塞了块千层，“我这就去换，保证惊艳全场！” 晨光穿过彩绘玻璃，洒在餐桌上的他笑容灿烂，可眼底没有半分温度 —— 在他心里，感情和晚宴上的珠宝没什么区别，都是可利用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