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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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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国子监开学已经过了许多月，穆望每日里按部就班的上课下学，偶尔和付羡之一起逃课被抓，但依旧差不多。
“穆望姐姐。”付知意走到穆望旁边拉着她出了学堂门到了一个角落。
付知意张望着四周，见其没人后附在穆望耳边说道：“我有件事，就是能不能帮我试探下那个人的心意？”
穆望瞪大了双眼，她看着眼前有些双颊微红，羞涩到不敢看她的小姑娘，一时有些难以相信。须臾后，穆望才接受。
“怎么样，穆望姐姐？”付知意抓着穆望的袖口摇着，疯狂朝她眨巴眼，努力卖萌着。
穆望叹了口气：“是谁？”
“齐疏。”
得知是谁后，穆望悬着的心倒也落了下来。
齐疏惊才绝艳，是国子监夫子们的得意门生，一手好文采写出的文章令夫子赞不绝口，他本人又温文尔雅，待人待物恰到好处，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足以使他成为人群焦点。
付知意会喜欢齐疏也不无道理，只是齐疏虽说如此但本人却及有距离感，国子监内很少瞧见他与人接近，喜欢上这种人怕只有无疾而终。
穆望第二天待夫子授完课后，拿着书本到齐疏前来：“齐公子，夫子讲的这段我尚未听懂，可否解答一二？”
齐疏笑着点了点头，他讲解的细致入微极好理解，穆望心里默默地给他记了笔。
往后几日依旧如此，一来二去的倒也熟络了几分。
“穆姑娘以后可以可有何理想？”齐疏讲完题见穆望听懂后，难得找了闲聊话题。
“许是成为商人吧。”穆望想了想，随即看向齐疏反问道，“齐公子呢？”
齐疏笑着看着穆望，虽说笑的温柔但穆望从他眼神中很轻易地便看到那不加掩饰的野心却消瞬即逝眼底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或者说是死寂，犹如一滩死水般波澜不惊。
刚刚野心快到仿佛是穆望的错觉一般，她听见眼前人好听的声音响起，他道：“我并无理想。”
这话穆望肯定是不信的，却也没过多追问。
“穆姑娘如此好学，来日定是位成功的商人。”
穆望刚准备道谢被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她天生聪颖定会如此。”
“付公子。”齐疏站起来朝付羡之作揖。
付羡之回过齐疏，看向穆望：“你这些时日怎得不找我了？”
语气中充满了幽怨，反观付羡之的脸色也比以前要差了许多。
瞧见如此场景，齐疏很识趣地离开了。
“我忘了。”穆望面露几分尴尬，瞧着付羡之马上要跨下去的笑容马上很巧妙地扯开了话题，“鸳鸯楼今日新出了几道菜，我请客可要试试？”
付羡之看着穆望过了许久脸色才缓下来，他半挑着眉道：“那行吧。”
“好嘞！”
鸳鸯楼每日生意爆满，好在她们来时是下午，倒还有几张空桌穆望朝店小二点过菜刚准备付钱时却瞧见付羡之抢先一步将钱给店小二，小二拿着这还多余出的几个元宝喜出望外地去了后厨。
“你请客我付账啊，有问题吗？”付羡之似是猜出了穆望想说什么，提前一步道。
穆望眨了眨眼，瞧着他这三岁小孩的把戏不由地笑出声，过了许久才停：“别装啦，很明显的。”
“谁…谁装了？”付羡之被穆望的话语激的语无伦次，刚刚伪装好的情绪让她三言两语戳破，他怒视着穆瓷眼底还夹杂着他尚未注意地幽怨。
“可是想问我为何与齐疏走的如此近？”穆望率先挑起了话题，随后她眯了眯眼还未等付羡之开口她又道，“可付公子与我非亲非故，所有的也不过那如同戏言一纸婚约，你想用什么身份问我呢？”
短短几句话将付羡之问住了，什么身份，付羡之自己也不知道。
青梅竹马吗？同窗同学？亦或那如同戏言的未婚夫？
好像都说不上。
付羡之姣好的脸上仿佛出现了裂痕，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幽怨，委屈和嫉妒充斥着他的双眼，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话语全都难以说出口，他该用什么身份呢？亦或者什么资格呢？
穆望瞧着付羡之，他无意是很好看的也是众多女子倾心的对象，此刻他那微红的眼睛更是有着其他韵味，或者说谁不喜欢美人落泪呢？
她撇了撇嘴，到底还是不忍继续逗下去了：“我以为我送你玉佩时你便知晓呢，榆木脑袋。”
“什么？”付羡之愣了愣，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刚刚穆望的话也只听了少许。
片刻，付羡之才反应过来，他望着因表白而双颊微红的穆望，有些难以置信。此刻包厢中极为安静，他仿佛听见了自己跳到飞快的心跳声。
穆望瞪了付羡之一眼，到很想知道眼前人是不是故意的如此的，她并非外向，刚刚那句话也是斟酌许久才说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付羡之过了片刻才消化了这句话，他瞧着穆望面露喜色至于是由何生气的，付羡之自己也不记得了。
“我以为我送你簪子时，你便知晓呢。”
“啊？”穆望愣了愣，随即她望着付羡之，双目对视双方不由笑了出来。
店小二上的菜恰到好处，付羡之率先将穆望爱吃的夹到她碗里，眼见自己碗中菜越来越多穆望连忙叫他停下：“好啦好啦，你不是想问齐疏吗？”
“什么齐疏？”付羡之看着穆望，过了片刻才想起来，“阿望也该有自己的交际啊。”
穆望被他逗地笑了出来，许久才停下：“我与齐疏关系不过同窗之情，至于为何得问知意了。”
“知意？”付羡之思虑了片刻，似是想到什么他皱了皱眉，“我不同意。”
“为何？”
“齐疏虽说一表人才，所言所行都说得上完美，可是他的家事却是他最大的缺陷。他父母不和，听旁人说皆掌控欲极强，极为强势，我妹妹若是真的成了定是要吃苦的。他表面这般优异，谁又知晓他背地如何呢？万一他是不会为了维护妻子而忤逆自己父母的窝囊废呢？”付羡之顿了顿，他望着穆望皱着的眉舒展开来，“但传闻也只是传闻谁又知晓，知意如此也不过少女怀春，她若真的喜欢便随她吧。”
“我妹妹不管如何，出嫁与否，我都能护得了她。”
穆望望着付羡之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眼底是不稍加掩饰地爱意。
酒足饭饱后，付羡之送穆望到穆府门前，不依不舍的望着穆望回家地背影。
“晚安，阿望。”
他的声音很轻很小，却被风吹到了穆望地耳边，不过很平常的话今夜却别添几分笑意。她回过头来瞧着还站在门口的付羡之，再次与他道别：“晚安，付羡之。”
