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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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试验观察，苏莫语得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好，也可以称得上是不好的结论。
那就是，这个玩家完成任务NPC能得反馈的情况。
是只有她一个人独有，也算是她的金手指。
塔克给玩家发任务，压缩的经验值是从空气中抽取魔能凝聚的。
而且凝聚时候，拥有细微感知天赋的塔克，并没有察觉到异样；那三个玩家也没有察觉。
苏莫语之所以能发现，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巧合。
三天前，苏莫语因为没有生意，又需要炼制新的药剂，选择提前关了店。
在太阳即将落下，黄昏与黑夜交汇时，空气中的魔力有些紊乱，塔克带着三个玩家从远处搬东西回来。
端着茶杯，站在三楼阳台边上的苏莫语，亲眼目睹了三个玩家在面板上选择完成任务那刻，空气有0.3秒的短暂异动聚集。
这种魔能聚集不仅来自于空气，还有地面，周边的花草树木等，都被强行抽取了一丝很微量的魔能，大约只有牛毛的十分之一大小。
近乎上万道比细线还要细的能量聚集在一起，凝成了玩家完成任务获得的经验值，让苏莫语对其中的运行模式产生了好奇心……
塔克带着怒气的咆哮，从后院直接穿透到前面的铺面：“喂，臭小子，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举刀的动作一定要到位。”
“你看看你这挥出去的刀，软成一团，一点力气都没有，像个史莱姆一样……（怒骂指导省略五百字）”
而正在前面店铺的苏莫语，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咆哮，正在修理魔法道具的手被吓得挪移了0.1毫米。
‘刺啦’一声过去，几缕青烟飘起。
她手中即将修好的道具，直接碎成几瓣，正式宣告报废。
苏莫语无奈叹气，又来了，感觉塔克自从这徒弟收了之后，天天都处于生气咆哮的状态。
这几天除了验证任务反馈这个事情。
还有一件事，超出了苏莫语的意料。
那就是狂暴战士被塔克看上，收为了徒弟，经过她的同意，暂时住在了后院临时搭建占地16平米的平房里。
因为塔克需要每日教导，新收徒弟（狂暴战士）的基本功。
诺拉蒂亚和慕野两个人，则是狂暴战士的塔头，也厚着脸皮跟着交了住宿费，一起住下了。
至于为什么会收狂暴战士为徒，用塔克的话来解析就是：相较于慕野这个整天臭着一张脸，心思深沉的小子；更喜欢性格大大咧咧，乐天派的狂暴战士。
这样的人，心眼没那么多，相处起来舒服。
苏莫语弯腰从隔壁最下方的大抽屉里，拿出一套新的小扫帚和小垃圾篓。
一手拿起一旁的巴掌大的小扫帚，一手拿起一个小垃圾篓，缓慢有节奏地把桌面上的残渣碎屑扫干净。
就在她准备从一旁的篮子里，拿起一个新的魔法道具，再次开始学习修补时。
店铺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脸上长着一点不明显晒斑、头发半扎、身穿宽松长裙，年龄大约在十二、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快步走到柜台前，轻声问：“女巫小姐，请问可以占卜吗？”
苏莫语立刻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可以占卜。”
她拍了拍带有褶皱的衣服，把柜上盖着的小木牌掀起，上面写着：‘店主暂时离开，很快回来’。
快步走到旁边，打开柜台边上的小门。
拉开小门后，她轻声说：“请你跟我来，占卜室在后面。”
女孩眼脚步有些沉重地跟在苏莫语身后，穿过柜台边上开的门，走了一米，右拐进入占卜室。
占卜室是一个占地大约10平米的小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铺着黑色绒布的1.2米小圆桌，贴墙的位置还摆着一组1.3米的长方形矮柜。
矮柜上方还摆放着许多精美造型繁华的烛台；一些装在玻璃瓶中的干花瓣、石碎、香料；甚至还有一些细碎的骨头，放置在巴掌大的藤框里。
苏莫语打开房间的魔能灯后，示意女孩在靠门的那把椅子上坐下，然后在女孩对面的椅子坐下，轻声问：“请问想要做那种占卜？水晶球、卡牌、烟算、还是骨卜？”
女孩听到这话，她捏着裙摆，抬头望向对面坐着的苏莫语，鼓起勇气问：“我只有三个银币，我哥哥需要去狩猎魔物，想问个平安卜。”
这话一出，苏莫语就知道女孩话里的意思，想了想给出了两个选择：“水晶球占卜一次是2银、卡牌占卜一次是3银。”
正是因为水晶球和卡牌属于可以重复使用，不需要额外的耗材，所以价格并不贵。
要是其他的那些占卜，有些要用到用特殊办法制成的蜡烛和香，有些要用到特殊的魔兽骨头、魔兽血……高价耗材，占卜一次起步价就是以金为单位。
至于为什么卡牌占卜要比水晶球占卜贵，是因为卡牌占卜的范围，要比水晶球占卜精确，需要用到的魔能更多。
女孩想也没想，直接选了贵一个银币的卡牌。
苏莫语闻言点点头，随后起身从一旁的矮柜上方最左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副放在黑色木盒中的卡牌。
右手触碰到木盒，一个光屏直接弹现在木盒的上方：
【物品：常年被魔力蕴养的一级魔牌】
【其他注析：从被制作完成到如今，已存在158年，曾被多位女巫、巫师、魔法师使用，由于长期被魔力蕴养，这副卡牌，已变成一级魔法道具……用这副卡牌占卜，准确率被动提高20%】
[魔法道具等级划分：一级最低、九级最高]
苏莫语看到光屏上的内容，拿牌的动作停顿在半空，眼睫快速上下闭合颤动好几下，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苏黛西随手递给她，让她拿着玩的卡牌，有这样的来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稳住心神，拿着卡牌，转身坐回椅子上。
坐稳后，关掉房间内的所有魔能灯，只留下一盏照亮小圆桌范围的小射灯。
紧接着驱动把体内的魔能，凝聚到手上，形成一副薄如蝉翼，泛着的浅浅淡紫光芒的魔能手套。
从木盒中取出那副如同金属一般，会折射暗芒的古朴纸质卡牌，拿在手上，双手翻飞着切牌、叠牌。
最后把一整副牌，从左到右以一个半圆的弧线，平铺在绒布上。
右手悬停在半空，距离卡牌10厘米的位置，从左到右快速划过。
卡牌背面原本暗淡无光的花纹，跟随着苏莫语划过的动作，边框上的花纹渐渐亮起浅浅的乳白色光芒。
当右手再次返回往左滑，卡牌中间扭曲的魔法字符图案，泛起亮橙色的光芒。
苏莫语低声对着面前的女孩说：“在心中默念三次，你的问题，然后随意从这78张牌中，选出三张。”
女孩微微低头双眼闭合，双手交叠握在一起，抵在唇上，虔诚地在心中默默问了三次：‘我哥哥这次去狩猎魔兽，能安全归来吗？’
一分钟后，女孩快速抽出三张卡牌。
分别是：一张反向，似泣又似笑的恶魔鬼脸的卡牌；
一张正向，身穿骑士服半跪着的勇者头上，竖着几把剑尖对着脑袋的长剑的卡牌；
一张反向，迷雾中隐约能看到金币一角，但边角位置有着荆棘图案的卡牌；
苏莫语看到这几张牌，眉毛下意识以一个很小的弧度，轻轻皱了一下。
在女孩反应过来之前，她脸上已经恢复到之前，没有表情的模样。
她抬手收走其他没有被选中的卡牌，并把女孩抽中的三张卡牌，依次放到桌子正中央并排摆放。
泛着光芒的卡牌，微微下陷，嵌入黑色的毛绒中，看起来格外地华美精致。
很快，占卜室内响起苏莫语讲解牌面的声音，声音透过木门飘出来了一些，隐约能听到：
“……危险……不要贪心……见雾即离开……小心同伴……”
与此同时，里约内城中，最宏伟的城堡庄园内。
身穿华丽服饰的里约城主，如同一个犯错的幼童，战战兢兢地站在书桌面前，像个鹌鹑一样低头。
不敢抬头看一眼那个坐在书桌后椅子上，浑身被宽大斗篷包裹到不露出一点皮肤的人。
下一秒，带着红酒的水晶杯，砸向城主。
外面万金难求一杯，用特殊办法酿造带着大量魔能的红酒，从头淋到城主的脚，酒杯把他的额角砸出一个十分明显的红痕。
那人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蠢货，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能搞砸，要你有什么用。”
城主不敢伸手擦脸上的红酒，就这么直挺挺站在原地，颤颤巍巍解析：“大人，我一直都是按照计划进行，最开始那些异世人的表示，跟预测的一模一样。”
除去前面那些脑子不清楚，被关到牢里的异世人；剩余的异世人，多数都像乞讨者一样。
他的声音停顿了几秒，变得有些犹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第二天那些异世人，对于我们送的食物，并没有很感恩，反倒是有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明明第一天晚上，那些异世人一直在各种哀求外城的店主，给他们卖吃的，卖喝的。
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卫兵们设立的救助点，就没有几个异世人主动去索要食物。
情绪非但没有感激，反倒是态度十分不耐，隐隐有些看不起。
包裹在斗篷中的人，一挥手，打断城主的解析，语气十分不耐：“我只要结果！”
“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召唤一千个异世人，你最少得拉拢一半到我们这边来。”
“要是这次也失败，你，自觉滚去黑牢。”
城主听到黑牢这两个字，身体猛地一颤，仿佛听到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大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仿佛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做保证，又仿佛是用大音量去遮掩自身的心虚。
一个半小时后，已经完成占卜的苏莫语，把脸色苍白神情看起来十分不安的女孩，送到店门口。
就在女孩转身离开，走出一米。
她看着女孩瘦弱的背影，眼神闪烁，像是通过那背影想起了什么。
忽然出声叫住了女孩，从空间中取出一个用干花为主体，附加上细碎魔石制成的平安挂件。
用两根纤细的手指捏着挂绳，伸出，递过去：“作为本店营业后，第一位来占卜的客人，额外赠送一个20%功效的祝福挂件。”
女孩飞速转身，双眼亮晶晶地看向苏莫语，语气十分惊喜：“真的吗？”
苏莫语捏着挂件，脸上没什么表情，轻轻点头：“真的。”
女孩双手接过挂件，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很轻：“谢谢您，女巫小姐，我叫艾薇，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回应艾薇的是，即将关起来的店铺大门，以及苏莫语转身时，女巫袍飘逸在空中的一角。
艾薇眼神明亮地盯着已经关闭的店铺大门，心中产生了一簇小小的火苗，她也想成为女巫。
而回到店铺内的苏莫语，只隐约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谢谢……薇……以后……一定……”
并没有注意到，艾薇这个看似普通名字，背后的含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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