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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才不喜欢吃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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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预报是多云,但雨迟迟没有下,整个上午天都阴阴的,也给这个闷热夏天带来了一丝阴凉。
临近放学时,窗外的天变得更阴沉了,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到玻璃窗上。宋沅望着玻璃上蜿蜒的雨水,翻了翻自己书包,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伞好像没带,那自己该怎么回去。”
真是倒霉的一天,爸爸去外地工作,妈妈也还在加班。本来自己早上想的好好的,出门要带伞要带。等到学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把伞落在玄关上了。
"喂,余火火。"他走到教室的另一边,又拍了怕余火火,"你带伞了吗?"
余火火转过头,一脸纠结的说:"带了啊,但我哥放假,我一会要去跟他吃饭,应该不能跟你一起走,抱歉。"余火火的表情还是带着歉意。
“没事的。”宋沅轻轻拍了拍余火火安慰道,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教室另一侧的裴淮舟。
“要不跟裴淮舟一起走?”宋沅火速的打消自己的想法,昨天刚刚跟裴淮舟吵完架,今天要是主动向裴淮舟示好,自己岂不是太懦弱了。
只见眼前的人正专注地整理物理试卷,细长的手指正在努力将试卷边缘对齐,看起来非常专心,好像外面的暴雨似乎和他毫无关系,就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窗外肆虐的雨幕。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陆续离开。宋沅慢吞吞地收拾书包,下雨天大家都怕雨势太大,都着急回家。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默默看着窗台,窗外雨点砸在窗台上的声音越来越急。
他叹了口气,还是快点走吧,一会雨越来越大,可能真回不了家了。
宋沅刚跑到教学楼门口,后衣领突然被人拽住。力道不清不重,恰好让他停在走廊边缘。
"雨下这么大,难道你打算就这样淋回去?"裴淮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宋沅猛地转身,差点撞进对方怀里。一把黑色长柄伞横在他们之间,伞骨上还挂着水珠,显然他的主人刚刚从雨中走来。
"关你什么事?"宋沅下意识地回嘴,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感觉有点尴尬,耳根有点发热,但又嘴硬道,“我打的车就在校门口。”
裴淮舟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雨天打车哪有那么容易,况且在教室也没见他看手机。他猜测到宋沅是嘴硬,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直接把伞塞进宋沅手里,转身就要走进雨中。
"等等!"宋沅抓住他的手腕,"那你怎么办?"
"邵子墨一会给我送伞。"裴淮舟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回到教学楼。
宋沅撑着伞站在屋檐下,看着裴淮舟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伞——握柄处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裴淮舟工整的字迹:"明天记得还我"。
………………
宋沅到家时,校服已经湿了大半,今天的风也很大,雨伞根本防不住所有的雨水。
妈妈黎曼也刚刚回到家,听见开门的声音,从客厅沙发上探出头,惊呼道:"天啊,你怎么淋成这样!快去洗个热水澡!"
热水轻轻地冲刷着自己身体,宋沅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冷,冲完澡他快速的冲进自己温热的被窝。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意识渐渐模糊。
“沅沅,把姜汤喝了再睡。”黎曼端着碗走进来,却发现宋沅已经睡着了,脸颊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她伸手摸了摸宋沅的额头,立马皱起眉头:“这么烫……”
黎曼匆忙找来温度计,“38度9”,黎曼没有找到退烧药,用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现在已经快12点了,附近的药店早就关门了。黎曼在小区群里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谁家有退烧药,家里孩子生病了,我一会过去拿。”
过了几分钟,群里仍然没人回复他。黎曼害怕宋沅的病越来越严重,手颤抖着拨打出一个电话。
…………
不知过了多久,宋沅隐约听到卧室门被轻轻敲响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敲门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越来越清晰。
"沅沅?”裴淮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宋沅费力地睁开眼睛:“请进。”门被打开,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还拿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
"你怎么来了......"宋沅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裴淮舟进来,带进一阵凉风和雨水的气息。他伸手摸了摸宋沅的额头,眉头立刻皱得更紧了。
“阿姨给我打电话了,她刚刚进来发现你有点发烧,家里药不够,让我拿了点过来。”
"39度2。"他从塑料袋里取出体温计和药片,"先把药吃了。"
宋沅摇摇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苦,我不要吃......"
裴淮舟看着宋沅憔悴的小脸慢慢的慢慢叹了口气,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柠檬糖:"吃完药给你这个。"
宋沅听话的张开了嘴,药片卡在喉咙里,苦涩的味道让宋沅皱起脸。裴淮舟立刻剥开糖纸,把糖果塞进他嘴里。宋沅的舌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
"还难受吗?"裴淮舟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不同于平时的冷漠,多了一丝人情味。
宋沅吃了药脑子里有点混沌,他迷糊糊地点点头,突然抓住裴淮舟的手腕:"你别走......"
裴淮舟僵在原地。宋沅的眼睛湿漉漉的,小脸因为发烧而更加楚楚可怜。他无意识地蹭了蹭裴淮舟的手心,像只刚刚的小猫。
"哥哥......我难受......"
这个久违的称呼却让裴淮舟的心跳漏了一拍,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都会心尖一颤。本以为宋沅要跟他冷战好几天,裴淮舟今天没抱着宋沅会给他好脸色的打算。
"我去给你倒水。"裴淮舟轻轻抽出手,却在开门时,和在门口着急匆匆忙忙赶来黎曼撞个正着。
"小舟?"黎曼惊讶地看着浑身透着凉意的少年,"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刚刚我摁门铃,见没人给我开门,我就直接输了密码进来了。"裴淮舟举起手中的药,"我有点担心沅沅,就把药都拿来了。"
黎曼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然,慢慢露出了一抹感谢的微笑:"你这孩子......快把你衣服换了,别你也感冒了。"她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里面有干净的毛巾和衣服,是你宋叔叔的,应该合身。”
裴淮舟道了声谢,转身去换衣服。黎曼看着他的背影欣慰的点了点头:“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就是好!”
换好衣服的裴淮舟回到宋沅房间,发现黎曼正给他换退烧贴。“阿姨,您先去休息吧,我陪着小舟。”
黎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小舟。要在床头柜上,过半小时就喊他起来吃。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宋沅微弱的呼吸声。裴淮舟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
天蒙蒙亮时,宋沅的烧终于退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裴淮舟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条湿毛巾。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宋沅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裴淮舟冒雨送药、喂他吃糖、还有他迷迷糊糊喊的那声"哥哥"面上不由的泛起了红晕。
"醒了?"裴淮舟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宋沅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一只手及时扶住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宋沅耳根发烫。
"还难受吗?"裴淮舟的手自然地贴上他的额头,"应该退烧了。"
宋沅摇摇头:"你......"宋沅,"昨天为什么晚上要来给我送药?"
裴淮舟移开他的视线,露出了一股坏坏的微笑:"因为你叫我哥哥。"
宋沅的脸"腾"地红了。他抓起枕头砸向裴淮舟:"你闭嘴!"
裴淮舟轻松接住枕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笑:"下次记得带雨伞,沅沅。"边说边靠近宋沅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宋沅心跳加速。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知、知道了......"
窗外,雨过天晴,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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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日记 8月12日裴淮舟(8岁)
今天小沅又揪我袖子啦!上数学课的时候,他偷偷用铅笔戳我后背,我回头他就做鬼脸。他的橡皮掉地上了,我帮他捡起来,他小声说"谢谢淮舟哥哥"。
课间操的时候,小沅站在我前面。他做操像只小企鹅,转圈圈的时候差点摔倒,我赶紧抓住他的书包带子。他回头冲我笑,眼睛弯成小月牙,脸上还有个小酒窝。
李老师说我俩老说话,罚我们抄课文,可是和小沅一起抄课文也好开心。
放学路上小沅非要和我比赛谁先跑到小卖部,结果他鞋带散了差点扑街。我背着他走回家,他趴在我背上数路边的小花,数到十七就睡着了,呼出来的气热乎乎的,像个小暖炉。
妈妈说小沅是我的小尾巴,可是我觉得当小尾巴的明明是我!明天要记得提醒他系鞋带,还要把我的新蜡笔分给他用。小沅画画可好看了,上次他画的小恐龙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