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穷二白（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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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下午，地里的活终于干完了。
乔栩同乔锅说了一声，老黄牛被牵了回去。而她则是带着孟则舟上了山。
孟则舟习惯性落后乔栩一步，护着乔栩。
乔栩没有注意到，她用异能探测着，寻找着合适的果子和野菜。
她们先去挖了野菜，春天，野菜正是新鲜的时候，等到野菜挖的差不多后，开始寻找起果子。
这个时节，山上的覆盆子都已经熟了。乔栩思索着，覆盆子可以做出好几样爽口吃食。最省事的是直接拌上白糖，酸甜的果肉裹着晶亮的糖粒，往嘴里一放，对于镇上的人未尝不是一个新鲜玩意儿。
也能和面粉、鸡蛋揉在一起，做成小小的覆盆子饼。平底锅烧热刷层薄油，面糊倒下去，很快就飘出混合着果香的面香，咬开外皮软乎乎的，内里还能吃到颗粒分明的果肉，热乎着吃最是暖胃。
同样也可以把覆盆子洗净熬成酱，果肉在锅里慢慢熬出红亮的汁水，加些冰糖调味，熬到浓稠就能装瓶。出摊的时候，热水冲开，放一些干花，可以备成花茶，缓解钵钵鸡带来的油腻。
“要摘很多吗？”
乔栩点头，需要的量还不少，或许明天还需要再来一次。
“那我去摘。”
孟则舟将袖子捞起来，朝繁密的覆盆子走过去。
“你小心点，那树上有刺。”
乔栩叮嘱着，她将野菜全都倒了出来，然后拿着篮子走了过去，“那底下估计是空的。”
乔栩看了看树的根部，那里堆积着落叶，看起来像是实的，其实不然，覆盆子的树大都长在这种松软的腐殖土上，落叶下面藏着不少空穴，踩重了极其容易崴脚，甚至严重点失衡滚下坡。
乔栩刚提醒完，就见孟则舟脚下微微一沉，身子晃了晃，手里刚够到的一串红透的覆盆子“啪嗒”掉在地上。
恐慌之下，他下意识握住手边的东西，反倒忽略了树根上的刺。剧痛来袭，孟则舟闷哼一声，稳住身形后，回头冲乔栩一笑，“没摔没摔，没事的，就是可惜了这串最红的。”
乔栩快步走上前，将人拉了出来，然后从兜里掏出块干净的帕子递给他，“小心点，这野果没有你金贵。”
孟则舟呆呆地，耳尖一红，视线飘忽，“好。”
乔栩看着，孟则舟真挺呆的，她弯腰捡起地上那颗没摔烂的覆盆子，吹了吹上面的草屑，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尝尝，甜不甜？”
猝不及防，嘴里被塞了东西。
孟则舟条件反射抿唇，感受到了唇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身形一顿，整个人像是要烧开一样，双手无处可放。
见此，乔栩挑眉，微微踮起脚尖，搂住孟则舟靠近，“害羞？”
孟则舟稳住身形，“嗯……？！”
乔栩嫣然一笑，手掐着孟则舟的脖子，往自己这里摁了摁，在孟则舟的注视下，她直接吻了上去。
轻轻浅浅地气息交融起来。
孟则舟死死握紧了手，不敢动，也不敢闭眼。
乔栩就那么一触而分，轻笑着：“还害羞呢？我的夫君～”
孟则舟眼睫轻颤，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差一点被嘴里的果子呛住，“咳咳咳——咳咳咳，我，我没有。”
“没有吗？”
乔栩的指尖滑落，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孟则舟的心尖，“那夫君亲我一下？”
“我——”
孟则舟愣了愣，眼神飘忽不定，“亲吗？”
“你问我吗？当然了。”
孟则舟不看乔栩，但满脑子都是乔栩，思索着亲吻的可行性，说服着自己那是自己的妻子，良久，他动了，双手捧着乔栩的脸，闭着眼，低下了头。
刹那，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乔栩愣住，没有想到鹌鹑一样的孟则舟，还真的主动亲了她。
……
“阿栩，这些够了吗？”
孟则舟看了看地上将近一筐的覆盆子，开口询问。
然而，久久，他没有听到回复。
孟则舟扭头，朝乔栩走了过去，“阿栩？阿栩？你在想什么呢？”
“啊？啊！我在。”
乔栩回了神，神情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我问这些够了吗？”
顺着孟则舟指的方向看去，竹篮里的覆盆子已经接近一筐了。乔栩深吸了一口气，把刚刚发生的事从脑子里甩了出去，应道：“够了够了，我们回家。”
“行。”
孟则舟像是没有注意到乔栩的异常，他选了最重的竹篮，至于野菜，孟则舟将竹篮里放了些，剩下的放不进去由乔栩用衣衫包着拿了起来。
依旧是一前一后下了坡，不过这次是孟则舟靠前。
到了平地，两人并肩往回走时，傍晚的风已经带上了些凉意。天边的云被染成了橘粉，像把揉碎的金子洒在天上，连带着路边的野草都裹了层暖融融的光。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的炊烟已经升起来了，细细的一缕飘在半空中，混着村落间狗吠，与孩子的玩闹声，回荡在天地间。
乔栩低头看着脚边的影子，身边是她娶的夫君，这种日子，是她在末世时不敢想的。
到了家，许婉娘和乔槿已经吃过了饭。他们把东西放下，乔槿去厨房把温着的饭，端了出来放到石桌上。
许婉娘边拿木桶边说，“你们洗把手先吃饭，我和乔槿先把这个菜和果子洗一洗。”
乔栩点头，“行。”
依旧是糙米，配着烙的饼子，有一碟咸菜，是许婉娘去年腌制的。
咸菜爽口，白萝卜混着红萝卜，酸酸辣辣的十分爽口。
因着咸菜，乔栩多吃了一些。
注意到的孟则舟，不着痕迹地把咸菜往乔栩那边推了推。
等到两人吃完饭，菜和覆盆子也都洗好了。
看着覆盆子，乔栩打算先烙饼，等到明天再去摘点后，制作果酱。
天还没有彻底黑，乔栩收拾着开始烙饼。
这个时代的还没有小麦磨成的精细面粉，大都是粟磨成的。因此她不确定，烙出来的口感，只能尽量多的添糖。
乔槿站在一边，看着自己亲姐挖出一大勺的糖，有些牙疼，“姐，需要这么多的糖吗？”
乔栩看着乔槿肉疼的表情有些好笑，“给的量足才能弄得好吃。”
说着，她突然想到钵钵鸡还需要签子，于是，朝外喊了喊，“孟则舟！”
在屋外扫地的孟则舟听见，边回复边朝厨房走去，“我在。”
“你问问咱娘晒竹子了没，如果晒了，把竹子扯回院里，我待会有用。”
厨房不同于外面，视线昏暗，乔槿早早的点燃了蜡。这些蜡还是乔甄走之前留下的，平日里用的节省，虽有二三十根，但七八年了，到如今，也没有几根了。
昏暗的烛光里，孟则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大概，傍晚采的果子此刻都被揉进了面里，黄色和紫色混起来，倒也生出别样的感觉。
看了瞬，他收回了视线，回道：“好。”
“那我和姐夫一起吧？”，乔槿询问。
“你先不去，你在这里看着，等会你来做，我去弄钵钵鸡。”
乔栩拦住乔槿，也想到了孟则舟身体问题，“扯个两根就够用了，不用多拿。”
“好。”
孟则舟应了后，转身离开，去菜地里找许婉娘。
厨房里，乔栩边做边教乔槿。她示范地烙成了一个饼，厨房外也传来了竹子被扯着进来的声，乔栩解说着：“……你看，这个饼固定好后，可以时不时的翻，这个步骤和你烙饼很相似的，不过，这个不用烙太狠，微微金黄就可以了……”
把饼烙好，乔栩将其铲了出来。
金脆金脆的，果香混着粟香，十分勾人。
乔槿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死死盯在饼子上面。
乔栩笑了笑，用刀切成四份，“尝尝吧。”
乔槿弯眸一笑，“谢谢姐！”
随即，她伸手就是拿，刚出锅的温度不低，烫得乔槿两只手来回换，她吹了又吹，才咬上了一口。
果子的酸甜在唇齿间炸开，乔槿满足地眯着眼，“姐，好次！巨好次！”
“你小心烫伤你的舌头，慢点吃。”
“知道知道。”
乔槿嘿嘿一笑，啃着自己的饼。
那饼个头不大，大概有成年男子的手心那么大。乔栩盘算着，不先切分售卖，一张饼直接卖六个铜板，如果买够十个铜板的钵钵鸡，饼可以三个铜币售卖，算是一个套餐。
“你先烙着，我出去准备一下钵钵鸡需要的东西。”
说着，乔栩把腰间的围裙解开，拿起了其中的一块。
“好，姐你放心，我一定做成功。”
乔槿拍拍胸脯，保证道。
“信你。”
乔栩笑弯了眸，走之前叮嘱，“有事喊我，我就在院子里。”
“好哎。”
等到乔栩走出了厨房，孟则舟第二根竹竿也扯了回来，他看到乔栩，下意识询问：“你做完了？”
“没有，乔槿忙着，我来做一些竹签。”
乔栩几步走了过去，想着孟则舟扯了竹竿手是脏的，索性直接把饼味到他的嘴里，“尝尝看，看我够不够格摆摊。”
孟则舟早打定主意，无论乔栩做什么都全力支持。可当他咬下第一口，清甜的果香瞬间在舌尖炸开，裹着金脆的外皮，意外的好吃让他眼神都亮了亮，“十分的好吃！”
乔栩轻笑，“看来我是有当大厨的天赋。”
孟则舟应和，“嗯，很有天赋。”
十分认真的话，给乔栩听得都不好意思了，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找找镰刀，我们做竹签。”
“要做多大的？”
“比糖葫芦再小一点，再短一点。”，乔槿拿着饼也不忘伸手比划。
“行。”
孟则舟了然。
乔栩把饼往孟则舟嘴里一塞，“你先洗个手把饼吃了吧，我去找。”
孟则舟来不及拒绝，乔栩就已经转身回了屋。
异能帮助下，竹子挺好砍的。乔栩没有让孟则舟上手，找了个理由把人支走，“厨房里点着烛，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趁趁光看书。”
孟则舟心头一滞，这几天忙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书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一穷二白（12）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